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同心不甚在意,“万善的心一首在盈盈身上呢,只要闺女伏低做小,哄一哄就能让万善回心转意。夫妻都没有隔夜的仇,周末让盈盈去找万善,我就不信咱闺女一撒娇万善能扛得住?”
“嘿嘿,别说,万善那小子就吃丫头那一套,皮鞋厂指标多难得,连着两个季度都给咱家了。”
孙玉敏推开余炼铁的脑瓜,“当家的,得嘱咐嘱咐那臭丫头,可别像以前那样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她跟潘良酉那王八蛋不清不楚的,哪个男的心里不膈应?再摆臭脸子,万善这条件找对象太容易了,到时候丫头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你说的对,不能再惯着她了,干的都叫什么事儿?还没订婚就着急跟老情儿联系。跟男人在一块也不留个心眼,拿钱贴男人那不缺心眼吗?”
“就是,钱给我买皮鞋啊!爸,我周末去对象家,现在没皮鞋咋办啊?”
看着余炼铁五彩斑斓的脸,余同心扭头,“给你皮鞋你这周末还能去啊?你未来岳父岳母看见你这张脸,要拿棍子把你赶出去。”
“嘶~我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那死丫头,余盈,你给我出来,赔我皮鞋。”
‘哐当’
余盈推开门脸色凶狠,“凭什么我赔你?没有我万善认识你是谁?”
“我今天帮你被打这样,你有点良心吗?”
余炼铁越说声越小,被余盈脸色吓一跳,他从来没见过妹妹这样可怕的表情。
“你好意思说是帮我?还不是为了那双皮鞋,你要不来闹怎么会打起来?万善也不会提出分手,都是你害得!”
孙玉敏心疼儿子,站起来拍了余盈几下,“死丫头,你二哥还不是为了你?你真是个白眼狼。你给潘良酉那小子又是请吃饭又是送皮鞋,他妹妹还不是把你当傻子,抽你抽得疼不?”
狠劲戳余盈的脑门,“你是不是缺心眼儿,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儿?明天去跟万善道歉去,周末再陪他逛街哄哄她。”
“我不去,余炼铁你把我害成这样,要赔礼道歉应该你去。”
余盈一委屈就开始掉眼泪,余同心敲敲桌子,“喊什么!你还有理了?我跟没跟你说过潘家就是个泥潭,沾边都一身泥汤子。你瞅瞅你今天被打这样,谁打的?是不是潘家人打得?”
“万善动过你一根手指头吗?他亏过你吗?傻丫头,你怎么就不长个心眼儿,万善对你啥样我和你妈都看在眼里,我们还能害你?那就是个听话的男人,围着你腿打转的狗,潘良酉热爱文学爱个狗屎,还不是跪舔科长女儿当上门女婿。”
“你咋就想不通呢?”
孙玉敏接过话,“盈盈,你爸说的对啊,你喜欢的男人没钱有个屁用?你不用吃饭?你穿的这一身不用钱?你买的那些书还有雪花膏不用钱?”
“妈是过来人,从小就心疼你,你看谁家女孩不是从小做饭洗衣服的,妈让你做过这些吗?为了不让你下乡,花大价钱给你买个正式工,我自问对得起你吧,我跟你爸这些年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有数。”
“你们不是惦记万家老两口的工作吗?”
“那是为了谁?为了谁?好处落在你爸头上还是我头上了?我们真的为了钱干嘛给你买工作,把你嫁人就好了,正式工给你哥。你看你哥这双手,天天砸石头多遭罪。你这丫头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家里人,反而向着外人。”
“烦死了,明天我去跟万善道歉好了。”余盈转身疼得两脚一软,夹着腿进屋。
余同心见孙玉敏还在垂泪,“孩子都同意了,别哭了,盈盈就随了你,没事掉眼泪,丧气。”
“我为了谁?你们爷几个丧良心,我该你们的?”
孙玉敏摔摔打打回屋,余炼铁把药酒递给余同心,“爸,帮我抹下后背,太疼了,嘶~”
“一个个的都不省心,你这后背一片啊,潘家真不是个好的,盈盈缺心眼,活该被打。”
余同心的大手有劲儿,余炼铁疼得脚趾头跟着抓挠,“爸爸爸,轻点,轻点,我一对三才最惨。”
“你也是蠢货,要不是因为你万善能闹分手,活该!”
——
万善骑车到公园,过了三天,风声也过去了。他特意选跟余盈闹分手这天来,大家以为他心情不好找地方发呆。
谁能知道他来挖财宝,为爱伤心?
得了吧,几千万的古董珠宝放那里,你说要爱情?
脑子被驴踢了吧。
检查一圈从灌木丛里找到断把的铁锹,从桃树下挖出箱子,简单恢复现场。车后座捆扎好箱子,骑出公园吹着口哨回家。
回到家锁大门,进屋把箱子塞床底下,随口应付了梁秀琴几声。
这个大箱子太显眼,放床下不是长久之计,而且韩老肥那边还有一批宝贝,也不能在这屋刨大坑吧。
早上五点起来,绕着院子走一圈,小仓房有个两米多深的地窖,秋冬囤菜用的。
挠挠下巴,重生没系统金手指,也没有空间灵泉水,只有这强壮的身体帅气的外貌聪明的大脑。
重生真失败!
“老大,你大早上跑地窖里干啥呢?”
“挖宝贝。”
“这院里有宝贝?盖房子时候也没发现啊?”
梁秀琴推了一下万立文,“别挡道,听他胡咧咧,老大早上吃窝头还是贴饼子。”
“贴饼子。”
“行,你做的好,你来。”
万立文给万善一个微笑,活该,你妈早上起来心情不好。
玉米面掺了两成白面,和好以后搪瓷盆放炉边热着,这样发酵的快点,砂锅里放小米开熬。
好的小米本身带米油,小火炖煮不怕粘底。
“老大,捞点腌黄瓜吃,家里酱油快没了,立文你下班时候打酱油。”
“万有万荃都放假了,让他们买。”
“哎,对哦,他们早考完试了,让他俩白天把院子里收拾一下。”
万善回到屋里把宝贝整理下,书柜里,柜子顶,还有冬天厚被子里,那口木箱子从窗户放墙根下。
正好看到后窗到后墙两米宽棚子,平时放煤块和木头的地方,收拾收拾可以放赃物。
万荃打着哈欠,“哥,明天周日,你答应我的裙子别忘了。”
“等今天成绩下来再说,考不好啥也没有。”
梁秀琴瞪眼睛,“看完成绩早点回家,把院子拾掇干净了,我看你俩就是屁话太多,放假在家好好干活。”
万有:我啥也没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