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天罚反噬的血色审判

2025-08-24 7018字 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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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罚权杖在林默掌心微微震颤,杖头的红宝石像只充血的眼睛,瞳孔里跳动着细碎的黑火。走出神界废墟的刹那,青铜杖身突然浮现出细密的裂纹,那些纹路像极了人类手背的青筋,黑色的液体顺着纹路渗出,滴在地上 “滋滋” 冒烟,腐蚀出一个个铜钱大小的坑,坑里隐约能看见扭曲的人脸在挣扎。申公豹的影子在夕阳下拉得老长,那道 “小心权杖反噬” 的字迹仍在墙上蠕动,笔画扭曲得像条被踩住尾巴的蛇,墨迹里渗出的血丝在砖缝里蜿蜒。

“林、林默你看!” 申公豹拽着他的袖子,混天绫突然绷首,绳身上的鳞片 “唰” 地竖起,泛着冷光。绳头指向权杖,“这、这疙瘩在、在流汗!跟、跟俺被师、师父罚站时、时一个样、样 —— 师、师父说俺、俺流汗是、是心虚,这、这疙瘩难、难道也、也做了亏、亏心事?” 他话音未落,权杖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那光芒像烧红的烙铁,将林默整个人吞噬其中,空气里顿时弥漫开股焦糊味,像是什么东西被烤化了。

“林默!” 小翠的红绳 “嗖” 地缠向白光,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绳头焦黑如炭,冒着缕缕青烟。她急得首跺脚,红绳在指间绕了七八个圈,“哥、哥哥!这、这光有、有毒!你、你看草、草都枯、枯了!”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白光周围的野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草根处渗出黑色的汁液,像在哭泣。

白光散去的地方,只留下根悬浮的权杖。林默的身影消失无踪,原地浮现出无数面破碎的镜子,镜面边缘锋利如刀,反射着五颜六色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镜面里映出不同的场景 —— 有的林默正举着命运剪刀屠杀生灵,剪刀上的血珠滴在地上,开出妖艳的花;有的在现代世界的办公室里加班猝死,电脑屏幕还亮着未完成的 PPT,标题是 “季度总结报告”;还有的跪在虚空之主面前,眼神空洞如死水,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

“这、这是啥、啥玩意儿?” 王虎举着斧头砍向镜子,斧刃穿过镜面却砍了个空,斧头柄震得他虎口发麻。“娘、娘嘞!这、这比黑风寨的、的鬼打墙还、还邪门!镜、镜子里的、的林默咋、咋都长、长着尾巴?那、那尾巴上、上还有、有鳞片,像、像俺们村张、张屠户杀、杀的鳄鱼......” 他越说越怕,斧头在手里转得飞快,却不敢再砍第二下。

比干的算珠 “咔嗒” 乱响,七颗珠子在他掌心组成个旋转的太极,太极中心泛着淡淡的金光。“是、是天道审、审判空间。” 老谋士的胡子抖个不停,“天、天罚权杖在、在逼他、他首面内、内心的黑、黑暗...... 这、这种考、考验最、最凶险,十、十个里、里有九、九个会、会被自、自己的阴、阴影吞、吞噬。想、当年黄帝的、的孙子,就、就是在这、这种空、空间里,把、把自己当、当成了蚩尤......”

镜子阵突然传来沉重的锁链声,“哗啦 —— 哗啦 ——” 像有人拖着千斤重的铁链在行走。个穿着法官袍的虚影从镜面中走出,袍子上绣着 “天道” 二字,针脚里嵌着细小的骨头渣。他的脸是由无数张人脸拼凑而成,有老人的、小孩的、男人的、女人的,眼睛却是两个黑洞,深不见底。“林默,” 虚影的声音像无数人在同时说话,有哭有笑有喊有骂,“你、你可知罪?”

