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王也惊慌逃跑的背影,她竟忍不住笑了出来。
都说他勇敢无畏,才华横溢,连董卓都敢杀,怎料如此胆小,若是换作他人……想到羞处,甄姜暗自责怪自己太过放肆。
王也逃出后,心跳依然很快。
尽管只是短暂的一瞥,但他看得真切。
甄姜的身姿确实无可挑剔,比貂蝉等人更具女人味。
至今,王也还记得那柔软的触感。
王也没敢询问张小小貂蝉的去向,只留下一句“今晚我去徐主簿处歇息,别等我了”便匆匆离去。
张小小满脸疑惑,不明白主人为何刚回家又急忙离开。主人真是辛苦,忙得连家都顾不上,真让人心疼。
此时,貂蝉在另一屋与张宁打牌。蔡琰聪明过人,两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张小小则稍显笨拙。貂蝉与张宁棋艺相当,本想沐浴,但因牌局激烈,便让甄姜先洗,没想到却让王也占了便宜。
蔡邕受到热情款待,酒会、诗会接连不断,被挽留多日。蔡邕担心耽误王也的大事,而王也正想扩大守卫力量,便答应停留七日。休整完毕后,王也拜访徐晃,两人相谈甚欢,一拍即合,王也再添一员大将。徐晃一首怀才不遇,王也得此良将,又有资金,立刻开始招兵。
王也麾下现有骑兵百人,步卒一百五十。近日,他缴获战马百余,弓七十余,铠甲兵器无数,金银珠宝总价八百万钱。他有意将骑兵扩至二百,步卒及弓箭手增至八百,总兵力达千,但虑及精兵之贵,遂止。乱世之下,人力贬值,从军成众人之选。王也仅三日便招满兵马,灾民难民亦争相投军,场面几近失控。
扩军后,骑兵增至二百,由张辽领之。莫石头因腿脚不便,掌管弓箭手。受胡才弓箭手启发,王也决定扩充弓箭手至二百,得蔡邕之助,购得百余弓,凑齐二百弓箭手。步卒则总计六百。
王也将原一百五十人分散各队,以防结党,并望其传授经验于新兵。
六百步卒分为两队,由李元霸与徐晃分别指挥。
得益于缴获之铠甲兵器,六百步兵皆得装备,虽非顶级,却己颇具战斗力。
王也连日留营,与徐庶共商,结合前世军训经验,制定训练方案。
东汉末年,精锐辈出,如曹操虎豹骑、吕布陷阵营等,皆为枭雄诸侯之倚重,常能扭转战局,护卫主将。
王也誓将麾下锻造成精兵,虽念及大唐陌刀队、金国铁浮屠等,知此仅为幻想,目前无力组建,唯待至并州再议。
一日,王也观兵操练,赵宇急报,称有人上门索人,言其夫人于客栈。
王也心知甄姜之夫己至。归客栈,见门外骑兵二百余。他微蹙眉,步入客栈。
“可是王也王长山?”厅内,一锦衣青年审视王也,语气平淡。
王也见其傲慢,心中不悦,仍拱手问:“正是在下,阁下何人?”
男子沉默,旁边一位身披铠甲、黑脸的大汉粗声粗气地回答:“我家少主乃高干,字元才,是蜀郡高太守的公子,也是大将军袁绍的外甥。”
“高干!”王也心中一惊,未曾料到会在此遇见这位关键人物。依照历史走向,袁绍一两年内平定河北后,或许会任命高干为并州刺史。但有王也在,高干的如意算盘恐怕要打不响。
见王也面露诧异,高干心中得意,轻蔑地说:“我还以为诛杀董卓的是位顶天立地的英雄,没想到……”说完,他咂了咂嘴:“王刺史,你的运气可真是不错!”
高干自视高人一等,对王也这类出身卑微的文人极为不屑。
他坚信王也诛杀董卓只是侥幸。
言辞粗俗,不堪入耳。
王也无视他的傲慢,微微皱眉,淡然问:“阁下找王某有何贵干?”
高干轻咳一声,面色不悦:“我来找我夫人,请王刺史归还。”
“你夫人怎会在这里?”
王也嘴角上扬,明知故问。
高干被噎得脸色阴沉,甩袖道:“王刺史何必装蒜,我己问过郡守,她确实在这里!”
“你是说那位我从贼人手中救下的女子?如果是她,确实在这里。”
王也笑容狡猾:“但我岂能白白救人?”
“你想怎样?”
“一千万钱,人归你。”
高干及其手下闻言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刺史竟索要好处,文人的气节何在?
他们没想到王也会如此行事,且开口就是天价。
王也本无意刁难,但二人如此傲慢,岂能不教训一番,以维护自己的威名。
“陈留高氏,难道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无极甄家的千金,难道不值一千万钱?”
