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尝一口茶后,王也笑道:“作为甄家人,救你是我应该做的,况且也是机缘巧合,只能说你好运。”
“好运吗?”甄姜心中微酸,反问王也。
“不是吗?”王也反问。
在他看来,像她这般生活优渥的富家千金,虽缺少自由,婚姻不由自主,但与那些在生死线上挣扎的百姓相比,己是极大的幸运。
甄姜轻叹,眼中流露出几分落寞:“我很敬佩你,使君。在那般危急关头,你依然对家人不离不弃,真是难得的有情有义之人。”
王也即刻领悟,甄姜对高玕在匪徒面前独自逃逸之举痛心疾首,今日之事更是让她心寒至极。
此刻,王也感到此情此景亟需慷慨陈词。
“高夫人言重了。”王也背手挺立,气度不凡,“男子汉生于世,若不能守护亲人,何以为男子。”
言罢,他望向甄姜,见她正热切注视着自己。
王也心中暗自思量:她不会对我心生情愫吧?千万别这样,我可承受不起。甄家长女,甄尧之姐,高玕之妻,我可招惹不起,免得麻烦缠身。
王也提醒自己,出门在外,男子亦需自保。
他苦笑一声:“时候不早,若无他事,我便告辞。”
王也深知,继续交谈恐生事端,及早抽身方为上策。
甄姜确被王也刚才那番铿锵有力的话语所震撼。
王也展现的男子气概,令她心跳加快。
她早闻王也诸多壮举,如诗会扬名、力斩董卓、智救蔡邕。
她本就好奇王也为人,未曾想自己因祸得福,得他相救。
更令她惊讶的是,王也不仅英俊,还如此重情重义。
与高玕相比,两人判若两人。
她的婚姻本为政治联姻,与高玕并无深情。
若非父亲强加,她断不会嫁予高玕。
尤其今日,遭遇匪徒,高玕竟弃她不顾。
两人本就貌合神离,如今她又险些遇险,想到这些,她心痛难当。
她从未如此绝望。
若非王也,她不敢想象匪徒会如何待她。
想到此,她情感崩溃,眼眶,泪水滑落。
她越哭越伤心,自语道:“怎会如此,我怎会哭了!”
王也一脸茫然。
见甄姜哭得如此凄惨,王也心烦意乱。
他最见不得女子哭泣。
有事首说便是,何必哭泣!
这要被人听见,还以为我欺负了你,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王也叹息一声,无奈走到甄姜身边,迟疑片刻,轻拍她肩,柔声安慰:“人生苦短,不如意事常八九,能与人言无二三。世事难料,既无法改变,不如学会适应。”
甄姜身躯轻颤,缓缓抬眸,泪光闪烁,首视王也,令王也心跳骤然加速。她柔弱之姿,令人心生保护之欲。王也心绪烦乱,目光游离。
蓦地,甄姜轻吟一声,投入王也怀抱,双臂紧紧缠绕其颈项,继而献上温润的唇。此刻,她心绪纷乱,报复与渴望交织,渐渐迷失自我,“唔!”
王也闪避,急切言道:“你可想清楚了!”
“我尚且无畏,你惧怕什么?”甄姜眼神愈发坚定。
“董卓我亦敢除,这世间何事我不敢为!”
王也轻笑一声,右臂揽住甄姜纤细腰肢,左手托起她腿弯,强势地将她横抱于怀。
“你要如此行事?”
“继续!”
“当真不悔?”
“此生无悔!”
“求我一件事。”
“说!”
“熄灯!”
“不,我偏爱光亮!”
日上三竿,王也起身更衣。甄姜欲相助,却刚起身便复又倒下。
“都怪你!”甄姜娇嗔地瞥了王也一眼,轻皱鼻尖。
王也温柔地抚了抚甄姜的发丝:“你好好歇息,我自个儿来。”
感受到王也的柔情,甄姜心中涌起阵阵暖意。
王也未料,混元归一秘法竟如此威力无边。昨夜施展后,他发现甄姜头顶紫气渐淡,而自己却精神焕发,毫无倦意。
“砰砰砰!”
“甄姐姐,你起身了吗?”张小小的声音传来,两人一阵慌乱。
“如何是好?”甄姜满面忧虑地望着王也,王也一时手足无措。
昨夜他们忘却闩门,张小小轻轻一推便能进入。
“甄姐姐,你还好吗?是否不适?”张小小关切地问道。
“我无碍。”
“甄姐姐,别客气,有困难首说!”
“我要进来了哦?”
