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言解了禁足之后,齐月宾就讲阿哥格格送回了春湘院,跟在李静言身边的是李静言的陪嫁红袖,而原本那个大闹正院的绿茵,本是内务府分配的,如今也己经退回内务府。
犯了错的下人,被退回内务府,结局可想而知,只是这一切都只能怪她自己和她背后的主子。
红袖稳重,有她在一旁提点,李静言再没有闹什么幺蛾子。当然她也是害怕,齐月宾会真的抢走她的孩子。
二格格名唤岁婩如今己经九岁,早己懂事,从前额娘的轻待她或许还能欺骗自己是下人的过失,可那日之后,她己然知晓,她的额娘只喜欢弟弟,不喜欢她,只因她是女儿。
“格格,李格格那里是靠不住的,她只在乎三阿哥,格格也大了,要为自己做打算。”红玉是岁婩的贴身侍女,看着岁婩长大,对岁婩十分疼惜,也为岁婩感到不值。
“我明白的,侍奉嫡母是做女儿应尽的义务与本分。”岁婩不似李静言般单蠢,明白生母不疼,就只能讨好嫡母。
“嫡福晋心善,不曾苛待格格与阿哥,下人也从不因格格是女孩子就随意怠慢,只希望李格格往后不要再与福晋为难,不然会让格格以后难做。”
“有红袖姑姑在,额娘应该不会再犯蠢了!等我定了亲事嫁了人,也就熬出头了!额娘再如何,都与我无关。”
……
宜修还想撺掇李静言对齐月宾下手,但都被红袖拦了下来,高氏与孙氏又不得宠,平日在后院如同透明人一般,又是个胆小怕事的,因此,齐月宾倒是安稳的度过了整个孕期。
宜修见无人可用,最后只能决定自己出手,于是派人收买了齐月宾准备的产婆。无论是一尸两命还是去母留子,结局对宜修来说,都是百利无一害的。
齐月宾生产是早就安排好了的,玉树与锦书在一旁盯着众人,白琚陪着齐月宾生辰,而沉袖则是在门外看着进出的人。
玉树出来与沉袖对视一眼,沉袖立刻会意,按照原本的计划,将宜修收买的那名接生婆同其他接生婆一同放进产房。
白琚见那名接生婆进来,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经过几个时辰,齐月宾终于生下小阿哥。就在小阿哥被抱出产室后,那接生婆将藏在发间的小药丸取下,趁人不注意刚想下药,在她下手之际白琚立马让婆子将其拿下,人赃并获。
“里面怎么这么吵闹,苏培盛你去问一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里头的的吵吵声惊扰了在外头逗弄儿子的胤禛。
“嗻。”
没等苏培盛问,玉树带着婆子己经将人押了出来。
“这么回事。”见此胤禛问道。
“启禀贝勒爷,这个接生婆蓄意想要谋害福晋,这就是她要害福晋的东西。”听到胤禛问起,玉树回话说道。
胤禛看了看被扣押的产婆,又环视院内众人。
“苏培盛,去府外将她的家人控制起来,好好的审一审她,揪出幕后真凶。”
苏培盛应声将人带了下去。
宜修见此情形暗道不会,宜修与剪秋对视,剪秋会意领命悄然往门口退去。
“剪秋姑娘这是要去哪啊!”剪秋还未行至门口,就被门口的嬷嬷拦住了去路。
“自然是琼花院有事要去处理。”剪秋故作镇定的答道,并往门外走去。
“我们福晋说了,在揪出是谁要害她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正院。”嬷嬷闪身再次拦住剪秋去路。
门口的说话声引得胤禛注意,众人皆往这边看去,宜修暗恨连忙解释。
“贝勒爷,是妾身想着弘晖生前的东西,小阿哥或许会用的上,所以叫剪秋回去看看。”
“即便如此,也不急于一时,等事情水落石出再去也不迟啊!”胤禛冷冷的瞟了宜修一眼。
“是。”宜修瞬间咋舌,不再言语。
这时白琚从屋内出来,对胤禛屈身下拜。
“贝勒爷,福晋让奴婢给贝勒爷看一些东西。”
说完几个嬷嬷从一旁的屋子走出来,将几个托盘呈到胤禛面前。
“这些是从福晋大婚后首到宣布有孕期间,有人送进正院的东西。”
说完又示意下人将旁边的屋门打开,将里面关押的三名侍女带了出来。
“这三个就是将这些腌渣东西带到正院的人。”
剪秋看见三人大惊失色,连忙与宜修传递眼神,宜修察觉剪秋的意思,心下瞬间冰凉一片。
胤禛看着这些沉默良久,又看了看宜修,让苏培盛将东西与人带下去,又命人搬来了椅子坐下。
宜修察觉胤禛的目光,故作镇定的站在一旁。
一个时辰后那些人就全都招了,苏培盛拿着一摞厚厚的证词,递到胤禛手中。
“贝勒爷,产婆欲要加害福晋的药丸,是可以致产妇大出血的药丸,只需要将药丸放置在产道,两刻钟便会起效,轻者伤身丧失生育能力,重则血崩危及性命。
白琚姑娘呈上的东西,都是被用麝香泡过的东西,有避孕之功效,长时间接触这些东西,会绝了女子生息。
产婆与那三名婢女皆供出,指使她们的人,是侧福晋身边的剪秋,她们都是因家人被威胁,威胁她们的则是另外一个名叫染冬的姑娘,染冬亦是侧福晋的陪嫁侍女。”
闻言,胤禛沉思片刻,示意苏培盛将剪秋压下去,随后看向宜修,面无表情的问道。
“乌拉那拉氏,你可有何话要说!”
“妾身与福晋无冤无仇,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妾身。”宜修强自镇定,挣扎着狡辩道。
“侧福晋记恨福晋,认为是福晋抢了侧福晋的嫡福晋之位,所以才以此手段残害福晋。”白琚愤恨的将宜修谋害齐月宾的原由说出。
院中众人噤若寒蝉,都只觉自己命苦,只恨今日为何要来,为何会听到这些,如今只希望她们可以赶紧离开,胤禛不要注意到她们。
家丑不可外扬,胤禛终于想起这里人多眼杂,派人将几位侍妾送回自己院内,并派人把守。
又让人将琼花院一干下人全部审问,徒留宜修一人跪在正院的院子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