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申公豹的结巴之谜

2025-08-24 5861字 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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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如同柳絮般纷纷扬扬落下,落在昆仑墟的雪地上,堆积起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仿佛大地在低声呜咽。林默挣扎着坐起身,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每动一下都牵扯着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他望着眼前巨大的深坑,坑底还残留着金色的火焰灼烧痕迹,心中充满了悲伤。烛龙为了保护他们,与虚空虫巢同归于尽,那金色的火焰和决绝的眼神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如同烙印般深刻。

“它、它用最后的力、力量把我、我们送了出、出来。” 土行孙蹲在坑边,手指轻轻触碰飘落的雪花,看着坑底闪烁的冰晶碎片,声音哽咽,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那老龙是个、是个好人…… 不、不对,是好、好龙!比、比那些道貌岸、岸然的议、议会修士强、强多了!”

申公豹抹了把脸上的雪花,雪花在他掌心融化成水,冰凉刺骨。他吸了吸鼻子,想说些什么缅怀烛龙,结果一开口结巴得更厉害了:“我、我们不、不能让它白、白死!一、一定要找、找到混、混沌核心,完、完成它的愿、愿望!” 他越说越激动,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最后一个字卡在喉咙里,脸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西红柿。

林默注意到申公豹的异常,之前他虽然结巴,但从未如此严重。即使在祭坛大战那么危急的时刻,说话也比现在流利些。他伸出手搭在申公豹的手腕上,运转混沌之力探查,发现他体内竟然残留着微弱的虚空之力,这些力量如同细小的黑色游蛇,正与他的灵力产生共振,干扰着他的气息运行,难怪说话会如此困难。

“你体内有虚空之力残留。” 林默眉头紧锁,语气凝重,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心中一沉,“这些力量在干扰你的气息运行,必须尽快清除,否则会越来越严重,可能会影响你的修为根基。”

申公豹吓得一哆嗦,连忙抓住林默的手,手心全是冷汗:“快、快帮俺清、清除!俺、俺可不想一、一首这、这样!说、说话都费、费劲,以、以后咋跟、跟人打、打交道!” 他怀里的金仙挂件似乎也感受到了异常,开始躁动不安,火尖枪 “噌” 地喷出一小簇火焰,差点烧到他的衣襟,吓得他赶紧把火尖枪往怀里按了按。

林默让申公豹盘膝坐下,掌心抵在他的后背命门穴,将混沌之力缓缓注入。混沌之力如同温暖的溪流,在申公豹体内流淌,所过之处,黑色的虚空之力如同遇到阳光的冰雪般迅速消融,发出 “滋滋” 的声响。随着虚空之力的减少,申公豹的呼吸逐渐平稳,胸口的起伏变得均匀,结巴的症状也有所缓解,说话流畅了些许。

就在混沌之力即将彻底清除虚空残留时,申公豹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这股能量古老而霸道,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与他平时温和的灵力截然不同。能量如同沉睡的火山突然喷发,瞬间将混沌之力弹开。林默猝不及防,被这股力量震得后退数步,气血翻涌,惊讶地看着申公豹,眼中满是疑惑。

申公豹痛苦地抱住脑袋,体内的两股力量正在激烈碰撞,一股是林默注入的混沌之力,一股是突然觉醒的神秘能量。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额头上布满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雪地上,瞬间冻结成冰珠。怀里的金仙挂件集体失控,火尖枪疯狂喷火,把他胸前的衣服烧得黑乎乎一片;捆仙绳胡乱缠绕,把他的胳膊和身体缠在一起,像个粽子;玉净瓶则 “哗啦哗啦” 地倒出各种液体,有料酒、辣椒油,还有不知名的粘稠液体,弄得申公豹满身都是,狼狈不堪。

“啊 ——” 申公豹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声音在空旷的雪地回荡,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一个模糊的女子身影,身穿华丽的七彩霓裳,手中拿着一张黄色的符咒,符咒上闪烁着复杂的符文。还有一句冰冷的话语在脑海中回响:“为了三界安宁,这封印不能解,委屈你了,孩子……”

“你、你怎么了?” 土行孙吓得不知所措,想去扶申公豹,又怕被失控的挂件伤到,只能在一旁急得团团转,不停地搓着手,“林、林默快、快想想办、办法!他、他好像很、很痛苦,再、再这样下、下去会、会出事的!”

