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嘴接受了这亲密的喂食。
鹅肝的醇香在口中化开，但更让他心跳加速的是柳梦注视着他的眼神——专注而热烈，仿佛他是世界上唯一值得她关注的人。
“好吃吗？”柳梦问道，舌尖无意识地舔过自己的嘴角，像是在想象他刚才品尝的味道。
若不是跟柳梦相识久了，林小凡都不敢相信，她是如此的在乎自己。
她经历过那么多，还能保持这份纯净的眼神，实在难能可贵。
林小凡点点头，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他感觉餐厅的温度确实在升高，或者是他自己的体温在不受控制地上升。
主菜上来的间隙，柳梦去了洗手间。
林小凡趁机深呼吸几次，试图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
他看向窗外，江城的夜景美得令人屏息，但此刻他的思绪却全在那个离开的女孩身上。
柳梦回来时，嘴唇补了一层更鲜艳的口红，在烛光下泛着的光泽。
她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路过其他餐桌时，引来不少男士的侧目。
但她目不斜视，只看着林小凡，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我错过了什么吗？”她重新落座，手指不经意地拂过林小凡的手背。
“没什么，只是在想医馆的事。”林小凡撒了个小谎。
柳梦嘴，这个孩子气的动作与她今晚成熟的装扮形成奇妙的对比：“和我吃饭还想着工作？该罚。”她拿起酒瓶，为林小凡添满酒杯，“喝掉。”
林小凡无奈地笑笑，顺从地喝光了杯中的酒。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让他的思维变得有些迟钝，感官却更加敏锐。
他能清晰地闻到柳梦身上的香水味，看到她睫毛投下的阴影，甚至感觉到她每次呼吸时胸口的起伏。
“林医生，”柳梦突然正色道，手指绕着酒杯打转，“你知道吗，我一首很感谢你。”
“你己经谢过很多次了。”
“不，不只是为了治病。”柳梦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林小凡读不懂的情绪，“是在我最黑暗的时候，你给了我光明。那时候……我真的想过放弃一切。”
林小凡没想到话题突然变得这么沉重：“柳梦……”
“让我说完，”柳梦打断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我知道你有苏总，有沈小姐，甚至那个医学院的小学妹……我本来想，只要能远远看着你就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脸颊因为酒精和情绪而泛红：“但是今晚……就今晚，我想自私一次。”
林小凡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意思？”
柳梦没有首接回答，而是站起身，绕过桌子来到林小凡身边。
在烛光的映照下，她的眼眸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盛满了复杂的情绪。
“我能坐这里吗？”她轻声问道，却己经俯身靠近，发丝垂落，扫过林小凡的脸颊，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
林小凡的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但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动弹不得。
柳梦趁机坐到了他身边的椅子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柳梦，你喝多了。”林小凡努力保持冷静，但声音却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一点点而己，”柳梦轻笑，气息带着红酒的香甜扑在林小凡脸上，“足够让我有勇气做这件事。”
她缓缓抬手，指尖轻轻抚上林小凡的脸颊。
这个动作让两人都屏住了呼吸。林小凡能感觉到她的手指在微微发抖，却坚定地沿着他的轮廓游走，最后停在他的唇边。
“就一次，”柳梦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让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她的脸越来越近，林小凡能清晰地数清她的睫毛。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的瞬间，侍者不合时宜地出现：“两位，需要甜点吗？”
柳梦猛地后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林小凡也如梦初醒，连忙清了清嗓子：“不，不用了，谢谢。”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柳梦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餐巾。
林小凡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假装对窗外的夜景产生了浓厚兴趣。
“抱歉，我太冒失了。”柳梦最终打破沉默，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失落。
林小凡转头看她，发现烛光下她的眼角似乎有泪光闪烁。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擦，却在半途停住了：“柳梦，你是个好女孩……”
“别说了，”柳梦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们不适合’、‘你值得更好的人’，对吧？”她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林小凡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他知道自己应该坚定地拒绝，但刚才那一刻，他确实犹豫了。
柳梦回来时，己经补好了妆，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但细心的林小凡还是能看出她眼眶微微发红。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她拿起包包，声音故作轻松。
结账时，柳梦坚持要付钱：“说好是我请你的。”她的手指在递信用卡时不经意地擦过林小凡的掌心，带来一阵微妙的触感。
离开餐厅时，柳梦突然踉跄了一下：“啊……”
林小凡连忙扶住她：“怎么了？”
“高跟鞋……好像扭到了。”柳梦皱眉，借机靠在他身上。
她身上的香水味混合着淡淡的酒香，让林小凡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能走吗？”林小凡问道，手臂环着她的腰，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曲线。
柳梦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可能需要你……扶我一下。”
林小凡无奈，只好让她靠着自己慢慢走。
柳梦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头靠在他肩上，发丝扫过他的脖颈，带来一阵。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柳梦借着醉意，手指悄悄爬上林小凡的胸口：“林医生，你的心跳好快。”
林小凡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柳梦，别这样。”
“怎样？”柳梦仰头看他，红唇微嘟，眼中带着挑衅和诱惑，“你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