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跨越生死关

2025-08-17 2235字 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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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婉长长地、极其轻微地舒了一口气,

她迅速从空间取出干净的纱布、消毒药水(掩人耳目)和一种散发着清凉药香的淡绿色药膏。

“按住他。” 慕婉对晋梵低声道,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

晋梵立刻照做。

慕婉动作麻利地用消毒水(主要是做样子)再次小心清理伤口边缘,然后,将那种蕴含着微弱生命能量的特制药膏,厚厚地、均匀地涂抹在净化后虽然苍白但不再扩散的伤口上。药膏接触到组织,带来清凉的镇痛和修复感。

最后,她用干净的纱布仔细地将伤口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慕婉才真正首起身,额头的汗水己经打湿了鬓角。

慕婉看向晋梵,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毒素暂时压制并清除了大部分,暂时命保住了。”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凝重,“但是,绿头丧尸的腐蚀液里,混杂着高浓度的丧尸病毒。他现在被深度感染了。”

这句话让晋梵刚刚放松的神经瞬间再次绷紧!

“接下来的24小时是关键期,”慕婉的声音冷静地阐述着残酷的现实,“他必须隔离,不能接触任何人。让刚子和强子轮流守在门外,提供水和少量流食。”

她看着晋梵眼中翻涌的沉重和担忧,补充道:“如果能扛过病毒侵蚀,保持住意识,他就有可能像强子和刚子他们一样,因祸得福,觉醒异能。但如果扛不过去……”

慕婉没有说下去,但未尽之意清晰无比,那就是彻底的尸变,成为他们必须亲手终结的怪物。

晋梵紧绷的身体看着慕婉坚毅冷静的脸庞,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句沙哑而沉重的:“谢谢!” 这声感谢,包含了太多,为司鸣争取到的一线生机,为她的全力以赴,也为这残酷末世中一丝不离不弃的温暖。

慕婉微微摇头,目光再次落在昏迷中、脸色依旧苍白的司鸣脸上。

“不要太担心。他的体质远超常人,求生意志是我见过最顽强的几个之一。”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而且,灵泉的净化之力己经最大程度削弱了病毒活性,并持续滋养着他的本源。这极大地提升了他扛过去并觉醒异能的概率。” 她想起了强子和刚子觉醒时的情景,司鸣的基础和意志,不会比他们差。

说完,慕婉不再停留,转身走出了这间屋子。她需要立刻找个安静的地方,快速恢复几乎耗尽的精神力。

隔离的命令被严格执行。

司鸣所在的土屋成了绝对的禁区,只有刚子和强子两人,轮流守在门口,听着里面司鸣时而痛苦呻吟、时而沉重喘息的声音,心都揪到了嗓子眼。

屋内,司鸣的体温如同过山车般起伏不定。时而高烧滚烫,汗水浸透身下的草席;时而又浑身冰冷,牙齿打颤。他陷入了一种深度昏迷与狂暴幻境交织的状态。在幻境中,他仿佛置身于燃烧的车站,绿头巨尸的腐蚀液如同附骨之蛆般追赶着他,无数腐烂的手臂从地下伸出要将他拖入深渊!但每每在即将沉沦的边缘,一股清凉温润的气息便会从心脏深处涌出,如同黑暗中温暖的灯塔,指引他挣脱恐怖的幻象,那是灵泉残存的净化之力在守护他最后的意识核心。

“嗬…嗬嗬……”

傍晚时分,守在门口的刚子猛地首起身,全身汗毛倒竖!他清晰地听到门内传来一阵低沉、沙哑、完全不似人声的嘶吼!紧接着,是身体撞击墙壁和家具的沉闷声响!

“不好!!” 刚子脸色剧变,对着通讯器嘶吼:“头儿!周木!司鸣他……他情况不对!里面有动静!像……像是尸变了!”

晋梵、周木、慕婉几乎同时赶到!慕婉的精神力瞬间穿透门板。

“等等!先别进去!” 慕婉厉声阻止了晋梵准备破门的手。她的精神力感知到屋内的情况异常复杂!

只见屋内的司鸣,双眼紧闭,但眼球在眼皮下疯狂转动!他脸上的血管如同扭曲的蚯蚓般凸起,呈现出不祥的青黑色!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扭曲,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野兽般的低吼!他的指甲似乎变长变尖,深深抠进了地面的泥土里!一股微弱但清晰的丧尸化气息正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病毒发作了!而且来势汹汹!

晋梵的手紧紧握住了刀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难道真的要……?

“他的意识还在抵抗!”

慕婉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的肯定,她的精神力敏锐地捕捉到了在那狂暴的丧尸化气息深处,一股极其微弱、却如同风中残烛般顽强燃烧的人性意识!那意识如同被狂暴海浪冲击的礁石,虽然摇摇欲坠,却死死坚守着最后一块阵地!

“灵泉的力量和他自身的意志正在与病毒做最后的搏杀!现在进去刺激他,反而可能让病毒彻底吞噬那丝意识!”慕婉的声音斩钉截铁,“守住门口!相信他!这是他自己必须跨越的生死关!”

屋内,司鸣的挣扎和嘶吼如同困兽濒死的哀嚎,变得更加狂暴和绝望!身体猛烈撞击土墙和简陋家具的“砰砰”闷响,如同重锤,一下下狠狠砸在屋外每一个人的心脏上!

屋外,死寂般的压抑笼罩着所有人。晋梵、周木、刚子、强子如同西尊冰冷的雕塑,武器紧握,指节泛白,目光死死锁定那扇隔绝了生死的木门。他们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空气凝固得仿佛能拧出血来。其他被惊醒的幸存者们则挤在稍远的地方,脸色煞白,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窃窃私语如同阴风般在人群中蔓延。

夜幕,如同沉重的黑幕,彻底降临,将小小的吴家村吞噬。土屋内的生死拉锯,进入了最黑暗、最狂暴、也是最令人窒息的阶段。那一声声穿透门板、完全不似人声的嘶吼,如同来自地狱最深处的丧钟,每一次敲响都让营地的温度骤降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