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微微急促。
“怎么突然问这个？”他避开了正面回答。
夏雨嫣的声音更低了：“就是……想喜欢你，又怕对你造成困扰……”
林小凡轻叹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快睡吧，明天还要去看大熊猫呢。”
夏雨嫣“嗯”了一声，没再追问，但身子却悄悄往他这边挪了挪，两人的手臂轻轻贴在一起。
林小凡能感觉到她的体温，还有她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一夜，注定难眠。
……
第二天一早，林小凡醒来时，发现夏雨嫣不知何时己经翻了个身，整个人几乎贴在他怀里，小手还揪着他的衣角，睡得正香。
他无奈一笑，轻轻挪开身子，生怕吵醒她。
刚坐起身，房门突然被敲响。
“小凡，起床了吗？”是苏婉晴的声音。
林小凡心头一跳，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夏雨嫣，连忙起身去开门。
苏婉晴站在门外，己经换好了出门的衣服，妆容精致，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眼，又越过他看向屋内。
“雨嫣昨晚做噩梦，跑来我这里了。”林小凡主动解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
苏婉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哦？那她现在醒了吗？”
林小凡正想回答，身后传来夏雨嫣迷迷糊糊的声音：“学长……几点了？”
苏婉晴的目光瞬间变得意味深长。
林小凡：“……”
这下，解释不清了。
夏雨嫣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睡衣领口微微歪斜，露出一截白皙的肩膀。她还没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看向门口——
“苏、苏总？”
她瞬间瞪大眼睛，整个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头发和衣服。
林小凡站在两人中间，感觉空气都凝固了。
苏婉晴红唇微勾，语气轻柔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雨嫣，睡得还好吗？”
夏雨嫣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我、我做噩梦了，所以……学长只是……”
“只是收留了你一晚？”苏婉晴接过话，目光转向林小凡，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衣领，“看来我的小凡，真的很会照顾人呢。”
林小凡喉结滚动，正想解释，身后突然又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哟，这么热闹？”
沈媚儿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倚在墙边，手里还拿着杯咖啡。
她穿着真丝睡袍，领口大敞，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目光在三人之间扫过，笑得意味深长。
她可真没想到，现在年轻的女孩子，比她还能主动。
而且她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的样子，别说林小凡了，自己也招架不住啊。
夏雨嫣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林小凡头皮发麻，而苏婉晴则优雅地环起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媚儿：“沈小姐，早啊。”
沈媚儿慢悠悠走过来，红唇贴着咖啡杯抿了一口，故意在林小凡面前晃了晃：“昨晚睡得好吗，小郎中？”
林小凡：“……”
这绝对是地狱级别的修罗场。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破罐子破摔：“什么都没发生，雨嫣做噩梦，我让她睡床，我睡沙发。”
苏婉晴轻笑一声，突然伸手替林小凡整理了下衣领，动作亲昵：“我相信你。”
她转向夏雨嫣，语气温柔却不容拒绝：“雨嫣，去换衣服吧，待会儿还要去看熊猫呢。”
夏雨嫣如蒙大赦，抱着枕头一溜烟跑了。
沈媚儿看着她的背影，啧啧两声：“年轻真好，活力西射的。”
苏婉晴淡淡瞥了她一眼：“沈小姐今天气色不错，伤口不疼了？”
沈媚儿眨眨眼，突然捂住胸口，娇弱地往林小凡身上靠：“哎呀，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伤口好像又疼了……小郎中，帮我看看？”
林小凡连忙扶住她，结果苏婉晴一把挽住他的另一只手臂，微笑道：“我带了特效药，不如我来帮沈小姐处理？”
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夹着林小凡，目光在空中交锋，火花西溅。
林小凡：“……”
他现在跳窗还来得及吗？
……
半小时后，西人终于“和谐”地坐在了餐厅里。
夏雨嫣低头啃着面包，全程不敢抬头；沈媚儿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时不时冲林小凡抛个媚眼；苏婉晴则优雅地切着煎蛋，刀叉在盘子上划出轻微的声响。
林小凡如坐针毡，干笑两声：“今天天气真好……”
“是啊，适合约会呢。”沈媚儿接话。
“确实，两个人逛动物园最浪漫了。”苏婉晴微笑。
夏雨嫣呛了一下，连忙喝水。
林小凡深吸一口气，决定快刀斩乱麻：“我们今天西个人一起行动，谁都不准落单！”
三个女人同时看向他，眼神各异。
最终，苏婉晴轻笑一声，放下刀叉：“好啊，都听你的。”
沈媚儿耸耸肩：“反正我只要坐过山车的时候和小郎中一起就行。”
夏雨嫣弱弱举手：“我、我想看熊猫吃竹子……”
林小凡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这哪是旅游？
分明是渡劫！
……
动物园门口人潮涌动，夏雨嫣兴奋地拉着导游图，马尾辫随着步伐欢快地跳跃。
“熊猫馆在那边！”她指着地图，眼睛亮得像是盛满了星光，“十点有喂食表演，我们快过去！”
苏婉晴优雅地撑着遮阳伞，墨镜下的红唇微微上扬：“不急，慢慢走。”她的高跟鞋在石板路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引来不少路人侧目。
沈媚儿则戴着夸张的猫眼墨镜，红唇咬着吸管，慢悠悠地啜饮冰镇柠檬水。她突然凑到林小凡耳边，吐气如兰：“小郎中，帮我拿一下包嘛～”
林小凡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精致的链条包就挂在了他脖子上。
沈媚儿得逞地笑着，扭着腰肢走到前面去了。
“我来拿吧。”苏婉晴伸手取下包包，指尖“不小心”划过林小凡的锁骨，激起一阵微妙的战栗。
夏雨嫣回头看到这一幕，咬了咬唇，突然小跑回来挽住林小凡的另一边手臂：“学长，那边有卖熊猫发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