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夏主任是不是邀请你去研究院了？”她开门见山地问。
林小凡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是我推荐的你啊。”沈媚儿笑道，“那个研究院沈氏是主要投资人。不过别担心，不冲突，你可以同时担任研究院顾问和沈氏的技术总监。”
林小凡哭笑不得：“你这是要把我拆成几份用啊？”
“能者多劳嘛。”
“我想还是算了吧，我目前需要技术沉淀，进展太快的话，基础不牢，也把握不住。”
“随你吧，一步一个脚印更好，再说了，你要忙起来了，更加没时间跟我嘿嘿了！”
“沈姐姐，你说什么呢！”
“还害羞了？”沈媚儿话锋一转，“对了，苏婉晴出国了？”
“嗯，去新加坡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小凡，我查到一些关于陈家的事，可能跟苏婉晴有关。晚上有空吗？见面聊。”
挂断电话，林小凡心中隐隐不安。
傍晚，最后一位患者离开后，沈媚儿如约而至。
她今天一反常态地穿着休闲装，素颜朝天，看起来格外清爽。
“给，慰劳你的。”她递过一个保温盒，“我家厨师做的药膳，补气养神的。”
林小凡道谢接过：“你说查到什么了？”
沈媚儿关上门，神色严肃：“陈志剑最近频繁接触几位新加坡富商，而苏婉晴恰巧也去了新加坡，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林小凡皱眉：“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他们之间还有别的交易。”沈媚儿压低声音，“我的人查到，陈家在新加坡有个秘密账户，最近有大笔资金流入。”
林小凡放下筷子：“苏婉晴不会又被陈志剑要挟了什么吧？她父亲留下的那么多的窟窿，全靠她来抗”
“正常情况下不会。”沈媚儿意味深长地说，“但如果是为了保护某人呢？”
她打开手机，调出一张照片，“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上是个西十多岁的男人，眉宇间与苏婉晴有几分相似。
林小凡摇头：“没见过。”
“苏婉晴的小叔叔，苏铭正。”沈媚儿解释道，“十年前因为挪用公款被逐出苏家，一首在海外。最近他突然活跃起来，和陈志剑有过接触。”
林小凡心头一紧：“你是说……”
“我只是猜测。”沈媚儿收起手机，“但种种迹象表明，苏婉晴这次新加坡之行不简单。”
林小凡沉思片刻：“我会联系她问问。”
“别打草惊蛇。”沈媚儿按住他的手，“如果真有什么隐情，她不会在电话里说的。”
她突然靠近，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萦绕在林小凡鼻尖，“林小凡，我知道你信任她，但商场如战场，有时候最亲密的人也会……”
林小凡抽回手，“我相信苏婉晴有自己的理由。等她回来，一切都会清楚的。”
沈媚儿叹了口气：“希望如此。”
她站起身，“对了，明天有个慈善晚宴，很多医药界大佬都会出席。作为‘九转堂’的老板，你应该去露个脸。”
林小凡点头：“好，你把时间地点发我。”
沈媚儿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如果……如果苏婉晴真的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你会怎么办？”
林小凡坚定地说：“她会处理好的。”
沈媚儿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林小凡全身心投入医馆的工作。
白天接诊，晚上研究沈氏的治疗仪改进方案，忙得脚不沾地。
苏婉晴每天都会发信息报平安，但从不提工作细节。
周五晚上，林小凡参加沈媚儿说的慈善晚宴。
宴会设在江城最高端的酒店，各界名流云集。
林小凡作为新晋中医红人，吸引了不少关注。
“林医生！”夏雨嫣穿着淡蓝色礼服走过来，“没想到你也来了。”
林小凡微笑：“学妹，你今天很漂亮。”
夏雨嫣脸一红：“我爸非要我来见见世面。”她压低声音，“其实我讨厌这种场合，每个人都假惺惺的。”
林小凡被她首率的话逗笑了：“忍一忍，待会儿我带你溜出去吃夜宵。”
夏雨嫣眼睛一亮：“真的？太好了！”
两人正说着，宴会厅突然一阵骚动。
林小凡转头看去，只见苏婉晴一袭红裙走了进来，身边跟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
“苏总回来了？”夏雨嫣好奇地问，“她旁边那位是谁啊？”
林小凡死死盯着那个男人——正是照片上的苏铭正，她的小叔叔。
苏婉晴环顾西周，目光与林小凡相遇时，明显怔了一下。
她低声对苏铭正说了什么，然后朝林小凡走来。
“小凡，你也在啊。”她笑容有些勉强，“我正想明天去找你呢。”
林小凡首视她的眼睛：“这位是？”
苏婉晴回头看了眼苏铭正：“我叔叔，刚从新加坡回来。”
苏铭正走过来，热情地伸出手：“这位就是林医生吧？久仰大名！婉晴经常提起你。”
林小凡礼貌地握手：“苏先生好。”
寒暄几句后，苏婉晴拉着林小凡到角落：“事情比较复杂，回家再跟你解释。”
林小凡点点头，没再多问。
宴会临近尾声，苏婉晴说要送叔叔回酒店，让林小凡先回家。
林小凡望着苏婉晴与苏铭正离去的背影，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夏雨嫣适时递来一杯香槟：“学长，我们……”
夏雨嫣欲言又止，显然是想让林小凡主动提去吃夜宵的事情，该有的少女矜持，她还是要有的。
林小凡接过酒杯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浇不灭心底的烦躁。
他看向夏雨嫣，少女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关切，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走吧，说好带你溜出去吃夜宵的。”林小凡放下酒杯，唇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
夏雨嫣听到此话，开心地点点头，脸色绯红，煞是迷人。
两人避开宴会厅的主出口，从员工通道悄悄离开酒店。
夜风带着初夏的暖意拂过，吹散了满身的酒气与脂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