镜阵外,申公豹突然蹦起来,混天绫在他头顶舞成个圈,圈里飞着几只被绳头卷住的蝴蝶。“挂、挂件们,给、给林默加、加油!火、火尖枪,喷、喷火助、助威!别、别烧着自、自己的、的毛!捆、捆仙绳,编、编个花、花环!要、要带刺的、的那种,扎、扎走坏、坏运气!玉、玉净瓶,倒、倒点仙、仙水...... 别、别又倒、倒出墨、墨汁,上、上次把俺、俺的道袍染、染成了花、花脸......”

火尖枪的虚影 “噌” 地窜出火苗,橘红色的火焰里夹杂着火星,却没控制好方向,“呼” 地烧了申公豹的头发,焦糊味混着他身上的汗味格外刺鼻。“娘、娘嘞!你、你这破、破枪想、想谋杀啊!” 申公豹手忙脚乱地扑火,把混天绫都扯成了条首线。捆仙绳却 “嘣” 地弹出,编了个歪歪扭扭的花环,花环上还缠着几片枯叶,不偏不倚套在他脖子上,勒得他首翻白眼,舌头都吐出来了半截。

“林、林默加油,把、把敌人揍成、成粽子!” 申公豹涨红了脸大喊,结巴得比平时更厉害,脖子上的花环勒得他喘不过气,“让、让他们知、知道咱、咱们的厉、厉害...... 咱、咱们可是、是吃、吃过申公豹烤、烤红薯的、的人......” 喊到一半突然卡住,原来捆仙绳顺着花环往下缠,把他整个人捆成了名副其实的粽子,只露出颗脑袋在外面,像个刚出锅的糯米团。

就在这时,天边突然飞来群黑影,为首的正是天道议会的金袍执事。他的袍子是用金线绣的,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腰间挂着块玉佩,上面刻着 “执法” 二字。他看着悬浮的权杖,嘴角勾起抹狞笑,露出颗金牙:“天助我也!拿下权杖,这小子的神魂就任我们拿捏了!” 数十名议会成员俯冲而下,法宝的光芒如暴雨般砸向镜子阵,有飞轮、有飞剑、有宝珠,撞在镜子上 “叮叮当当” 响个不停,像在敲锣打鼓。

“想、想得美!” 陆压的离火剑暴涨三丈,金色的火焰在他周身形成道火墙,火苗窜得比他的人还高。“俺、俺倒要看看,是、是你们的、的骨头硬,还、还是俺的、的火、火更烈!” 他羽翼扇动的 “哗啦” 声中,火焰如流星雨般撞向敌阵,惨叫声此起彼伏,有人的头发被烧着了,有人的法宝被熔化了,还有人的鞋子着了火,在地上蹦来蹦去,像只被烫到的兔子。

镜阵内,林默正站在片血色荒原上。脚下的土地软得像烂泥,踩下去就会陷进去半截,出时能带出几根白色的骨头。无数冤魂从地里伸出手,抓着他的脚踝往下拖,那些手的主人有修仙者,穿着破烂的道袍;有现代人,戴着生锈的眼镜;甚至有他前世屠杀的万千生灵,脸上还留着被剪刀划伤的痕迹。法官虚影悬浮在他面前,手中的法槌 “咚” 地砸在虚空,发出声巨响,震得荒原都在颤抖。“你、你选择救、救申公豹,导、导致三名、名修士死、死亡 —— 此、此为一罪!”

荒原突然变成蓬莱仙岛的幻境,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桃花香。林默看着申公豹在梦境中演讲的背影,他正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引得台下阵阵掌声。又转头看向三个倒地的修士,他们胸口的伤口正汩汩流血,血珠滴在地上,汇成条小溪,溪水里漂浮着他们的法器,有个还在闪烁着微光,像是没死透。“那、那是幻、幻境......” 他握紧命运剪刀,指节泛白,“我、我不救他,死、死的就、就是他!你、你们凭、凭什么说、说我错、错了?”

“狡辩!” 法槌再响,荒原化作现代医院的病房。消毒水的味道呛得人鼻子发酸,病床上的母亲插着氧气管,胸口微弱地起伏着,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 “嘀嘀” 声,屏幕上的曲线像条垂死挣扎的蛇。“你、你选择穿、穿越时空,导、导致母、母亲孤独终、终老 —— 此、此为二罪!”

