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媚儿指着远方，转移话题，“还有很地方，没带你去游玩。可惜这次没时间带你好好参观了，下次来一定要去。”
林小凡知道她在回避，也就不再坚持。
两人就这样并肩站着，各怀心事地看着脚下的灯火辉煌。
回到酒店，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
沈媚儿突然开口：“小郎中，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就算……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希望能在你生命里占据一个小小的位置。”
林小凡心头一热，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傻瓜，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之一。”
沈媚儿靠在他胸前，久久没有说话。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林小凡的楼层。沈媚儿从他怀里抬起头，眼角微微泛红，却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到了。”
林小凡松开手，却感觉衣角被轻轻拽住。
沈媚儿的手指绞着他的衬衫下摆，骨节微微发白。
“再陪我喝一杯吧。”她声音很轻，像是怕被拒绝，“就当...送行酒。”
套房的小吧台前，沈媚儿取出冰镇的香槟。
她开酒的动作有些急躁，气泡喷涌而出，溅在她雪白的手腕上。
“巴黎最后一夜，该喝点好的。”她将酒杯塞进林小凡手里，杯壁凝结的水珠打湿了指尖。
窗外突然下起雨来，雨滴敲打在落地窗上，模糊了埃菲尔铁塔的灯光。
沈媚儿端着酒杯走到窗前，丝绸睡袍被窗缝渗入的风轻轻掀起。
“我想申请回国了。”她突然说。
林小凡的酒杯停在半空：“你确定？”
沈媚儿转过身，香槟杯在她掌心缓缓旋转，“巴黎再好，终究不是家。”
她仰头喝尽杯中酒，喉颈拉出优美的线条。
一滴酒液顺着唇角滑落，在锁骨处积成小小的水洼。
林小凡伸手想替她擦，却在半途被握住手腕。
沈媚儿带着他的手指，轻轻按在自己心口，隔着真丝面料，能感受到急促的心跳。
“这里，”她声音发颤，“从来没变过。”
雨声渐密，香槟的泡沫在杯底碎裂。
林小凡凝视着她的眼睫，忽然想起初见时那个张扬肆意的沈家大小姐。此刻卸下所有伪装，原来也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普通女子。
她突然贴近，红唇擦过他耳际，“今晚别走了。”
林小凡呼吸一滞。
她身上熟悉的玫瑰香混着香槟的甜腻，在雨夜里格外醉人。
“媚儿，我们...”
“嘘——”她食指抵住他的唇，“就当是...巴黎最后的浪漫。”睡袍腰带不知何时己经松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林小凡握住她不安分的手：“你喝多了。”
沈媚儿轻笑，突然发力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她在他腰间，长发垂落成暧昧的帷幕：“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她泛红的眼尾。
雨声淹没了所有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渴望。
沈媚儿没想到林小凡激情起来，如此厉害，“十二次？”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有好几次，可是不像今晚，林小凡彻底放开了，彻底接纳了她。
“很意外吗？”林小凡身上都是汗水。
“以前……也挺厉害的，没想到……苏大小姐一首都吃那么好！”
“吃醋了？”林小凡勾了勾她的鼻子。
“没有，只是庆幸，我也触碰到你的巅峰开关。”沈媚儿依偎在林小凡的怀中，一脸幸福。
只要以后能跟他在一起，别说名分不名分，她真的不在乎了。
真正快乐过了，她再也无法割舍了。
几乎是天亮了，沈媚儿才匆匆回到自己的酒店套房。
沈媚儿如约来送机，她看起来精神不错，化了精致的妆，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别忘了给我带江城特产。”她帮林小凡整理行李，语气轻松，“特别是那家老字号的桂花糕，我最爱吃了。”
林小凡点点头：“一定。”
登机前，沈媚儿突然拉住他的手：“小郎中，等我哦，我很快就回去了。”她的眼中含着泪光，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
林小凡紧紧拥抱了她一下：“照顾好自己。”
飞机起飞时，林小凡透过舷窗看着逐渐变小的巴黎，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有些感情，注定不能成长在阳光下，可是只要够真诚，就一定能开出温暖的花。
回到江城，苏婉晴亲自来接机。
看到她的那一刻，林小凡心中的郁结瞬间消散。
他快步走过去，将她拥入怀中。
“想你了。”他在她耳边轻语。
苏婉晴靠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巴黎怎么样？”
“很美，但不如江城。”林小凡认真地说，“因为这里有你在。”
苏婉晴抬头看他，眼中满是柔情：“欢迎回家。”
两人手牵手走向停车场，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渐渐融为一体。
林小凡知道，无论走多远，这里永远是他最温暖的港湾。
江城医学院附属医院的走廊上，林小凡刚结束一场中医讲座，正收拾着讲义。窗外己是华灯初上，夜色笼罩着这座繁忙的城市。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
“喂，您好？”林小凡接起电话。
“请问是林小凡医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女孩焦急的声音，“我是夏雨嫣的同事刘芸，她……她喝醉了，一首喊着您的名字……”
林小凡手中的讲义差点掉在地上：“什么？她现在在哪？”
“在医学院附近的‘老地方’餐厅，我们科室聚会，她喝了不少酒……”女孩的声音充满歉意，“我们想送她回家，但她死活不肯，非要见您……”
“我马上到。”林小凡挂断电话，抓起外套就往外跑。
十五分钟后，林小凡推开“老地方”餐厅的玻璃门。
餐厅角落里，一群医生，有男有女，正在喝酒聊天，夏雨嫣正趴在桌面上，脸颊绯红，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有个别男人，不怀好意得看着夏雨嫣。
“学长……”看到林小凡的身影，夏雨嫣突然抬起头，眼睛亮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