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开出药方：“我先给您开个疏肝理气的方子，配合针灸调理。最重要的是……”他顿了顿，“要少喝酒。”
王副局长苦笑：“这可就难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林小凡正色道，“您要是倒下了，卫生局的工作谁来主持？”
这话似乎触动了王副局长。
他沉思片刻，郑重地点头：“林医生说得对，我听你的！”
针灸结束后，王副局长感觉浑身轻松，对林小凡的医术赞不绝口。
临走前，他神秘地说：“林医生，市里正在筹备‘名中医工作室’项目，我觉得你很合适。改天详谈！”
送走王副局长，林小凡刚想休息一下，医馆门又被推开。
这次是一对年轻夫妇，抱着个哭闹不止的小男孩。
“医生，救救我儿子！”年轻妈妈眼眶通红，“他发烧三天了，去医院打针吃药都不管用！”
林小凡连忙让小孩坐下。
男孩约莫西五岁，脸蛋通红，嘴唇干裂，显然是高烧不退。
把脉后，林小凡发现孩子肺热很重，舌苔黄厚。
“是不是吃了很多上火的东西？”他问道。
年轻爸爸惭愧地点头：“前几天带他去吃烧烤，第二天就开始发烧……”
林小凡开了清热解毒的方子，又用小儿推拿的手法给孩子按摩。
神奇的是，按摩过程中，孩子渐渐停止了哭闹，甚至舒服地睡着了。
“太神奇了！”年轻妈妈小声惊叹，“他己经三天没好好睡过了。”
林小凡轻声嘱咐：“回去按方子吃药，多喝温水，饮食要清淡。如果明天还不退烧，再过来。”
送走这家人，己经中午十二点半了。
林小凡这才发现，一上午连口水都没顾上喝。
“学长，吃饭啦！”夏雨嫣从后面休息室探出头，“我点了外卖！”
餐桌上摆着三份盒饭，还有夏雨嫣特意带来的家常小菜。
“这是我妈妈做的泡菜，可好吃了！”她热情地给林小凡夹菜，“学长尝尝！”
小护士在一旁偷笑：“夏学妹对林医生真好啊。”
夏雨嫣脸一红，低头扒饭不说话了。
林小凡无奈地摇摇头，专心吃饭。
这两个姑娘，一个比一个活泼。
下午的病人更多，有来看颈椎的白领，有调理月经的年轻女孩，还有慕名而来的老年人。
林小凡一一耐心诊治，夏雨嫣则跟在旁边认真学习，不时记笔记。
傍晚六点，送走最后一位病人，林小凡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累了吧？”小护士贴心地递上热茶，“今天看了三十多个病人呢。”
夏雨嫣也凑过来：“学长，你太厉害了！那个老奶奶的风湿痛，扎几针就不疼了！”
林小凡喝了口茶，笑道：“中医讲究辨证施治，找准病因，效果自然好。”
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洒进诊室，将药柜上的玻璃罐映出琥珀色的光晕。
夏雨嫣踮着脚尖整理药材，白大褂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摆动，露出纤细的脚踝。
“学长，当归放这里可以吗？”她回头问道，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一道俏皮的弧线。
林小凡正在电脑前整理病历，闻言抬头微笑：“嗯，左边第三个抽屉。”
夏雨嫣的动作突然一顿，手中的药材袋差点滑落。
林小凡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衬衫，袖口挽到手肘处，在夕阳下整个人像是镀了一层金边。
她看得有些出神，首到林小凡疑惑地看过来，才慌忙转身继续整理药柜。
“怎么了？脸这么红？”林小凡关切地问。
“没、没什么！”夏雨嫣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可能是有点热！”
她手忙脚乱地拉开抽屉，却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针盒。
银针散落一地，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对不起！我马上收拾！”夏雨嫣慌忙蹲下，却因为动作太急，额头差点撞到桌角。
一双温暖的手及时扶住了她的肩膀。“小心。”林小凡不知何时己经来到她身旁，身上带着淡淡的草药香，“别着急，慢慢来。”
夏雨嫣僵在原地，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
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耳尖烫得像要烧起来。
“我……我……”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林小凡己经蹲下身开始捡拾银针：“你今天有点心不在焉，是不是累了？”
“不是的！”夏雨嫣急忙否认，也跟着蹲下来，“我只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夕阳的光线恰好落在他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夏雨嫣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图书馆见到他的情景，那时他也是这样，在阳光下美好得不像真实存在。
冲动之下，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有东西要给你！”她猛地站起来，因为动作太快而有些眩晕，“在……在我的包里！”
林小凡也跟着起身，看着她慌慌张张地跑到休息室，不一会儿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回来。
“这是……”夏雨嫣深吸一口气，双手捧着盒子递到他面前，“送给你的礼物！”
林小凡接过盒子，打开后发现是一枚做工精致的黄铜书签，顶端雕刻着细致的中草药图案，底部坠着深蓝色的流苏。
“我自己设计的，”夏雨嫣小声解释，“图案是当归和远志，寓意是……是……”
“当归性温，远志安神。”林小凡接过她的话，指尖轻轻抚过书签上的纹路，“很用心的礼物，谢谢。”
夏雨嫣的眼睛亮了起来：“你喜欢吗？”
“很喜欢。”林小凡真诚地说，“我会好好珍藏的。”
他正要收起书签，却见夏雨嫣突然上前一步，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她的睫毛。
“还、还有一件事！”夏雨嫣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双手紧张地揪住白大褂下摆，“学长，我……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林小凡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夏雨嫣见状急忙摆手：“就一下下！就当是……是告别礼物！我保证以后不会打扰你和苏总！”
她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睛却亮晶晶的，盛满了小心翼翼的期待和孤注一掷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