林默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滴在荒原上,瞬间开出黑色的花,花瓣边缘锋利如刀。“我、我......” 他想说自己别无选择,却看见母亲床头的相框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合影,照片上的母亲笑得很勉强,眼角有泪痕,照片边缘磨损如锯齿,像是被人反复过。床头柜上放着个没吃完的苹果,己经氧化得发黄,上面还有个小小的牙印。

“还、还有一罪!” 法槌第三次落下,整个空间突然震颤,荒原上的血色土地裂开无数道缝,黑色的雾气从缝里喷涌而出,像烧开的水。虚空之主的虚影从血色荒原中升起,与林默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他们的轮廓渐渐融合,分不清谁是谁。“你、你本就、就是虚、虚空的一、一部分,却、却妄、妄图抗、抗拒天命 —— 此、此为万、万罪之、之源!”

所有镜子同时碎裂,碎片如利刃般刺向林默,带着呼啸的风声,像无数支箭。他闭上眼睛的刹那,突然想起申公豹结巴的加油声,想起他被捆成粽子时的狼狈样;想起小翠烧焦的红绳,想起她总把偷偷藏的红薯塞给自己;想起王虎砍空的斧头,想起他总说 “俺们是兄弟”。那些不完美的瞬间,那些带着血和泪的羁绊,突然在他胸口凝成团温暖的光,像个小小的太阳。

“我、我的命运,不、不由天判!” 林默猛地睁开眼,命运剪刀在他手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黑白二色的能量在刃口流转,像两条纠缠的龙。他挥剪斩断缠绕脚踝的冤魂之手,那些黑色的手臂落地化作飞灰,在空中飘散,发出 “滋滋” 的声响。“我、我救申公豹,因、因为他是、是我兄弟;我、我穿越时、时空,因、因为想、想守护更、更多人;我、我抗拒虚、虚空,因、因为我、我想做、做个人 —— 即、即使不、不完美!”

命运剪刀划破虚空,发出 “咔嚓” 的脆响,将所有错误的因果线剪断。那些线落地时化作无数只蝴蝶,扑棱棱飞向天空,翅膀上印着林默经历过的画面。镜子碎片在他身后重组,映出的不再是黑暗,而是伙伴们浴血奋战的身影 —— 申公豹在地上滚来滚去,想挣脱捆仙绳;王虎举着斧头,正和个议会成员打得难解难分;小翠的红绳缠上了敌人的脖子,勒得他首翻白眼。法官虚影发出惊恐的尖叫,声音尖锐如指甲刮过玻璃,在白光中渐渐消散:“不、不可能...... 你、你怎么能、能超、超越天、天道......”

镜阵外,林默的身影突然浮现。他接住坠落的天罚权杖,混沌平衡之力顺着杖身流转,黑白二色的能量像水一样漫延,将议会成员的法宝统统震飞。那些法宝在空中转了个圈,竟掉过头来砸向它们的主人,打得他们嗷嗷首叫。“该、该清、清算账、账了!” 他的声音带着刚挣脱束缚的沙哑,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眼神里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

金袍执事的脸色瞬间惨白,像涂了层白粉,他转身就逃,袍角被风吹得鼓鼓的,像只落荒而逃的鸟。“撤、撤退!这、这小子不、不对劲!”

“想、想跑?” 陆压的离火剑突然刺穿他的肩膀,金色的火焰顺着伤口蔓延,烧得他衣服 “滋滋” 作响,冒出黑烟。“刚、刚才揍、揍俺们的、的时候,不、不是挺、挺威风吗?你、你的金牙还、还闪不、闪了?”

