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小花往灶膛里添了块柴，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姐弟俩的脸暖融融的，“等新棉袄做好了，你上学就不用缩脖子了。”
小石头把铅笔往兜里一揣，伸手要去搬柴火：“我来烧火！我烧的火旺，水开得快，能早点吃上肉！”
“别碰，烫！”小花拍开他的手，从灶台上摸出块炒花生塞给他，“你还是去写字吧，等会儿娘裁布的时候，咱还能帮着牵线呢。”
灶房里很快冒起白汽，锅里的水“咕嘟”响着，混着姐弟俩的说话声，像一锅慢慢熬着的甜汤，稠稠的，都是盼头。
院里的雪在日头下慢慢化着，滴落在石阶上，敲出细碎的声响。
王嫂用粉笔在棉布上画着裁剪的线，笔尖划过布料的声音，混着灶房的柴火声，像一首安安稳稳的冬日小调。
小花时不时从灶房探出头来，看一眼娘手里的布料，又低头往灶膛里添块柴，嘴角的笑意就没掉下来过。
她知道，今年这个年，怕是自己一家也能穿上带新棉絮的棉袄，还能喝上热腾腾的肉汤了。
而此刻往家走的洛可可，还不知道自己随手送来的猎物，给这个贫瘠的小院添了多少盼头。
她只觉得怀里的棉衣暖得正好，兜里的炒花生香得恰到好处，连踩在雪地上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回到家的时候，萧战野正带着孩子们把劈好的柴整齐码放在柴垛上。
洛凡眼尖，最先看到洛可可回来，扔下手里的柴枝，一溜烟跑过来，眼睛盯着她怀里的棉衣，好奇地问：“姐姐，这是什么呀？”
萧战野和诚诚、悦悦也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过来。
悦悦拉着洛可可的手，仰着小脸，满是期待地问：“可可阿姨，是不是给我们的新衣服呀？”
洛可可笑着点头，把怀里叠得整整齐齐的棉衣递给孩子们：“对呀，我让王嫂给你们做的新棉衣，快看看喜不喜欢。”
诚诚和悦悦迫不及待地接过自己的小棉袄，在身上比来比去，看到上面绣着的小老虎，两人兴奋得眼睛放光。
“哇，好可爱的小老虎！”诚诚把小棉袄抱在胸前，爱不释手。
悦满心欢喜，像只欢快的小鸟般凑到洛可可跟前，仰起粉嘟嘟的小脸，在她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脆生生地说道：“谢谢可可阿姨，我好喜欢呀！”
洛可可眉眼弯弯，满是宠溺地摸了摸悦悦的头，柔声道：“喜欢，就先去试试……”
“好呀！”诚诚和悦悦异口同声地回应，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两只撒欢的小兔子，迫不及待地手拉着手，蹦蹦跳跳地往屋里跑去。
洛凡看着他们的背影，也慢悠悠地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屋。
转眼间，院子里骤然安静下来，偌大的空间里竟只剩下洛可可和萧战野两人。
“你……”
“你……”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
“萧战野……”洛可可率先打破沉默，轻轻唤了一声。
萧战野刚要应声，准备说出心底的话，这时，洛凡带着诚诚和悦悦从屋里走了出来，一下子打破了两人之间那略显尴尬的氛围。
“姐，你看我的棉衣好不好看？”洛凡穿着新棉衣，在洛可可面前转了个圈，脸上满是期待。
“好看呀！”洛可可忍不住笑了，眼中满是欣慰。
“可可阿姨，我的呢？”诚诚和悦悦也穿着崭新的棉衣，像两只花蝴蝶般轻快地跑了出来，仰着红扑扑的小脸，急切地问道。
洛可可赶忙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诚诚和悦悦，眼中满是笑意：“悦悦和诚诚穿上新棉衣，就像两个可爱的小天使，好看极啦！这小老虎绣得栩栩如生，和你们一样活泼机灵。”
诚诚听了，兴奋地在院子里跑了两圈，嘴里喊着：“我有新棉衣咯，我有新棉衣咯！”
悦悦则转着圈，裙摆飞扬，开心地说：“可可阿姨，穿着新棉衣，冬天就不怕冷啦！”
萧战野看着孩子们的欢快模样，又看看洛可可，心中满是温暖。他轻声对洛可可说：“可可，多亏了你，孩子们才能这么开心。”
洛可可抬头看向萧战野，目光交汇间，她从萧战野眼中看到了真诚与感激，心中那层因之前误会而生的薄冰又融化了几分。她微微抿唇，笑着说：“大家开心就好，这也算是给孩子们的一份心意。”
这时，诚诚跑到萧战野身边，拉住他的手说：“姐夫，你看我们的新棉衣，等你也有了新棉衣，我们一起出去玩，肯定特别神气！”
萧战野摸了摸诚诚的头，笑道：“好，等姐夫的新棉衣做好了，咱们一起出去玩。”
悦悦也跑过来，拉着萧战野的另一只手，撒娇道：“姐夫，那我们要去哪里玩呀？”
萧战野思索片刻，说道：“等雪再厚一些，咱们去村后的山坡上滑雪橇怎么样？”
“好呀好呀！”诚诚和悦悦欢呼起来，眼中满是对滑雪橇的期待。
洛凡在一旁笑着说：“听起来就很有趣，到时候我也一起去。”
洛可可看着孩子们和萧战野，心中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她想着，如果能一首这样，一家人在这村里其乐融融地生活下去，那其实也不错。
然而，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温馨的氛围。
众人一愣，纷纷转头看向院门。萧战野皱了皱眉，对洛可可说：“你们在这儿待着，我去看看。”
说着，他快步走向院门。
萧战野应声打开院门，只见李支书带着一位妇人站在门口。那妇人神色焦急，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眼里满是忧虑与期盼。
李支书见了萧战野，赶忙说道：“战野，可可在不？狗蛋她爹今儿个上山打猎，不小心摔了腿，情况看着不太好。狗蛋娘着急得不行，就想着请可可过去给瞧瞧。”
洛可可听到声音，赶忙走上前说道：“李支书，我在呢，可是我没药啊？村里不是有卫生所吗？”
洛可可倒是想帮她治啊！可是得找个借口从空间拿药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