刀疤脸顿时面如死灰。
周围旅客爆发出热烈掌声,有人高喊:“打得好!”
车站民警气喘吁吁地挤进人群:“怎么回事?”
叶云将军官证递过去:“同志,这五人是职业扒手团伙。”
他指着地上的刀片和几个刚被摸出的钱包,“人赃俱获。”
民警翻开军官证,确定身份后,冲叶云道:“同志,谢谢你了!”
民警会意立即用对讲机呼叫支援。
“需要您做个笔录…”民警恭敬地说。
叶云看了看表:“我的车还有西十分钟发车。”
“足够了!”民警连忙说,“我们就在值班室做。”
值班室里,叶云简明扼要地描述了抓捕过程。
“他们至少涉及二十多起盗窃案。”民警指着电脑屏幕上的通缉令,“这个刀疤脸是网上在逃人员。”
叶云点点头:“记得查查他们销赃的渠道。”
走出值班室时,五名扒手己经被铐在长椅上。
刀疤脸怨毒地盯着叶云:“当兵的,你等着…”
可刚说完,就被民警一脚踹过去。
这个年代的民警,可不会像前世二十一世纪那样那么“好说话”。
“你他妈说让谁等着?”
刀疤脸顿时不敢说话,只能低着头。
………………
K238次列车在铁轨上发出有节奏的“哐当”声,窗外的景色从城市的高楼逐渐变成了广袤的田野。
叶云坐在硬座上,背挺得笔首,目光平静地望向窗外。
车厢里人声嘈杂,混合着泡面、汗水和劣质香烟的气味。
对面坐着一对老年夫妇,老太太怀里抱着一个竹编的篮子,里面装着几个煮熟的鸡蛋和自家腌的咸菜。
老大爷则时不时咳嗽两声,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
“小伙子,你这是去哪儿啊?”老太太笑眯眯地问道,顺手从篮子里拿出一个鸡蛋递过来,“自家养的鸡下的,尝尝?”
叶云礼貌地接过,轻轻点头:“谢谢,回丰城老家。”
老大爷一听,眼睛一亮:“丰城?我儿子也在部队,在东北当边防兵。”
他举起那张照片,语气里带着掩不住的自豪,“两年没回来了。”
叶云看了一眼照片,照片里的年轻人面容坚毅,肩膀上的军衔显示他是个列兵。
他微微一笑:“边防辛苦,您儿子是好样的。”
就在这时,车厢连接处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手里拎着半瓶白酒,嘴里骂骂咧咧的。
他经过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时,故意撞了她一下,妇女一个踉跄,怀里的孩子吓得哭了起来。
“没长眼啊?挡什么道!”醉汉瞪着眼睛吼道。
妇女低着头,连忙道歉,抱着孩子往旁边缩了缩。
叶云的目光冷了下来。
醉汉瞥见叶云的眼神,挑衅地走过来,酒气喷在他脸上:“看什么看?找打啊?”
叶云没说话,只是缓缓站起身。
他比醉汉高出半个头,肩膀宽厚,站姿如松,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让醉汉的酒醒了一半。
“你……你想干嘛?”醉汉咽了口唾沫,往后退了一步。
叶云依旧没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大,却让醉汉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坐好。”叶云淡淡道。
醉汉张了张嘴,最终没敢再吭声,老老实实地缩在座位上灌酒,再也不敢闹事。
车厢里恢复了平静,老太太冲叶云竖起大拇指:“小伙子,厉害!”
叶云笑了笑,重新坐下,目光再次投向窗外。
……
火车到站后,叶云拎着行李走出丰城火车站,在路边拦了一辆破旧的出租车。
“老板,去哪儿?”司机叼着烟,懒洋洋地问道。
“叶家村。”叶云回答。
司机愣了一下,从后视镜里打量了叶云几眼:“叶家村的?”
“嗯。”
司机没再多问,踩下油门,车子驶出城区,朝着乡间小路开去。
一路上,叶云望着窗外熟悉的田野,心中泛起一丝久违的宁静。
远处的山峦依旧如记忆中那般绵延,只是田间的庄稼似乎换了几茬,有些地块甚至荒着,长满了杂草。
“老板,前面就是叶家村了。”
司机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谨慎,“不过现在进村要登记,我只能送你到村口。”
叶云微微皱眉:“什么时候开始要登记的?”
“嗨,有三年了吧。”司机撇撇嘴,“叶家现在可不得了,听说在县里都横着走。”
车子转过一个弯,叶云的目光骤然凝固——记忆中开阔的村口,如今竟矗立着一道三米高的青砖围墙,墙头还拉着铁丝网。
唯一的大门处,西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人正围坐在牌桌前,旁边立着“叶家村”的石碑。
“就停这儿吧。”叶云付完车费,拎着行李朝大门走去。
牌桌旁的年轻人立刻警觉地站起来。
领头的是个染着黄毛的小伙,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嘴里斜叼着烟。
“站住!”黄毛拦住去路,“外人不准进村!”
叶云平静地打量着他:“我是叶云,五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