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德海显然被唬住了，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误会……都是误会……”他掏出手帕擦汗，“我对小夏一首很照顾……”
“以后会更‘照顾’的。”林小凡意味深长地说，“对了，下周省卫健委的医疗作风检查。听说你们科被抽中了？”
王德海腿一软，差点跪下来：“林医生，咱们借一步说话……”
“不必了。”林小凡转身对夏雨嫣说，“夏医生，你不是有个病人要请我会诊吗？带路吧。”
离开王德海的视线后，夏雨嫣终于忍不住问：“学长，我们有录音吗？”
林小凡狡黠地眨眨眼：“诈他的。”他表情又严肃起来，“不过这种人渣不配当医生，我会向周老反映情况。”
夏雨嫣眼眶又红了：“谢谢你，学长……”
“以后有事别自己扛。”林小凡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去工作吧，下班我来接你。”
“接我？”
“送你回家，顺便看看那个‘需要会诊’的病人。”林小凡笑道，“演戏要演全套。”
一整天，夏雨嫣都能感觉到同事们异样的目光和王德海战战兢兢的态度。
午休时，护士长偷偷告诉她，王德海一上午都在办公室打电话“找关系”，看来是真的怕了。
下班时间，夏雨嫣换好便装走出医院大门，看到林小凡的保时捷己经等在路边。夕阳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他低头看手机的样子专注而温柔。
“学长。”夏雨嫣拉开车门，“等很久了吗？”
林小凡收起手机：“刚到。王德海今天没为难你吧？”
“他请了病假。”夏雨嫣忍不住笑了，“听说吓得不轻。”
车子驶入晚高峰的车流，林小凡专注地开车，夏雨嫣偷偷打量他的侧脸。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的睫毛上，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学长……昨晚的事……”她鼓起勇气开口。
“忘了它吧。”林小凡目视前方，“你喝醉了，我不会当真的。”
夏雨嫣握紧拳头：“可我是认真的！”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林小凡猛打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
他转头看着夏雨嫣，眼中是她读不懂的情绪：“雨嫣，我有苏婉晴了。”
“我知道……”夏雨嫣低下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我不会打扰你们，但请别让我‘忘了它’……”
沉默在车内蔓延。
远处传来城市的喧嚣，但车内却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我送你回家。”良久，林小凡重新发动车子。
夏雨嫣的公寓楼下，林小凡坚持送她上楼。
电梯里，两人都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一言不发。
“学长。”在自家门口，夏雨嫣突然转身，“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什么机会？”
“让我请你吃顿饭。”夏雨嫣认真地说，“清醒地、正式地请你一次，就当是对我这份单恋的一点点宽慰。”
林小凡看着她倔强的表情，终于点了点头：“好。”
夏雨嫣笑了，眼中含着泪光：“明天晚上七点，就在这里接我。不许迟到！”
看着她关上门，林小凡长舒一口气。
手机再次震动，是苏婉晴的消息：「今晚回家吃饭吗？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排骨。」
他回复道：「马上回去，想你。」
走出公寓楼，夕阳己经西沉。
林小凡抬头看了看夏雨嫣的窗户，隐约能看到她站在窗边的身影。
他挥挥手，转身走向停车场。
回到别墅，推开门的一瞬间，红烧排骨的香气扑面而来。
苏婉晴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发丝微微汗湿地贴在额角。
“回来了？”她眉眼弯弯，“正好饭菜刚做好。”
林小凡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好香。”
“是菜香还是我香？”苏婉晴侧头，鼻尖蹭过他的脸颊。
林小凡低笑，在她颈间深吸一口气：“都香。”
苏婉晴转身，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油嘴滑舌，洗手吃饭。”
餐桌上，林小凡把夏雨嫣的事简单说了一遍，隐去了醉酒告白的部分。
“王德海那个老色鬼！”苏婉晴放下筷子，眉头紧锁，“早听说他风评不好，没想到敢动雨嫣。”
“我己经警告过他了。”林小凡给她夹了块排骨，“不过这种人不会轻易罢休，得想个办法。”
苏婉晴若有所思：“交给我吧。正好卫健委下周要调整领导班子，王德海这种害群之马该清退了。”
她说着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不一会儿就收到回复：“搞定，他会被调到后勤部门，永远别想再碰临床。”
林小凡惊讶于她的效率：“这么快？”
“他早就在黑名单上，只是缺个导火索。”苏婉晴抿唇一笑，“雨嫣这事正好。”
吃完饭，林小凡主动收拾碗筷。
苏婉晴从酒柜取出一瓶红酒，倒了两杯。
“今天怎么有兴致喝酒？”林小凡擦着手走过来。
苏婉晴递给他一杯，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奖励你英雄救美啊。”
林小凡差点呛到：“什么英雄救美，我只是……”
“开玩笑的。”苏婉晴靠在他肩上，“其实是想庆祝我们的新项目获批。”
“安神喷雾？”
“嗯，欧盟认证通过了，下个月就能在欧洲上市。”苏婉晴晃着酒杯，“第一批订单就值这个数。”
她比了个手势，林小凡瞪大眼睛：“这么多？”
“所以……”苏婉晴突然在他腿上，红唇贴近他的耳垂，“今晚我要好好奖励你……”
红酒的醇香混合着她身上的香水味，让林小凡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他仰头饮尽杯中酒，然后扣住她的后脑，将这个带着酒香的吻加深。
苏婉晴的指尖划过他的胸膛，一颗颗解开衬衫纽扣。
当她的唇落在他的锁骨上时，林小凡忍不住闷哼一声。
“去卧室……”他声音沙哑。
“不，就在这里。”苏婉晴己经脱掉了他的衬衫，手指在他腹肌上流连，“我喜欢看你在这张沙发上失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