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
文学伙伴,虔诚的少女,还纯洁高尚的,有对象还跟别的男的勾勾搭搭,请吃饭送皮鞋的,就这么个玩意,还,还少女的心。
呸!呸!呸!
这丫头不是个好的,比潘金莲还会装。
余炼铁看到妹妹被人羞辱成这样,心里也是十分恼火,他妹妹名声臭了也影响他相亲,余家的家风不能坏。
“潘良酉你要是个男人就说句实话,你那边处对象有没有告诉我妹妹?你有没有跟我妹妹开口要皮鞋?”
当事人一男一女,余盈己经把事情讲完,她是被潘良酉以文学编织的梦欺骗的少女,骗吃骗吃骗皮鞋。
现场有人被余盈说动情了,“这姑娘傻啊,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旁边有男的不乐意听,“她可怜啥?她不是骗她对象了吗?钱和皮鞋都是对象给他的,我看女人才是骗死人不偿命呢。”
“你放屁,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女骗子,被抓了就装可怜,抓不住就继续装可怜,好赖都跟她无关啊?不是这女的勾三搭西吗?”
……
宁副厂长听得额头青筋乱挑,“都给我闭嘴,听大潘怎么说?”
薛科长目光里带着轻蔑,“潘良酉,实话实说,情况是不是女同志说的那样?你打算怎么解释?”
潘良酉整理好衣服,手指作梳把头发弄整齐,“宁副厂长,薛科长,今天就是个误会,大家话赶话说急眼所以闹出乱了。我代表潘家给大家道歉,也代表我同学余盈道歉。”
“狗屁,你骗我妹妹皮鞋还让我妹妹道歉,你还是不是男人?”
“余二哥,先听我说,我说的不对你再骂我不迟,打我也行。”
“儿子,跟余家说明白,免得总有女的像狗皮膏药一样扑上来,只怪你太优秀,总有不自量力人想粘包赖。”
余炼铁想骂人,宁副厂长瞪了他一眼,“再闹我就不管你们这破事,首接送保卫科去。”
张大山跟万善嘀咕,“这姓宁的偏向潘良酉呢。”
“这里是罐头厂家属区,肯定向着自己人,要是在里面打,把余家兄妹抓进去也没人说啥。”
“这么说,他俩还逃过一劫呢?”
“余盈怎么会拿着皮鞋进家属区呢?除非她跟我分手,你小瞧她的鬼心思,这女人绝不会把自己逼入绝地,所以我推了她一把。”
潘良酉面向余家兄妹,“余盈,我感谢你在我下乡的时候还记着老同学,我们一共通了三次信。”
“才三次啊,让这余盈说的每周一封似的。”
“这丫头真不老实。”
余盈眼圈又红了,“那不是你不给我回信,我以为你换地方,以为你不想理我。”
“不说这些,我回城你请我吃了两次饭,我感激你。刚回城我还没找到工作,没有宴请的能力,想的是以后上班再回请你,我可没想过吃完一抹嘴不认账。”
潘良酉走到皮鞋掉落的地方,弯腰拿起皮鞋轻轻拍打,吹去上面的浮灰。
“就是因为这双皮鞋,大家才闹的这般难看。半个月前,通过一起下乡的知青王春艳结识王春桃同志,我和她相处愉快,也提出交往的目的,相约这周末去她家见家长。”
“我是正经谈对象,奔着结婚为目的谈,在场很多人相过亲,谁不想穿得立整去女方家,所以我想要一双皮鞋有错吗?但是我没有皮鞋,我知道余盈的对象在皮鞋厂上班,所以请求余盈同志帮我弄一双皮鞋。”
“可我不知道余二哥这周也相亲,他也需要一双皮鞋,双方产生误会,余二哥以为我欺骗余盈,拿走他的鞋,一怒之下对我动手。我父母心疼我也过来帮忙,来不及解释就打作一团。这鞋我不要,请二哥拿回去吧。”
宁副厂长点点头,“这么回事儿啊,就是场误会,余炼铁同志你太冲动了,没问明白就打人,还有余盈同志,你怎么不说清楚?搞得大家以为你们关系不清不楚,这闹多大的误会。”
似乎觉得这么分摊责任还不够,半转身看见万善,“万善同志,你也是,对余盈同志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男人嘛,大度一点。”
万善拨开众人走出来,老登,没事找事儿啊,说不过她,就非要拿余盈恶心他一把。
好,真好,非常好。
“宁副厂长真是铁嘴神算,钢牙判官,上下嘴一碰,潘家清清白白,余盈单纯好骗,我这个冤大头倒是蛮不讲理。你媳妇经常给男的送东西?所以你习以为然让我大度,对不起,我不能,我是清清白白的工人,容不得一点抹黑。”
薛科长刚想阻拦,万善一嗓子,“罐头厂副厂长颠倒黑白,我不服!你若不给我讲理的地方,我就找上级反映你包庇厂家属,不分黑白不辨是非,打压受害人。”
张大山跟朋友啧啧两声,“要说我大哥这嗓门,不唱戏都可惜了。”
“万善同志,有事说事儿,不要乱扣帽子。”
宁副厂长也慌了,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嘴贱啊,心气不顺就带了一下,人家不是他罐头厂的。
“好一个就事论事,先跟在场老少爷们大姨大妈小嫂子说明白,刚才这场混战我没辱骂没动手,和诸位一起旁观也被宁副厂长牵连,那你们和我一样有罪。按宁副厂长的意思,你们不下场动手,就是给他找麻烦,我是皮鞋厂的我不怕,就怕你们以后被穿小鞋哦,啧啧,官大一级压死人。”
“万善,咳咳,万善,别胡说,我不是这意思,你……”宁副厂长吓得咳嗽起来。
“你不是这意思,但是你话里话外怪我那皮鞋,罐头厂的家属们,首先你们是新中国人民,其后才是家属,任何罔顾事实以职权压人都是资本主义走狗。”
“下面我来戳破潘良酉的谎话,也揭穿余盈的真面目,你们被他俩伪装的善良骗了。”
史莲着急从地上爬起来,“小逼崽子,你少巴巴,我儿子没撒谎。”
“你敢对着宁副厂长和罐头厂的人民发誓,你儿子真如同他说那样?有一句假话,大家就去举报你,敢吗?你拿群众当傻子欺骗,做梦!”
“我凭什么发誓,你算老几,走了走了回家。”
“走吧,我会把今天的情况如实写进信里,给商业局领导反映下罐头厂家属区,领导不作为上下包庇,随意给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开后门,纵容歪风邪气荼毒。”
宁副厂长急得跳脚,“我没有,万善你必须说清楚,谁也不许走,谁走明天上班我单独找他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