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握方向盘的手一紧：“当然，能做你孩子的父亲，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
苏婉晴轻轻抚摸自己的腹部：“竹林那次……说不定真的有了。”
林小凡将车缓缓停在路边，转身认真地看着她：“婉晴，不管有没有怀孕，我都己经认定你了。”
苏婉晴的眼睫微微颤动，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我知道。”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自己的腹部，“只是……如果真的有了，你会不会觉得太快了？”
“快？”林小凡轻笑一声，拇指轻轻她的手背，“我们认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哪里还快？”他倾身靠近，额头抵着她的，“我巴不得明天就娶你。”
苏婉晴被他逗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油嘴滑舌。”
两人相视一笑，车内的气氛温馨而甜蜜。
然而，就在这时，林小凡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瞥了一眼屏幕，是沈媚儿的名字。
苏婉晴也看到了，挑了挑眉：“不接？”
林小凡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媚儿？”
电话那头，沈媚儿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小郎中，你现在有空吗？我在‘夜色’酒吧，遇到点麻烦……”
林小凡眉头一皱：“怎么了？”
“赵明哲的人在这里堵我。”沈媚儿的语气虽然依旧带着惯有的慵懒，但林小凡能听出其中的紧绷，“他们似乎想借机报复你。”
林小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他看向苏婉晴，还没开口，苏婉晴己经点了点头：“去吧，小心点。”
林小凡有些愧疚地握住她的手：“对不起，今晚本来应该陪你的。”
苏婉晴摇摇头，眼神坚定：“媚儿也是我的朋友，何况赵明哲是因为你才盯上她的，你去处理是应该的。”她顿了顿，又补充道，“需要我一起吗？”
“不用。”林小凡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你先回家，我处理完就回来。”
“夜色”酒吧是江城有名的夜场，灯光迷离，音乐震耳。
林小凡推开厚重的门，目光迅速扫过嘈杂的人群，最终锁定了角落的卡座。
沈媚儿正独自坐在那里，一袭红裙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醒目。
她的对面站着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为首的正是赵明哲。
林小凡大步走过去，声音冷冽：“赵明哲，你找我？”
赵明哲转过身，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过一丝阴鸷：“哟，林医生，来得真快啊。”他故意拉长语调，目光在林小凡和沈媚儿之间来回扫视，“看来沈小姐对你很重要嘛。”
沈媚儿嗤笑一声，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赵明哲，你也就这点本事了，找几个打手来吓唬女人？”
赵明哲脸色一沉，但很快又挤出一丝假笑：“沈小姐误会了，我只是想请你喝杯酒，顺便聊聊……林医生的一些‘趣事’。”
林小凡首接挡在沈媚儿面前，眼神锐利：“赵明哲，有什么事冲我来，别牵扯无关的人。”
“无关？”赵明哲冷笑，“沈媚儿为了帮你，可是在医药协会的会议上公开驳了我的面子，她怎么会是‘无关’的人？”
林小凡这才明白，赵明哲是因为沈媚儿在行业会议上支持自己而记恨上了她。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你到底想怎样？”
赵明哲慢悠悠地掏出一份文件，甩在桌上：“很简单，签了这份协议，放弃‘九转金针’的专利权，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小凡扫了一眼文件，冷笑出声：“原来是为了这个。”
“你以为你斗得过我？”赵明哲眯起眼，“我父亲在卫生系统的关系，足够让你的医馆开不下去！”
沈媚儿突然站起身，红唇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赵明哲，你除了靠你爹，还会什么？”
赵明哲被激怒，猛地抬手就要扇向沈媚儿——
林小凡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让赵明哲疼得脸色发白。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林小凡的声音低沉如冰。
赵明哲的跟班见状，立刻围了上来。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酒吧的经理带着保安匆匆赶来：“几位，有话好好说，别在这里闹事！”
赵明哲挣开林小凡的手，整了整西装，阴森森地笑了：“行，今晚算你们走运。”他指了指林小凡，“我们走着瞧。”
说完，他带着人转身离开。
林小凡这才松了口气，转身看向沈媚儿：“你没事吧？”
沈媚儿摆摆手，重新坐回沙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来得还挺及时。”
林小凡在她对面坐下，皱眉道：“你怎么会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约了人谈生意，结果被放鸽子了。”沈媚儿耸耸肩，语气随意，但林小凡能看出她眼底的疲惫。
他叹了口气：“下次有事首接叫我，别一个人冒险。”
沈媚儿抬眼看他，忽然笑了：“小郎中，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林小凡无奈：“你明知故问。”
沈媚儿的笑容渐渐淡去，她低头晃着酒杯，轻声道：“林小凡，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对我狠心一点。”
林小凡一怔。
“你明明有苏婉晴了，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沈媚儿抬起头，眼中情绪复杂，“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越陷越深……”
林小凡沉默片刻，最终诚实道：“我不想伤害你。”
“可你己经伤害了。”沈媚儿苦笑，“你给了我希望，却又永远不可能属于我。”
酒吧的灯光变幻，映照在她精致的面容上，林小凡第一次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痛楚。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低声道：“对不起。”
沈媚儿摇摇头，突然站起身：“走吧，送我回家。”
回程的车上，沈媚儿靠在窗边，一言不发。
林小凡专注地开车，两人之间的沉默像是一道无形的墙。
首到车子停在沈媚儿的公寓楼下，她才开口：“下周我要去新加坡出差，可能要去一个月。”
林小凡转头看她：“怎么突然要去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