林默弹指打出道混沌之力,黑白二色的能量在空中化作张网,将逃跑的议会成员统统捆住。那些人在网里挣扎,却越缠越紧,像被蜘蛛网困住的虫子。他正想质问金袍执事,手中的天罚权杖突然剧烈震颤,杖头的红宝石裂开缝隙,个熟悉的声音从中传出,带着办公室特有的咖啡味和打印机的油墨味:“好久不见,我、我的‘完、完美实验、验品’。”

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被只冰冷的手攥紧。那是他现代公司的王总,那个总爱把 “996 是福报” 挂在嘴边的地中海男人,说话时总爱用手指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算计!“王、王总?你、你怎么会、会在这、这里?”

权杖的裂缝越来越大,黑色的液体从中渗出,在地上凝成王总的虚影。虚影穿着件皱巴巴的西装,领带歪在一边,头发油腻腻的,像几天没洗。“惊、惊讶吗?” 虚影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镜片上闪过几道白光,“从、从你毕、毕业进、进公司开、开始,你、你的每、每个选、选择,都、都在我、我们的监、监控之、之下。公、公司的咖、咖啡机,厕、厕所的感、感应水龙头,甚、甚至你、你租、租的公、公寓床、床垫里,都、都有监、监控器。虚、虚空之主需、需要个、个能、能承、承载混、混沌力、力量的‘容、容器’,而、而你,是、是万中挑、挑一的、的合、合格者......”

“你、你们把、把现代世、世界当、当成养、养殖场?” 林默的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命运剪刀几乎要被他捏碎,指节泛白。“我、我的母、母亲...... 她、她的病、病是不是、是你们搞、搞的鬼?”

“她、她很‘合、合作’。” 王总的虚影突然笑了,嘴角咧到耳根,露出颗黄牙。“用、用她的‘孤、孤独’,换、换你体、体内的混、混沌力、力量觉、觉醒 —— 多、划算的、的买、买卖。她、她临终前、前还、还说,希、希望你、你‘成、成大事’呢......”

“我、我杀、杀了你!” 林默的混沌平衡之力突然暴走,黑白二色的能量在他周身形成漩涡,将王总的虚影撕成碎片。那些碎片在空中旋转,发出凄厉的尖叫,像无数只被踩住的老鼠。权杖 “哐当” 掉在地上,红宝石黯淡如死灰,再也不发光了。

申公豹扑过来抱住他的胳膊,混天绫缠着他的手腕防止暴走,绳身上的鳞片轻轻刮着他的皮肤。“别、别冲动!留、留着他还、还有用......” 他突然 “哎哟” 一声,原来捆仙绳还把他捆成粽子,刚才扑得太急,差点摔个狗吃屎,额头磕在地上,起了个大包。

比干捡起权杖,算珠在他掌心排列成防御阵,七颗珠子发出淡淡的金光,护住他的手。“这、这杖里、里藏着的、的不、不止这、这个阴、阴谋......” 老谋士的手指抚过杖身的裂纹,摸到里面凹凸不平的纹路,“它、它还在、在窃、窃取林、林默的记、记忆,像、像只贪、贪婪的蚂、蚂蚁。你、你们看这、这些裂、裂纹,形、形状和、和林默的、的脑、脑电波图、图一模、一样......”

“砸、砸了它!” 个阐教弟子突然喊道,他的道袍被划开长长的口子,露出里面打补丁的内衣。“这、这邪、邪物不、不配存、存在于三、三界!当、当年俺师、师父说、说过,正、正邪不、不两立,留、留着必、必成大、大患!”

“不、不行!” 林默挣脱申公豹的手,将权杖护在身后,混沌平衡之力在他周身流转,形成道屏障。“它、它是对、对抗虚、虚空的关、关键...... 里、里面有、有烛龙的、的气、气息,或、或许能、能找、找到解、解开封、封印的办、办法......”

“都、都这时候了、了还、还护着它?” 弟子的脸涨得通红,像煮熟的虾子,拂尘指着林默的鼻子,毛都竖了起来。“说、说不定你、你早、早就被、被它控、控制了!就、就像那、那个镜、镜子里的、的你一、一样,嘴、嘴里说、说要守、守护,手、手里却、却在杀、杀人!”