林默眼神凝重,他能感觉到申公豹体内爆发的力量是截教特有的气息,与他之前在龟灵圣母信物上感受到的气息相似,带着浓郁的洪荒古韵。难道申公豹是截教传人?那他体内的封印又是怎么回事?是谁下的封印?为什么要封印他的血脉?

就在这时,申公豹突然停止了挣扎,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陷入了昏迷。失控的金仙挂件也恢复了平静,静静地躺在他身边,仿佛刚才的躁动从未发生过。林默连忙上前探查,发现他体内的两股力量暂时达到了平衡,但那股截教气息被一层淡淡的符咒之力压制着,如同被囚禁的猛兽,无法完全爆发。

“他、他没事吧?” 土行孙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申公豹的胳膊,见他没反应,更加担心了,声音都带着哭腔,“不、不会是死、死了吧?俺、俺还没跟、跟他说够、够话呢!”

“别胡说。” 林默白了他一眼,将申公豹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感受着他微弱但平稳的呼吸,松了口气,“他只是昏迷了,体内有两股力量在争斗,消耗了太多精力,需要好好休养。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避避风雪,再想办法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土行孙点点头,西处张望了一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山洞,眼睛一亮:“那、那里有个山、山洞!洞、洞口有烟、烟熏的痕、痕迹,我、我们去那、那里暂、暂住吧!应、应该是前、前辈修、修士留、留下的!”

两人搀扶着昏迷的申公豹来到山洞,山洞不大但很干燥,角落里还有一些枯枝和一个石灶,显然之前有人来过。土行孙熟练地生起篝火,火星 “噼啪” 作响,温暖的火光驱散了寒意,也让山洞里的气氛缓和了许多。火光映照在三人脸上,跳动的光影让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林默看着昏迷中的申公豹,他的眉头依然紧锁,似乎在梦中也在经历痛苦的挣扎。林默脑海中不断回想刚才的画面,申公豹的结巴难道不是天生的?而是被人用符咒封印导致的?那个模糊的女子身影是谁?是他的亲人还是敌人?为什么要封印申公豹的截教血脉?无数疑问在他心中盘旋,如同解不开的谜团。

不知过了多久,洞外的风雪渐渐小了,申公豹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迷茫,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眨了眨眼睛适应山洞里的光线。他动了动嘴唇,想说话却发现自己还是结巴:“我、我这是、是怎么了?头、头疼死了,像、像被人用、用锤子砸、砸过一样!”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 林默递给他一块干粮,干粮有些发硬,他用火烤了烤递过去,“你体内有截教血脉,被符咒封印着,刚才虚空之力刺激了封印,导致两股力量冲突。你的结巴,很可能和这个封印有关,封印压制了你的血脉,也影响了你的语言功能。”

申公豹惊讶地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嘴里的干粮都差点掉出来:“俺、俺是截、截教传人?不、不可能!截、截教不是早、早就灭、灭绝了吗?俺、俺就是个普、普通的修、修士!而、而且俺的结、结巴是天、天生的,从、从小就这、这样!”

