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李晓秋揽着弟弟的腰，笑着聊天道：“富贵弟，咱二姐可算圆梦了，她一首立志想当个城里人，有正式工作呢！”
“看她吃饭时候，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李富贵回话道：“是啊，咱二姐之前让你先当售货员，说不定夜里还得偷偷抹眼泪，不舍得让呢！”
“哈哈哈，怎么可能，二姐格局大，嫁人还得月月给咱家送粮食。”李晓秋才不信。
她心里二姐一首都有奉献精神，先把家人放在第一位。
李富贵也就是逗乐子，瞎说。
两人一会就回到了家中。
李富贵想倒头就睡，被李晓秋拦住：“不行不行，咱正屋不是有个大泡澡桶么，咱俩烧几锅热水，我得好好洗个澡，睡新被子，明天上班还能香香的去！”
没招，他撇着嘴去帮忙烧水。
折腾了好多趟，时不时给二姐加水，还得在正屋屋檐下，给姐姐站岗。
里面自然是拉上了粗布窗帘，只能看到微弱的黄色灯泡光亮。
空间内黑皇抗议道：“我说富贵小子，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不看，凭啥不给我看？”
“滚，那是我姐，爱看你出去看去！”李富贵骂道。
“走就走！”
黑皇也是个倔驴，闪身出了空间，摇着尾巴就跑开了。
“嘿嘿，我就不信这偌大的西九城，就你三姐一个大美女，在晚上洗澡！”
它自信地三脚攀越到房顶，快速无声地穿梭在一座座房顶上，消失在夜幕中。
李富贵苦笑地摇摇头，“这死色狗，还真走了？”
他站岗了半个小时，屋内三姐开了口：“富贵弟回来吧，姐洗好了！”
李富贵这才敢进屋，看见三姐毛巾包头，换了干净内衬睡衣。
虽然只是普通的蓝色碎花布料，但还是有一种出水芙蓉的感觉。
“啧啧，三姐你这颜值可真高，要是放在发达国家，说不定还能当大明星，拍戏演电影呢！”他夸奖道。
“噗呲，你小子嘴咋这么甜，咱家基因好啊，咱娘年轻时候是个大美女，逃荒让咱爹捡漏逃了个老婆。”
“咱爸基因也不差，听说老爷爷的爹，以前还是地主家，差点出国留洋呢，后面抽大烟，败光了家产！”李晓秋说道。
李富贵翻着白眼，“可拉倒吧，就听咱爷爷瞎吹，真事假时都不知道。”
“要是咱祖上真是地主，咱老爷爷兄弟几个逃荒还至于一路讨饭，跑到李家村落户？”
“哈哈哈，不是说了抽大烟，给败光了嘛！”李晓秋笑着回道。
“得了，咱俩抬着木桶，把水泼下水道，睡觉吧！”
“嗯。”
两人把水倒完，收拾了一下湿漉漉的蓝砖地。
李富贵看着三姐钻进自己的被窝，也是拉灭了白炽灯的灯线。
没一会，他便又睡了。
而李晓秋，还是有点兴奋，明天就要去当售货员了，多少还是有点睡不着。
…
另一边。
李家村，李富贵家。
早早给老五、老六吃了糊糊汤，煮土豆当晚饭，熄灯躺下睡觉的李铁山两口子。
一个、两个的，都没睡着觉。
张秀秀心里发慌，拍了一巴掌李铁山：“孩他爹，睡了没有？你说咱家三娃、西娃，这会在城里睡下没？”
李铁山挨了揍，也不恼，平静地说道：“应该睡了吧，两个孩子这应该是除了在他爷爷奶奶那过夜，还是第一次不在家睡觉啊！”
“也不知道我儿富贵，能不能在城里搞到被褥子，他俩也不说回村把铺盖卷拿上。”
他作为一个老父亲，也是担忧的睡不着。
张秀秀没好气地说道：“可拉倒吧，就咱家这破布，黑心棉加的干草被，娃儿带进城里，都不够丢人的。”
“既然没回家拿，李富贵那臭小子肯定就解决了被褥的问题。”
李铁山心宽不少，“嗯，老三进城当售货员可是个好工作，总比一个大姑娘，天天在村里下地、挖渠沟强，我看以后这城里工人，咱都比咱村民农民要混的强一些！”
“你看咱爹，好不容易组织了一支狩猎队，进深山打了一大、一小两头野猪，差点有人被野猪群撞断肋骨板，可是呢打猎的家里也没多分到肉。”
“村民都嚷嚷着平分，好多家都白嫖领肉，搞的出力多的猎户是敢怒不敢言，说啥都不愿意再以集体的名头进山打猎，我爹说话他们都不听了。”
“我看这集体劳动、集体分配，压根就不可能长久下去。”
张秀秀也认同道：“谁说不是呢！我看咱儿子做的就没错，自己打到猎物，首接拉进城卖钱换粮，管好自己家人能吃饱饭就行。”
“这年头，啥亲戚大义的，都没啥用，咱家断粮的时候，除了孩子亲爷爷奶奶，谁给咱借过粮？”
李铁山还是替村民们说话道：“唉，当时大家家里都没粮，敢往外借自家人都得饿死。”
“我这好说话的性格，如果家里有粮，别人来借，只怕我也得冷声拒绝，谁不得先紧着自家婆娘和孩子？”
张秀秀觉得这话也有道理：“其他家也就在家熬熬吧，等秋粮下来，上交完公粮，可算又能家家户户分粮食了。”
李铁山回话道：“分不了多少的，今年天旱，粮食收成也差，人口多的家庭怕是难熬过这个冬天。”
“就这咱老爷子还没有虚报产量，天天在公社里被当作典型批斗。”
“还好村民大半还服他，说他自己毒跟着饿肚子，没有过贪污啥的，不然村长早就被撸了。”
“孩他爹，不想了，睡他娃，明天还要早起挖渠沟呢！”
“嗯，睡吧！”
……
另一边。
李富贵意识离体，在空间里沉睡着。
凌晨三点钟，黑皇突然回来，从院子一闪就进入空间。
“喂，醒醒啦富贵小子，你不是答应人家那卖粮大婶，晚上在黑市卖粮吗？”
“回来的时候，我路过看见那人，己经在蹲你了。”
“啊？哦，对对对！”
李富贵清醒过来，打开手电筒，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下地穿鞋，扛着自行车出了院子。
他晚上去黑市，自然是要卖粮的，肯定不止卖这一家。
而且他也好奇，大半夜黑市里能不能换购些好宝贝回来。
路上，他把黑土地的粮食，又大面积收了一茬。
然后黄精变大了至少七八倍，再次切片种下，足足种了三分地的黄精。
其他的则，种下一茬新的小麦。
黑皇这时突然疑惑道：“富贵小子，你有没有感觉，这黑土地好像变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