见张小小即将入门,王也慌忙之中,掀开甄姜锦被躲入其中。甄姜慌忙扯紧被子,侧身而卧,试图遮掩身后的王也。
门吱呀一声开启。
张小小步入,嗅了嗅,疑惑皱眉,这气味颇为古怪。
甄姜心头一紧,尴尬笑道:“小小妹妹找我何事?”
张小小嬉笑着走近,说:“蔡家的蔡琰,蔡姐姐待会儿要来,主母让我来请你,想让大家相互认识,一起玩牌。”
甄姜听后心中五味杂陈。她清楚,貂蝉等人视她为长姐,担心她因昨日之事郁郁寡欢,特意邀请她前去玩乐,以排解忧愁。人家对她如此体贴,她却……
甄姜悄悄伸手到身后一捏,王也终于安静下来。
“小小,谢谢你们的好意,我真的没事。”甄姜轻轻揉了揉眉间,显得有些慵懒,“昨晚没睡好,有点困,所以起晚了。”
“你先回去吧,我洗漱一下就来。”
张小小猜想,或许是因为昨日之事,甄姜才没睡好。想到甄姜的夫君高玕,张小小就气不打一处来。那家伙居然散布谣言,说主人与甄姜有染,真是可恶至极。
闲聊几句后,张小小告辞离去。
“别闹了,快走!”甄姜捉住王也不安分的手,催促他离开。
王也不敢多做停留,迅速穿好衣服,悄悄开门溜走。
王也非但不觉得疲惫,反而精神焕发。这都是修炼“混元归一秘法”的成效。
回想起昨晚的经历,王也满心欢喜。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虽然每日与貂蝉、蔡琰、张宁、张小小几位美女相伴,但关系始终暧昧不明,未曾有过亲密之举。
一方面因为三年守孝期未满,另一方面,貂蝉、蔡琰、张小小尚且年幼,王也不忍心伤害她们。他希望她们再成熟一些。
然而,即便顾虑重重,王也也曾几次险些与貂蝉和蔡琰成就好事。至于张宁,他确实不是对手,否则早就得手了。
未曾想,这次心愿竟在甄姜身上实现。
对王也而言,这不仅是他在异世的初体验,也是这具身躯主人的首次尝试。
甄姜正值青春年华,比王也大两岁,体态丰盈,心智成熟。
甄姜的优势在于,她身姿苗条又不失韵味,肌肤更是细腻无比。王也曾亲手触碰过貂蝉等人的肌肤,但无人能及甄姜的细腻。
恩爱之后,王也询问甄姜其中的缘由。
甄姜笑称,肌肤之美,一则天生,二需呵护。
五姐妹自幼用羊奶与花汁调和沐浴,肌肤细腻如丝,自带芬芳。
王也听闻,惊叹连连,心中暗赞甄家富贵。
甄宓被誉为洛神,倾倒曹家数代,风华不输貂蝉。王也私下揣度,甄宓与甄姜,谁更出众。
某刻,王也心语:
“五位姐妹中,谁最美丽?”
王也终于问出心中疑惑。
甄姜娇嗔地望了他一眼,指尖轻触他胸膛,柔声答:“自然是我五妹甄宓,但她年幼,日后定是天姿国色。”
随即轻叹:“只可惜,她将与袁绍次子袁熙成婚,望她能遇良缘,不似我命运多舛。”
王也心中暗想,甄宓命运或更坎坷。
思绪纷飞间,王也摇头叹息,自古红颜多薄命。
此时院中无人,王也加快步伐。
刚出院门,便遇蔡琰及婢女。
王也大惊,转身欲避,却听蔡琰轻唤:“王大哥,刚回吗?”
王也转身笑道:“蔡家妹妹早,近日忙于军务,难得归家。”
为避嫌,王也当众不言昵称。
“何异味?”蔡琰嗅了嗅,面露疑惑。
王也苦笑,这些人的嗅觉怎如此敏锐!
他答:“军中粗犷,洗漱不便,满身汗味。你先寻夫人,我去梳洗。”言罢匆匆离去。
“哪是汗臭,分明脂粉香!”蔡琰望着王也背影低语,“王大哥定是去了那风月之地,不行,我得告知貂蝉姐姐,管教一番,莫让军中汉子带坏了他。”
王也梳洗毕,至貂蝉处。众女正打牌兴浓,脸上贴满纸条。令王也惊讶的是,甄姜牌技高超,连蔡琰都自叹不如。她们正乐在其中,无暇顾及王也。王也心中暗喜,一切顺利,未露破绽。
临行前,貂蝉提醒他:“夫君,身为刺史,言行需谨慎,勿再似往昔般放纵,烟花柳巷之地,宜少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