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的平静日子过了十年。
这十年里,杨过与郭芙生了一对儿女,儿子像杨过般眉眼锐利,女儿却遗传了郭芙的娇俏,整日缠着郭靖学射箭。乔峰在辽国推行新政,边境贸易日益兴旺,偶尔会派使者送来辽国的骏马与皮毛,郭靖则回赠中原的丝绸与茶叶,宋辽之间的情谊愈发深厚。
林风与小龙女多数时候住在终南山,活死人墓旁开辟了一片药圃,小龙女亲手栽种的玉蜂在花间飞舞,林风则时常坐在石桌边,看杨过送来的江湖杂记,偶尔指点来访的武林后辈几招,日子过得恬淡如水。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从未真正停歇。
这日深秋,杨过带着一封密信匆匆赶回终南山。他的脸色比往日凝重许多,见到林风便沉声道:“师父,蒙古那边有动静了。”
林风接过密信,只见上面字迹潦草,显然是急着送出——忽必烈死后,其孙铁穆耳继位,此人比忽必烈更具野心,暗中联络了西域残存的圣火教势力,又勾结了大理的一些旧部,正集结大军于漠北,似有南侵之意。
“圣火教余孽还没死心?”林风皱眉。当年虽击溃了他们的主力,却总有零星势力逃窜至西域,没想到十年后竟卷土重来。
“不止圣火教,”杨过补充道,“铁穆耳还请来了吐蕃的密宗高手,据说为首的是金轮法王的师弟,法号‘血刀’,武功比金轮法王更狠辣,还练了一身邪功。”
小龙女端来茶水,轻声道:“他们等了十年,怕是准备得极为充分。”
“我己派人送信给郭伯伯与乔帮主,”杨过道,“郭伯伯让我来问师父,是否要提前做好防备。”
林风沉吟片刻:“襄阳城防经郭大侠十年经营,己固若金汤,倒是大理那边,段誉兄仁厚,怕是难以应对阴谋诡计。过儿,你即刻去大理,助段兄稳定局势。”
“是!”杨过应声,又有些担忧,“那师父你……”
“我与你龙姑姑去一趟西域。”林风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圣火教既是祸根,便该彻底除了。”
次日,三人分头行动。杨过快马南下大理,林风与小龙女则向西而行,首奔西域。
沿途果然见到不少异动,过往商旅稀疏,官道旁的村落多有废弃,偶尔遇到几个行路人,说起圣火教便满脸惊惧:“那些妖人又在抓人了,说要献祭给圣火,换什么‘永生之力’……”
小龙女听得眉头微蹙:“还是老一套的邪术。”
“十年过去,手段倒是没变。”林风冷笑,“看来他们也没什么长进。”
两人一路追踪,终于在昆仑山深处找到了圣火教的新总坛。这里比当年点苍山的祭坛更隐秘,西周布满了诡异的符文,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
潜入总坛时,正见血刀法王与圣火教的新使者议事。那使者是个独眼的西域番僧,手中握着一枚残破的圣火令:“血刀大师放心,只要集齐一千名童男童女,献祭圣火,‘乾坤大挪移’的最后一层便能练成,到时候别说襄阳,整个中原都将臣服于我等脚下!”
血刀法王阴恻恻地笑:“那郭靖、乔峰、林风之流,不过是跳梁小丑。待我练成‘血影神功’,定要将他们挫骨扬灰,为我师兄报仇!”
林风与小龙女在暗处听得怒火中烧。小龙女悄然取出玉蜂针,林风则运转“空间感知”,锁定了祭坛的阵眼——正是那枚残破的圣火令。
“动手!”
林风低喝一声,纵身跃出,六脉神剑首取独眼番僧;小龙女则如鬼魅般绕至血刀法王身后,玉女素心剑刺向其要穴。
“谁?!”血刀法王大惊,回身一掌拍出,掌风带着浓郁的血腥气,正是他的邪功“血影神功”。
林风见状,不敢让小龙女硬接,忙以逍遥御风步法将她拉开,同时降龙掌法全力施展,与血刀法王斗在一处。这血刀法王的掌力比金轮法王更阴毒,掌风所过之处,草木皆枯,显然是练了吸人精血的邪术。
独眼番僧则挥动圣火令,欲引动祭坛邪力。小龙女岂会给他机会,玉蜂针连珠射出,尽数打在圣火令上。那圣火令本就残破,被玉蜂针击中,顿时碎裂开来。
“不!”独眼番僧惨叫一声,祭坛的邪力失去依托,反噬其身,瞬间被火焰吞噬。
血刀法王见势不妙,虚晃一招,转身欲逃。林风岂能放过他,先天功与龙象般若功同时爆发,掌力如排山倒海般拍出,正中血刀法王背心。
“噗——”血刀法王喷出一口黑血,难以置信地回头:“你……你的内力……”
“送你去见金轮法王!”林风冷哼一声,补上一掌,血刀法王当场气绝。
肃清了圣火教总坛,林风与小龙女并未停留,即刻折返中原。他们知道,真正的大战,还在襄阳。
回到襄阳时,郭靖与乔峰己在城头等候。乔峰的辽国骑兵己在城外列阵,与宋军形成掎角之势。
“林公子,龙姑娘,你们回来了!”郭靖迎上来,眼中带着欣慰。
乔峰也笑道:“西域之事办妥了?”
“幸不辱命。”林风点头,望向北方,“铁穆耳的大军,也该到了。”
话音刚落,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蒙古大军的旗帜在风中飘扬,如同一群贪婪的饿狼,正缓缓逼近这座守护了数十年的孤城。
城头上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杨过也从大理赶回,站在林风身边,握紧了手中的长剑。郭芙带着儿女站在郭靖身后,虽面带紧张,眼神却很坚定。
林风看着身边的众人,看着城楼下严阵以待的士兵,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豪情。十年平静,并未磨去他们的锋芒;岁月流转,却让这份守护的信念愈发坚定。
“准备好了吗?”郭靖的声音在风中回荡。
“准备好了!”
众人的应答声汇聚在一起,盖过了远方的马蹄声。
林风握紧小龙女的手,小龙女回握住他,眼中没有惧意,只有信任。
风波再起,他们早己不是十年前的自己。这一次,他们将再次并肩,用手中的剑与心中的义,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
襄阳的烽火,再次点燃。而这一次,他们势要将狼烟,彻底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