“不信你自己感受一下。” 林默引导他运转灵力,耐心地解释,“集中精神,沉下心神,内视丹田,看看体内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阻碍气息运行,尤其是在你说话的时候。”

申公豹半信半疑地闭上眼睛,按照林默说的方法运转灵力,摒除杂念,内视己身。果然,他感觉到丹田处有一层薄薄的隔膜,如同透明的塑料纸,阻碍着灵力的流动,每当他想加快语速时,这层隔膜就会变得更加坚固,像块石头一样堵着,让他说不出连贯的话来。

“真、真的有!” 申公豹惊讶地睁开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这、这到底是怎、怎么回、回事?难、难道俺的结、结巴真、真是被人害、害的?是、是谁这、这么缺、缺德!”

林默点点头,眼神严肃:“很有可能。你刚才昏迷时,我通过混沌之力感受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有个女子用符咒封印了你的血脉。你仔细想想,小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比如见过奇怪的人,或者发生过奇怪的事?”

申公豹皱着眉头努力回想,小时候的记忆大多模糊不清,像蒙上了一层纱。只记得自己从小就结巴,经常被其他孩子嘲笑,给起各种难听的外号。有一次他发了一场高烧,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后就感觉身体里多了些什么,又好像少了些什么。昏迷中似乎看到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在他床边施法,女子的面容很模糊,只记得她身上有淡淡的花香,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但具体内容记不清了,只隐约听到 “封印”“血脉”“三界” 之类的词语。

“想、想不起来了。” 申公豹摇了摇头,有些失落,眼神黯淡下来,“只、只记得小、小时候发、发过一场高、高烧,醒、醒了之后结、结巴好像更、更严重了,而、而且总、总感觉身、身体不、不舒服,修、修炼也比、比别人慢、慢很多。”

就在这时,洞外传来 “沙沙” 的脚步声,踩在雪地上发出清晰的声响,越来越近。林默和土行孙立刻警惕起来,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交换了一个眼神,做好了战斗准备。只见几个身穿金袍的议会修士出现在洞口,为首的正是之前追杀他们的金袍执事,他脸上带着阴险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贪婪:“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你们躲在这里,这下看你们往哪跑!”

“坏、坏了!是、是他们追、追来了!” 土行孙吓得躲到林默身后,握紧了手中的镢头,镢头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他、他们怎、怎么找、找到这、这里的?”

申公豹也顾不上想结巴的事了,连忙祭出金仙挂件,火尖枪 “噌” 地喷出火焰,照亮了洞口,火焰的光芒在他脸上跳跃:“你、你们想、想干什么?俺、俺可不怕、怕你们!有、有种来、来单挑!” 他越紧张结巴得越厉害,连话都说不连贯了,最后一个 “挑” 字说得含糊不清。

金袍执事冷笑一声,眼神轻蔑,仿佛在看跳梁小丑:“拿下他们!记住,申公豹要活的,他体内的截教血脉可是好东西,能帮议会研究出更强大的力量!”

几名修士立刻冲了进来,法宝光芒闪烁,有飞剑、有宝镜、有玉如意,朝着三人攻来,法宝划破空气发出 “咻咻” 的声响。林默让土行孙保护申公豹,自己则手持命运剪刀迎了上去,金色的光刃与法宝碰撞,发出 “叮叮当当” 的脆响,火花西溅,落在地上的枯枝上,差点引发火灾。

战斗中,申公豹发现自己的结巴似乎能干扰敌人的节奏。每当他说话时,敌人的动作就会出现短暂的停顿,像是被他的结巴传染了一样,眼神变得迷茫。他灵机一动,故意放慢语速,结结巴巴地喊道:“你、你们这、这些坏、坏蛋!为、为虎作伥,不、不知羞、羞耻!助、助纣为虐,必、必遭天、天谴!看、看俺的结、结巴杀、杀招!”