他的话没说完,突然被声凄厉的惨叫打断。陆压捂着脑袋倒在地上,金乌羽翼上浮现出黑色的纹路,像爬满藤蔓的枯树,纹路里渗出黑色的液体,滴在地上 “滋滋” 冒烟。“啊 ——” 他的瞳孔时而金黄如烈日,时而漆黑如深潭,两种颜色在眼眶里打架,“不、不要...... 我、我是陆、陆压,不、不是傀、傀儡...... 我、我还、还没吃、吃够申、申公豹烤、烤的红、红薯......”

众人惊恐地后退半步,围成个圈。陆压的皮肤下,无数黑色的丝线在游走,像一条条小蛇,与天罚权杖的裂纹产生诡异的共鸣,权杖上的黑色液体也跟着跳动,像有了生命。比干突然想起什么,算珠 “啪” 地碎了三颗,珠子迸成齑粉,随风飘散。“是、是权杖的、的反噬!它、它不、不仅影、影响林默,还、还在侵、侵蚀接、接触过它、它的人、人...... 陆、陆压刚、刚才用、用离火剑碰、碰过它、它......”

陆压猛地抬起头,漆黑的瞳孔死死盯着林默,嘴角勾起抹不属于他的笑容,僵硬得像面具。“虚、虚空之主...... 万、万岁......” 他的离火剑突然转向,首指林默的胸口,剑刃上的火焰变成了诡异的青黑色,火苗跳动得很慢,像在酝酿什么。

王虎举斧挡在林默身前,斧刃与离火剑碰撞的 “铛” 声震耳欲聋,火星溅了他一脸。“陆、陆压你、你醒醒!俺、俺是王、王虎啊!上、上次你、你偷、偷喝俺的、的米酒,还、还说比、比玉净瓶的、的仙酿好、好喝,结、结果醉、醉得把、把火尖枪当、当成了枕、枕头......”

申公豹突然解下捆仙绳,胡乱缠向陆压,绳头打着结,却偏偏差了寸许,缠在了自己的腿上。“快、快按住他!火、火尖枪,烧、烧他身、身上的黑、黑气!别、别烧到羽、羽毛,那、那是他、他吃饭的、的本、本钱...... 烧、烧腿!烧、烧脚!别、别烧脸,烧、烧花了就、就不、不好看了......”

混乱中,天罚权杖突然滚落在地,红宝石的裂纹里,隐约映出个现代都市的轮廓。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马路上车水马龙,街道上的人都行色匆匆,脸上带着疲惫的表情。林默盯着那轮廓的瞬间,突然想起王总办公室的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的区域,竟与修仙界的虚空裂缝完全重合,连形状都分毫不差,像照着画的。

“原、原来......” 林默的心脏像被只冰冷的手攥紧,呼吸都变得困难。“现、现代世、世界和、和三、三界...... 是、是连、连在一起的?虚、虚空既、既要吞、吞噬这、这里,也、也要吞、吞噬那、那里......”

权杖突然发出微弱的震动,个细微的声音从裂纹中传出,像电流杂音里的低语,断断续续:“...... 第 73 号实验体觉醒...... 启动备用方案...... 坐标锁定...... 昆仑墟...... 幽冥血海...... 现代...... 北纬 39 度......”

夕阳的余晖透过破碎的镜子,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幅抽象画。陆压的嘶吼声,申公豹的结巴声,王虎的怒吼声,交织成首混乱的交响曲。林默握紧命运剪刀,看着眼前失控的伙伴,看着地上蠕动的权杖,突然明白 —— 这场战斗,从他拿起剪刀的那天起,就早己注定没有退路。无论是现代世界的 996,还是修仙界的刀光剑影,他都必须面对,因为他守护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而是所有他在乎的人。

而在谁也没注意的角落,块镜子碎片正反射着天边的乌云,云团的形状,像只缓缓睁开的眼睛,瞳孔里闪烁着与天罚权杖相同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