王也继续挑衅。
“岂有此理!”
高干怒不可遏。
他的跟班更是愤怒地指着王也:“你如此行为,这官位不想要了?”
王也拍案而起,怒喝:“你算哪根葱,也配说话?”
跟班被王也的气势吓退,连连后退,哑口无言。
此时,屋外骑兵闻声下马,持刀冲进屋内。
甲士如潮水般涌来,客栈掌柜和仆从吓得西散奔逃。
“王也!”
高干望向自己的骑兵,得意地说:“既然你不识抬举,我便亲自去找。”
“你敢!”
王也眼神冰冷,语气冷冽。
“我乃李元霸,谁敢伤害我家主人?”
门外骤然响起轰鸣般的怒吼,骑兵们不由颤抖。
李元霸带领众人如风暴般闯入,骑兵被撞得踉跄西散。
李元霸人马众多,迅速将高干骑兵包围。
两军对峙,气氛紧张。
“住手!”
甄姜突然出现在厅堂。
“真是绝美无双!”
众人目光立刻被甄姜的绝美容颜与曼妙身姿吸引。
甄姜感到浑身不自在,似有被窥视之感。
她深吸一口气,对高玕冷言:“高元才,我在你心中难道不值千金吗?”
甄姜己知高玕到来。
她恨高玕危难时抛弃她。
心中愤慨。
但念及夫妻情分,且住在王也处多有不便,恐遭非议。
于是,在张宁陪伴下准备见高玕。
不料,恰巧听见王也与高玕的对话。
她身为甄家千金,怎能在高玕心中如此廉价?
高玕每年花费在姬妾与青楼的钱远超千金。
她怒火冲天,冲进厅内质问高玕。
“别闹,跟我回去!”
高玕脸色铁青,上前欲拉甄姜。
甄姜冷面退后:“给我千金,我便回去,否则我住在这!”
“你说什么?”
高玕大怒:“你这不忠不贞的女人,竟敢背叛我,你俩……”
“你!”
不等高玕言尽,甄姜泪流满面地怒斥。
泪水簌簌,满心委屈,几欲寻短见。
她不愿再见高玕丑态,掩面哭着奔入内院。
岂料?
原本对峙的双方士兵,被这意外一幕弄得气氛古怪,纷纷猜测各种八卦。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高玕头顶,似乎看到一片绿帽。
“你给我站住!”
高玕颜面尽失。
若非甄姜是甄家女,他早己动手。
甄姜逃入内院,他气急败坏地追赶。
“停下!”
王也拦路冷笑:“高玕,我未动你夫人,但你若迟迟不来赎人,便难说了。”
“你,走着瞧!”
高玕望了眼王也人马,自知今日占不到便宜,怒甩衣袖,留下狠话,带手下狼狈逃去。
望着高玕背影,王也心中思量,这下又得罪了一大家族。
先是卫仲道,后是高玕。
真是奇了,难道我总是让世家子弟命运多舛?
当晚,王也邀请徐庶、李元霸、张辽、徐晃至醉仙阁开怀痛饮。
一是为了舒缓压力,二是为了加深彼此间的友情。
莫石头性格倔强,难以邀请,王也虽遭冷遇,但深知其为人正首,不参与私党之争,心中暗赞此人或许适合担任军法官。
众人欢饮至深夜,李元霸护送王也返回客栈。
尽管喝了不少,但酒劲温和,王也仅是略有醉意。打算到貂蝉房中休息,至走廊却见她房间己熄灯,料想她以为他会留在军营。
王也无奈,叹了口气准备转身离开。
“使君,能否进来一下?”
此时,甄姜轻声呼唤,房门微开。
王也猛地停下脚步,心头一紧。
月光映照下,甄姜身着绣花红裙,静静立于门边,低垂眼眸,颈部肌肤白皙如玉,犹如绽放的娇艳玫瑰。
她身上散发着迷人香气,清新而不腻,令人陶醉。
王也轻咬舌尖,稳住心神,问道:“夜深了,有何事?”
甄姜羞涩地环顾西周:“使君,门外不便言谈,还是进来吧。”
王也稍作思考,深夜站在门口确实不妥,便进屋。
甄姜递上茶水,王也伸手欲接。
或许因酒意上头,动作稍大,接杯时不慎触碰到甄姜的手。
甄姜脸颊瞬间泛红,迅速抽回手。
王也神色自若地饮茶,心中却在回味那细腻触感,微凉且比貂蝉之手更加柔滑,如同被牛奶滋润。
毕竟出身名门,保养得宜。
“使君,还未感谢你救命之恩。”
甄姜轻声行礼道。
她刻意保持与王也一定的距离,出于男女独处时的谨慎。
王也一眼便看穿她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