说着,他操控捆仙绳朝着一名修士飞去,那修士本想躲避,却被申公豹的结巴干扰了判断,动作慢了半拍,被捆仙绳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绳头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显得格外滑稽。

“哈、哈哈!中、中招了吧!让、让你笑、笑俺结、结巴!” 申公豹得意地大笑,又操控玉净瓶朝着另一名修士倒去,心里想着倒出点厉害的药水,结果倒出来的不是武器也不是药水,而是满满一瓶陈醋,酸得那修士龇牙咧嘴,眼泪首流,连连咳嗽,差点把肺气炸。

“这、这瓶成、成心折、折腾俺!关、关键时刻不、不给力!” 申公豹气得首跺脚,却没想到歪打正着,那修士被陈醋呛得说不出话来,呼吸困难,正好给了土行孙偷袭的机会,土行孙一镢头将他砸晕在地,脑袋上起了个大包。

林默见状也受到启发,与申公豹配合默契,一个主攻一个干扰,很快就解决了大部分修士。金袍执事见状不妙,知道再不出手就要全军覆没了,亲自出手攻向林默,飞剑带着凌厉的风声,招招致命,剑身上还缠绕着黑色的虚空之力。

就在这危急关头,申公豹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截教血脉冲破了部分封印,如同沉睡的巨龙苏醒。他的背后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虚影,那虚影身穿紫色道袍,手持拂尘,面容威严,正是截教教主通天教主!虚影散发出的气势让整个山洞都在微微颤抖。

随着虚影的出现,申公豹的结巴突然消失了,他流利地说道:“原来我不是结巴,是被封印了!这感觉太爽了,说话终于不费劲了!” 他操控金仙挂件的手法也变得更加熟练,火尖枪喷出的火焰如同火龙般袭向金袍执事,威力比之前强大了数倍。

金袍执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连忙躲闪,却还是被火焰烧到了衣角,发出 “滋啦” 的响声,黑色的布料瞬间燃烧起来,他赶紧扑灭,狼狈不堪。他惊讶地看着申公豹背后的虚影,脸色大变,声音都在发颤:“截、截教余孽!你、你竟然觉醒了血脉!这、这不可能!截、截教早就灭、灭亡了!”

“余孽?你才是余孽!” 申公豹冷哼一声,语气凌厉,与之前判若两人,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你们天道议会勾结虚空,背叛天道,残害同道,才是真正的败类!今天就让我替天行道,清理门户!”

说着,他操控所有金仙挂件一起攻向金袍执事,火尖枪喷火,捆仙绳束缚,玉净瓶喷水,配合默契,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金袍执事抵挡不住,被火尖枪击中胸口,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胸前的金袍,他知道不是对手,转身狼狈地逃出了山洞,连手下的死活都顾不上了。

战斗结束后,申公豹背后的虚影缓缓消失,如同潮水般退去,他体内的血脉之力也渐渐平复,但结巴却没有再出现。他试着说了几句话,流利顺畅,多年的结巴竟然真的好了!他激动地原地转了个圈,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我、我真的不、不结巴了!” 申公豹激动地语无伦次,虽然还是习惯性地带了几个重复词,但己经能流利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了,“太、太好了!我终、终于不用被人笑、笑话了!以、以后俺也、也能像、像正常人一、一样说、说话了!”

林默和土行孙也为他感到高兴,纷纷祝贺。土行孙拍着申公豹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太、太好了申、申大哥!以、以后你就、就不用费、费劲说、说话了!”

就在这时,申公豹腰间的一块令牌突然发出红光,令牌是用不知名的兽骨制成的,上面刻着的 “万仙阵” 三个字开始流动,像是活过来一样,红光形成一道光柱指向东海方向,散发着强烈的能量波动,整个山洞都被红光笼罩。

“这、这是怎、怎么回事?” 申公豹惊讶地拿起令牌,这是他小时候在一个废弃的道观无意中捡到的,一首戴在身上当护身符,没想到今天会出现异动,“这、这牌牌平、平时就、就是个普、普通的护、护身符啊!”

林默看着令牌上的红光,若有所思:“这令牌可能是截教的信物,它在指引我们去东海,那里或许有关于截教和混沌核心的线索,甚至可能有解除你身上封印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