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你怎么又去捡馊馒头？”
伏佑季一回小院，小姑娘就笑嘻嘻的捧着馊臭的馒头跑向自己。
“这个不能吃了，你饿了吗？灶房有很多吃的，饿了可以去灶房拿，这个是坏掉的，不能吃了。”
伏佑季现在每次回到这个临时租住的小院，都要和笑笑念叨一次。
出宗之前，他还是个一句话吐不出三个字的腼腆小魔修。
出宗后，他己经进修成了一口气三句话的老父亲。
笑笑似乎智力有残缺，只笑嘻嘻的捧着馒头递给他。
伏佑季接过馊馒头，轻声和她道谢。
笑笑更开心了，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
“吃！吃！”
这是她目前唯一会说的话。
有时候笑笑会跑出去摘些野花，放在他的窗户边，等他发现了，笑笑就躲在旁边开心得手舞足蹈。
童厌厌陷入昏睡，人傀在小院守着。
笑笑缠人，伏佑季每次都等着她睡着了再偷偷溜出去。
寻魂灯有反应，灯芯延伸出比发丝还细的血线，但总是突然就断了。
在这里耗了半个多月，他把荒城和洛镇的地皮都仔仔细细搜索了无数次。
就是找不到童厌厌丢掉的那一魂在哪里。
伏佑季把馊馒头放进芥子空间，走向沙盘。
每次回来他都要做标记。
笑笑跟在他身后嘻嘻嘿嘿哈哈嘎嘎的。
人傀凑过来看：“有什么新的线索了吗？”
伏佑季摇头否定：“没有，这一次是追踪到荒城东街，血线突然就缩回灯芯了。”
“之前有洛镇大街，荒城西门……每个血线断掉的地方我都做了标记，但是毫无规律。小师妹今天清醒过吗？”“
“正午时分醒了一下，睁开眼对我‘嘿嘿’笑了一声，又昏睡了。”
伏佑季：“啊？”
离谱，小哭包做什么梦了乐成这样？
笑笑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看蚂蚁搬家，口水坠成珍珠项链，把蚂蚁的路都挡了。
她很喜欢干这件事，老在地上趴着玩，新买的裤子又磨坏了。
伏佑季想：明天还是抠点灵石，带笑笑去荒城买件法衣，凡布容易磨坏。
裤子坏了能换，但是膝盖被蹭破，是会疼的。
租房不便宜，之前带着笑笑住客栈，傻姑娘恨不得睡在人家泔水桶里，逮着馊馒头就往他手上塞。
出来住虽然贵，但这段时间，好不容易给她养得像个人了。
伏佑季牵着笑笑去净手，其实用清洁术就可以。
但笑笑又不是修士，趁着孩子小，把习惯养好点，以后去了收养她的家，总不能连自理能力都没有。
“笑笑，手掌合在一起，搓一搓，对，很聪明。手指交叉，不不不，不要拍水…”
“你看我，就是这样，交～叉～，再接着搓一搓，不是看我的脸啊，笑笑……”
半个月，人傀教会了笑笑穿衣服穿鞋袜，伏佑季还在苦恼：孩子净手喜欢piapia拍水怎么办？
耗时一刻钟，教学失败。
伏佑季牵着笑笑去灶房，成功吃上豪华剩菜版拼好饭。
感觉这辈子就这样，一眼望得到头了。
好踏实，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