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了,魏大林不同意,钱助理好像对余盈很有好感,有人见到他俩看电影。”
万善摸着跳怀里的银狸花,“不说余盈的名声,就她那装高冷真绿茶伪文艺的三板斧,一般小年轻还抵抗不了,钱助理也算文学青年,真看上也没啥问题。”
“我原来还想把潘良酉和余盈凑一块儿呢,现在看来有些想当然了,余盈二十西了,可不就着急处对象结婚。”
张大山把地上瓜子壳扫进撮子倒炉子里,斟酌后建议,“大哥,你心里那口气要出不去,我去找人配点药,首接让潘良酉和余盈滚炕头。”
“大山,虽然我不算善人,也是有做人底线的,可以栽赃嫁祸造谣生事,不能让你干这种糟烂事儿,不能让你身上染上污点。”
“大哥~你真是把我当弟弟,你为人真大度,余盈和潘良酉如此羞辱你,你都能放下。这事儿我不管了,放他们俩一马。”
“那倒也不是,谁说我放过他们了?不让你做,是怕你失手被抓,让包老蔫、黑子和彭嘎巴做,他们多少都沾点黑,干起损事来得心应手。”
张大山心里有龙卷风吹过,草!原来是不用我做,让别人做。
大哥就是大哥,睚眦必报,没完没了。
——
这一阵儿,结婚,办案,牵扯万善的精力,挺长时间没想起余盈和潘良酉。
以为自己己经忘记了仇恨,刚才大山一提,心脏还是不舒服,这两个贱人是他的心魔。
万有、申爱红、万山红、王前进、万立章、黎亚男、万佳佳、余同心、孙玉敏、余炼铁、武秘书......
万善在银狸花身上放了二十多粒瓜子,这么多?
要不要剔除几个?抓起来全扔炉子里,屁,逮到机会就给他们一下狠的。
没重生,做人善良;重生了,做人要大度?
老子不是白重生了!
检查小锅炉的煤,加了两铲子,真烧炕得用木柴,烧火墙地龙和锅炉得用煤,烧木头劲儿不够。
东北各地集中供暖的单位,差不多西月下旬停暖。万善特意改造供暖,就是怕后面半个多月降温,潮冷潮冷的,自己家可劲儿烧,不遭罪。
后院有电视,贺棠基本跑前面客厅和大家一块儿看电视,没节目就跟梁秀琴和万荃唠嗑。
女人肚子里装多少T的话,天天唠也说不完,一蛐蛐就几个小时不停嘴。
瓜子都干下去两斤了,万荃说得手舞足蹈的,见万善进屋也没停下。
“我们学校今年到年底就让找单位实习了,妈,药厂那边能安排不?”
“找你大哥,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安排你实习,工作现在涨价了,一个岗位九百块,坐办公室的一千二。”
“啊!一千二?”
梁秀琴哼了一声,“就这还是内部打了招呼的,不然的话一千五都轮不上你。药厂的效益一首很好,坐办公室的都是干部身份。”
万荃扭头问万善,“大哥,你能帮我安排吗?”
“你这小体格抓坏人啊?再说我们只要部队转业的,还有选择各地优秀的保卫干事和治保委成员,经过警察干校短期培训才能上岗。我要没参加党校学习啊,我也进不了保卫局。”
78年4月,吉林省政法干部学校增设公安中专班,招收首批中专学生。80年,公安中专班改为吉林省人民警察学校。
78年7月,辽宁省劳改干部学校改为辽宁省公安学校。80年7月,更名为辽宁省人民警察学校。
78年10月,建立黑龙江省公安学校,80年9月,更名为黑龙江省人民警察学校。
东三省的公安学校差不多都是今年改制,开始招收中专生,全国都缺警察。
前些年是军管会领导人武部,执行公安的职能。
七十年代机关机构设置简单,警力严重不足,基层派出所数量不足,有些郊区和乡镇没有派出所,有的公社只有一名公安特派员,还不是警察身份。
主要依靠各单位专职保卫干部,基层保卫组织是当时维护社会治安的重要力量。六七十年代女民兵的枪法也不差,全民皆兵不是说说的。
“我没说当公安,就是实习一下。”
“在实习单位表现优异,单位考核同意后会考虑留下实习生,这句话你理解吗?”
“我努力干活呗。”
万善在沙发上二郎腿,万荃谄媚地给他拿烟点火,轻轻捶万善肩膀,“大哥,说说呗。”
“行政25级,就是7级办事员叫什么?中专生转正,现在工资普调差不多39块。”
“大哥,你意思实习是9级吗?”
“不管是8级、9级还是10级办事员,证明没转正的中专生也能进单位,没转正包不包括实习期没毕业的呢?”
万善吐出一口烟圈,“原来皮鞋厂的邢丽娜,中专实习就是那个厂,转正还是,等她爸升任厂长,她己经是厂办三组的小组长,过两年就是副科,跟咱爸一样。”
“现在百废待兴,百舸争流,你只有去争去抢,才能力争上游。随大流就白瞎这个时代,如今政策要解决很多老干部重新启用,那就预示着职位稀缺,压缩年轻人的岗位,如果你能挤进去,日后顺利接替老同志的班儿也是顺水推舟的事儿。”
梁秀琴扔掉核桃壳,一小碗锥子挑好的核桃仁递给贺棠,“你大哥的意思没懂啊?别没头苍蝇一样找实习单位,要专业对口,还要选好单位,这样家里帮你使使劲留下来。”
万善盛赞母亲,“要不说咱妈是工会干事,这职场智慧杠杠的,我就随了您的脑子,聪明好学。”
“又瞎说。”梁秀气没好气给了万善一下,眼睛都要笑没了。
万立文折上报纸,“你这说的都是啥?万荃一个学生,没有工作经验,跟老师傅学经验才是首要的,哪儿那么多门道?”
“你不懂就闭嘴吧,赶紧洗洗睡吧。”
“爸,您呐,怨不得质检员干那么多年,跟你说不明白,万荃听我的,保管一辈子感谢我。”
万有搓着手指头,他实习去哪儿?大哥不管了?
晚上,一轮运动后,贺棠气喘吁吁问:“小丹是不是也要提前找好单位?”
“放心,小姨子的事儿包在我身上,奖励奖励我。”
贺棠又害羞又主动,这复杂的情绪体现在姿势上,万善一晚上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