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异香异变

2025-08-22 2408字 1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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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凝酒思索一番,不解的望向。

“御龙直今日没有动静,或许是并未发现洪忠鼎已经逃了。待他们发现了,只得对剩下的人严刑拷打,重刑之下,这养蛊之地立刻便被御龙直知道。那么我们掌握的先机便会失去效益……”

林行止欲言又止,那单翼玄鸟之事,如若亲卫军中真有奸细。或者有一股势力,自多年之前起,就谋划着置自己于死地。

那么现在不管有了多少线索消息,或许都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可那养蛊之地,最令人畏手畏脚的,就是那蛊虫,如果不解决了蛊虫,去多少人,都会成为蛊虫的食物。”

这倒是一招无解之题。

两人各自心事心中沉闷。

眼下一片棘手。

想找到幕后黑手,策动松儿与夏敏儿办宴席引蛇出洞,须得先解决了赌坊与那养蛊之地。

若要解决养蛊之地,难上加难,连这中蛊之人都一切未定。

且一寸光阴一寸金,不可怠慢,不可被御龙直抢先。

局面越发严重,怎么也找不到破口。

“或许连夜审问那洪忠鼎?能有什么新的发现。”柳凝酒问着。至少有什么能泼了这僵持的局面。

“无需审问,已然知道了那养蛊之地,洪忠鼎捏在手里,或许只有让幕后黑手为之忌惮的作用,或许连这作用都没有。”

两人正商讨着。

忽然君岐来报,“王爷,驿站的中蛊之人到了,已被安置在府中。徐夫子正在柴房叫骂,实在难听,且说要给府中下毒,叫一干人都……”

君岐适时的闭了嘴,林行止也明白他要说什么。

“任他叫骂,若实在吵闹,便再捆上他。”

林行止一说到徐夫子,便想起那被鞭打了的亲卫,随即又吩咐赏下银子。

柳凝酒迟疑,要去看一看那李景泽和陈春垂状况,李景泽几日未见,陈春垂更是自上次在赌坊门前分开之后,从未见过。

今日听说她也中了蛊,倒是意料之中。

可陈春垂具体状况,自己且一概不知。

“安置在哪处了?”柳凝酒问。

“回禀王妃,那两人不宜颠簸,便安置在离府门最近的和风院。”

林行止知道柳凝酒打算,定然又要彻夜不眠的铺在病患身上,处理病情。

不愿柳凝酒再多劳累,心生一计,又吩咐,“慢着,将那徐夫子与中蛊的两人关在一处。一切待明日再定夺。”

君岐领了命走了。

柳凝酒倒是担忧,“这徐夫子的行情,真能与那伤患同处一处?”

“巴不得他将那两人吃了才好!”林行止恶狠狠的说。

既然已经抓到洪忠鼎,那两个病患实在是累赘,除了耽误柳凝酒的心力,没有任何作用。

柳凝酒被林行止的说法逗笑了。

好像自案情铺陈之后,鲜少见林行止如此鲜活稚气的一面。

“好。”柳凝酒刚要歇息,便想起来要给许槐儿换药,正手脚连用的将林行止推走,才站起来。

书房的门便扑通——一声被从外推开。

许槐儿惊慌失措的跑进来,一下子跪在柳凝酒面前。

“求王妃赐恩,是不是我夫君来了?他们都不肯告诉我,但是我听见马车的声音……”许槐儿头磕在地上。

柳凝酒看见许槐儿面上发红,那股在许槐儿熟睡之时悠悠散发的异香,此刻正在书房中飘散,且大有长进之势头,比前几日许槐儿熟睡之时的味道更加浓厚。

柳凝酒心存疑惑,缓缓后退一步,悄声问林行止,“你可闻见异香?”

林行止点了点头。

比起这奇怪异香,林行止更为明显的察觉到,今夜注定还是一个天翻地覆的不眠之夜。

柳凝酒心中疑惑,这许槐儿身上的异香,可否与李景泽有关?

若实在有关,这许槐儿身上,难道还有蛊毒?

重重疑问想缠绕理不清的丝线。

想起那日毒虫靠近许槐儿便异动,或许也和这异香有关。那今日许槐儿身上异香大有变化,那毒虫是否也会波及?

柳凝酒急切的想要寻找破口。

“君岐,将那琉璃盏拿来!”柳凝酒吩咐到,“那毒虫若是死了,你再动手。若那毒虫活动,你切勿动作,只需前来禀报便可。”

君岐应了声,便立刻前去。

前几日,柳凝酒思及毒虫惧火,将琉璃盏远远的放在空旷的院子里,四围围上硫磺,并堆柴点了火。找人时时刻刻照看着,每日汇报给她,这几日并未发现那毒虫有什么活跃的。

除了那日从李景泽手上出来,或许是沾了人血,尚能一分为二之外,丝毫未见再有变化。

“你先起来吧,一切得依照你的伤势来做定夺。”柳凝酒并未直接回答李景泽在不在,只是给了许槐儿一个安抚。

许槐儿并未起身,听了这话,只是将头抬起来,仍旧一副焦急表情。

见柳凝酒并未回答,便直接拉起袖子,将那毒虫啃食的伤口放给柳凝酒看。

那崎岖不平的伤口任然吓人,想是墨迹混着血长在了皮肤之下。但血肉已经完整的连接在一起,新的皮肉完全包裹,结痂尽数掉落。

不过不出一日的功夫,柳凝酒日日为许槐儿换药,如何不知许槐儿的伤口。

不过一日之间,竟然从昨日的唬人状况变成如今这般,那结痂至少要月余,甚至多月才能长好脱落,如何一日之间,完好如新?

“从,从半个时辰前,我便觉得混身奇痛难耐,以前不知为何,从来都不痛,我还以为是遭了什么报应,都积攒到今日了,也不敢来寻王妃,在房中晕了过去。等我醒来,便觉得伤口发热,撩起衣服一看,便这样了,我便知道,应该是夫君在府里……”

这番话令柳凝酒完全颠覆了想法。

从前念及许槐儿身上怪异事件,被案情的其他发展阻碍了视线,如此想来,这三四日见,许槐儿的伤口已然恢复神速,从前只以为许槐儿一再的说“不疼,不疼。”只是安慰推辞。

现在看来,若真是到了如此巨大的伤口却毫无痛觉……

柳凝酒重新审视了一番许槐儿,那张乖巧柔弱的面孔之下似乎有未发觉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