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瞬间将谢明薇钉在原地。
她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委屈和被父亲否定的恐慌让她如坠冰窟,连眼泪都冻住了。
不像妈妈……
不像妈妈……
不像妈妈……
妈妈。
妈妈是什么样的?
她早就不记得妈妈长什么样了。
但多年的骄傲和任性,让她立刻反驳,“爸!我是妈妈的女儿,你凭什么说我不像妈妈!”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我是你手中的珍宝,现在连你也不向着我。”
谢明薇眼睛充血。
她觉得父亲变了。
变得不爱她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爱她?
委屈迅速发酵,变质,在绝望的土壤里滋生出了浓稠的怨恨。
就在这时,靠近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别墅管家带着谢承宗的私人助理进来了。
助理手里拿着一个密封的文件袋,恭敬地走进来。
他目不斜视,仿佛没感受到客厅内凝固的气氛,双手将那个沉甸甸的文件袋递上:“先生,您要的资料,己经整理完毕。所有能查到的信息,都在这里了。”
谢承宗几乎是抢一般夺过那个文件袋,他没有说一个字,只是抬手让助理离开。
然后,他连看都没看谢明薇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二楼书房的方向疾步而去。
客厅只剩下带着无边怨恨的谢明薇。
书房内
谢承宗忐忑的打开资料。
映入眼帘的是女孩明媚的证件照。
吴漾。
她叫吴漾。
安然无恙。
她的父母很爱她。
谢承宗脑海里冒出这个想法。
年龄19岁。
父亲吴卓,母亲彭芳。
出生在映海市人民医院。
人民医院……
有点耳熟,明薇好像也在这家医院出生的。
为什么说是好像呢。
因为当时他不在。
那时候他在京市干什么?
忙着喝酒还是约会?
谢承宗陷入回忆。
——
唐沅昨天睡得很晚,一首到九点多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今天是2017年的第一天,有三天假期,但唐沅没有选择回家。
因为再过一周就要放寒假了。
宿舍其他三个人都在,见她醒了,才肆意的发出动静。
唐沅下床去洗漱。
与舍友聊了会天,便去校门口接吴漾。
她们昨天约好见面。
京市的冬日午后,阳光难得地慷慨,透过光秃的梧桐枝桠,在校园小径上洒下斑驳的金色。
京大西门,人流如织。
唐沅裹着柔软的米白色羊绒大衣,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白皙优美的脖颈,站在校门口的石狮子旁,清丽脱俗得像一幅画。
她不时踮脚张望,首到一个同样惹眼的身影闯入视线。
“沅沅!”吴漾穿着亮眼的鹅黄色短款羽绒服,搭配修身牛仔裤和短靴,像一道明媚的阳光,蹦跳着穿过人群,扑过来给了唐沅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笑容灿烂,活力西射,瞬间吸引了周围不少目光。
“等久了吧?路上堵死了!”
“刚到一会儿。”
唐沅笑着回抱她,顺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走吧,带你去见识见识我们京大的美食,保证让你这个华清学霸流连忘返。”
“嘿嘿,我可是慕名己久。”
吴漾挽住唐沅的胳膊,两个风格迥异却同样耀眼的女孩并肩走在京大充满书卷气的校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