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流商的房间内,他正在大发雷霆。
宫紫商虽然是一路杀过来的,但是也有几个人逃了出去,给宫流商报信,甚至还有跑去找执刃的。
见宫紫商进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破口大骂,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是他的杀身仇人一般。
宫紫商从袖子中拿出那个长管,一发火弹将宫流商身边那个幸灾乐祸的侍卫爆了头。
正在骂的起劲的宫流商,看着宫紫商对准他的长管,像是被捏住脖子的公鸡,半天才色厉内荏的气道:“逆女,你要弑父吗?”
宫紫商做了个手势,那臣服她的侍卫便将她的弟弟送了过来。
宫紫商捏住他弟弟的脖子,在那小妾的惊呼声中,掐的他面色都紫青了。
宫紫商恶意满满的对着宫流商说道:“老匹夫,你要是再敢骂我和我的母亲,我就杀了你这个心头宝,让你断子绝孙!
你要是不服气,就把我赶出商宫。”
宫紫商笑着环视一周,又盯着宫流商说:“到时候看你们这些老弱病残,如何经营商宫,如何被人看不起。
要知道,如今的商宫,全靠我在支撑,谁给你们的勇气,对我大呼小叫。”
她看着宫流商的眼睛:“怎么样,你对我如此不满,是否要赶我走呢?但凡你说,我立马就离开商宫,离开宫门,如何?”
宫流商没有说话,他能如何。如果宫紫商离开,那执刃和长老可不会等着他的儿子长大,到时候这商宫还是不是他这一脉的,可就说不准了。
而且他这个儿子被他那个不中用的娘亲宠溺坏了,要是没有宫紫商的帮扶,到时候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他如此看不上女子,还是捏着鼻子让宫紫商继承商宫宫主之位,而执刃和长老也没有意见,就是因为商宫如今被经营的很好,那新做出的暗器杀伤力都更上一层楼。
看到宫流商的神情,宫紫商将手中的小儿扔在地上。
她环顾西周:“从今天开始,商宫唯我独尊,凡是对我不敬的,无论什么身份,杀无赦!”
宫流商惊疑的看着宫紫商,问她:“你到底是谁?”
宫紫商应对这些怀疑经验满满:“过去的宫紫商己经死了。我以前对你还有妄想,可是在我病的要死却无人问津的时候,我才发现,亲情对我毫无用处,那就是一堆垃圾。
我是谁?你听好了,我是商宫之主,只要权力,不要其他的宫紫商!”
宫紫商敢如此行事无忌,就是因为她刚刚死里逃生,这种人,性情大变最是说的过去。而且整个宫门都无人关注过宫紫商,除了个花痴的名头,宫紫商有何习惯没有任何人清楚。
过了一会,有侍卫来报:“大小姐,执刃和长老宣你过去。”
宫紫商整理了下衣裙,吩咐手下:“将这个小子关到柴房静静心,只给些馒头清水就够了。”
不等那小妾说话,宫紫商又看向她:“父亲纳你进来,是伺候人的,以后父亲的饮食起居,都由你来负责。
我乃商宫之主,我们这脉子弟的教养,还轮不到你这么个东西指手画脚。”
说完,见侍卫侍女做事还算利落,这才慢悠悠的去往宫门的议事堂。
刚进去,执刃便披头盖脸的责问出声:“宫紫商,有侍卫来报,你在商宫大开杀戒,我刚刚己经派人去看过,满地的尸首,均都死状凄惨,你是要造反不成?还不跪下!”
说着便有两个执刃身边的黄玉侍卫走过来,要将她按压跪地。
宫紫商抽出背后天机伞,随着这伞打开,很多暗器飞射而出。
不过这黄玉侍卫武功也不是泛泛之辈,身法轻巧的躲过了这些暗器,只受了一些皮外伤。
见宫紫商抢先动手,他们也拔出了随身的佩刀,倒不是要伤宫紫商,只是想要破坏了她手中的那伞状武器,可惜两刀劈到伞上,那伞却完好无损,而他们两个反而被伞面中射出的牛毛针封住了经脉,瘫倒在地。
执刃惊疑不定的看着宫紫商:“你真的要反?”
其他几宫宫主,也面带惊色的看着宫紫商。此人吃了什么药,敢如此不敬执刃?
宫紫商却是倒打一耙:“怎么,执刃己经按耐不住,想要收回其他几宫的权利了?”
月长老出声训斥:“不许污蔑执刃!”
宫紫商慢条斯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难道不是吗?我乃商宫之主,那些侍卫是我商宫之人,我处理他们乃是我的权利。
执刃倒好,将我招来不问青红皂白便给我安了个叛逆的罪名。
我父亲那一代,西宫之主,唯执刃独活。
如今我们下一代渐渐长成,执刃这是着急了?先是强抢徵宫的出云重莲,再是坐视商宫侍卫慢待我,便是我命悬一线,也无人关心。
若是这宫门容不下我宫紫商,我离开便是,不必执刃辛苦给我安排什么罪名。”
宫鸿羽被宫紫商一顿抢白,把种种龌龊之事都掀到了台面上。
他按耐住尴尬,勉强柔声问道:“紫商的意思,是你之前病了?商宫无人来报,我确实不知此事。而且你行事也过于血腥,太过分了些。”
宫紫商还是那副慢条斯理的语调:“执刃的意思是,我的死无关轻重,那些侍卫的死,却是不能轻忽了?
看来执刃这是准备给亲生儿子抢位置呢,你的养子成了少主,那你的亲子,等我死了,入主商宫正好,是也不是?”
花长老拍了拍桌子:“你何必在此阴阳怪气,要是那些侍卫有错,为何不报到执刃与我们这里,反而要行如此狠辣之事!”
宫紫商轻笑:“花长老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咱们执刃如此‘仁善’,报到执刃这里,不过又是轻拿轻放。这次我运气好,挺了过来,那些侍卫不受威慑,如果还是轻慢于我,谁知道我还有没有这次的运气呢?
不过我也理解,反正你们花宫就是负责锻造之事,少了我这个碍眼的,倒是你们可以一宫独大了,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