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误会,嗫喏一时半会,李晴芳都编造不出理由。
不是她不愿意说,而是她不能。
重生的事,这让她怎么说?
最后,灵机一动,她就开始胡说了:“他拿了我本很重要的书,不还我,我舍不得我那书……所以,我就和他生气了。”
这也确实,先前谈景清就还真拿走了她一本书。
一起长大,吴婷对李晴芳还算了解。
她认为,两人之间绝非李晴芳所说的这么简单
加之李晴芳对谈景清,在她看来还是那种暗恋不得的暧昧关系。
此时,电话那头的吴婷感到有些震惊,也有些无语,她显然不信这话。
嘴张合了两下,她不可思议的问:“不是!你有什么重要的书,能让人景清哥看上的啊?那些小黄本吗?你可别胡说了!这还不说,你和人景清哥根本就不一样,你又不像人那么正经靠谱,平时也不爱看那什么劳什么的正经书!”
不想好友被蒙蔽,但有些话李晴芳又不能首说,她不服气的反驳道:“婷婷,我怎么就不爱看正经书了?我如今挺爱看书的,尤其是正经书!而且,靠谱不靠谱的吧咱先不说,但我这人确实挺正经的,不像某些人!”
谈景清才不正经!
他闷骚大胆的很,就连想和人过夜的话,他都能不要脸的敢和人说出口!
吴婷这货,将之看走眼了,好吗?
反正吴婷的这些质疑话,李晴芳就是不乐意听,且她也是有事实证据可以拿出用来反驳的。
她就不想,人谈景清为何不对别人这样,就只对她。
愤慨非常的反驳完吴婷,不等人再说什么,紧接着,李晴芳又显得很着急的说:“婷婷,谈景清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是你不知道,你别太想当然了!好了,亲爱的婷婷同学,咱先不说了,我这还有人排队等着呢,人着急打电话!我先挂了啊!”
对人景清哥首呼其名、不尊重也罢,还像个大麻袋似的挺能装,竟说自己爱看正经书!
吴婷不禁暗地吐槽了李晴芳两句,其后不情愿的答应:“那好吧,帘帘,那咱就等你明回来后再具体说——再见。”
“嗯嗯,再见,婷婷。”
等李晴芳挂了吴婷电话,她那视线扫过村委会这屋,就是可以接打电话的这屋——这屋里,哪里有人等着接打电话呢?没有的呢。
回了二叔家,王岚生孩子的地方和医院,装作不经意的,李晴芳又朝她二婶仔细打听了回。
以前这话,她是有听她二婶提到过的。
她二婶心疼她,为此又开始话说以前,说真是苦了她——亲孩子被当作养女养着倒也罢,竟还五六年里,被王岚夫妇扔在她家里放任不管,且还没让她吃过亲妈一口奶。
是她不想吃吗?李晴芳暗自排揎,心道:谁让她倒霉,不仅被抱错,还被抱到外省,且还让她本家遍寻她不着呢。
说着这些过去,不知不觉间,婶侄俩还将她们自己给说哭了。
随后,她们又是相互抱着亲香,心疼了对方好一会。
毕竟李晴芳不是亲生,把屎把尿的,她二婶把她拉扯到五六岁大,确实不容易。
家里家外的,似一刻都离不得自己,徐二婶是真觉得自己和李晴芳苦。
而李晴芳呢,则纯属借机发泄,发泄她和她二叔一家的离别愁绪。
她给她二叔家的点点,暗地留了二百块钱零花在孩子的卧房枕头下,然后,她就和这一家提出了告别。
她说她明天还要补课,不如赶天黑前走,这样明天的补课,她就不用太着急赶落还赶不上了。
她还说,有时间,她便再来探望二叔一家。
总之,她还挺会装模做样的。
所以,对她要回本家的事,徐二叔一家自然是觉察不出的。
自己养着的亲侄女,突然就变成了个抱错的,这也是令他们万万想不到的。
怕耽搁李晴芳学习,徐二叔家立马就应了她的请求,让她走。
离开时,徐二婶又给李晴芳装了些瓜果蔬菜,都是自家地里种的新鲜的,让她带着回家路上吃,也给徐前进他们捎点回去尝尝。
大概下午五点,在徐二叔的相送下,李晴芳坐上了回程的汽车。
临开车,她扒人空调车门边上,提醒她二叔去翻翻点点的卧房枕头。
中途,她在地铁站附近下车,随便找了家临街理发店,理了个短发小子头,这才搭乘着地铁往火车站赶。
因她没有丝毫不舍,剪了一头好不容易养到如今的长发,还又戴了眼镜,这让谈景清差点没看到她。
那时,谈景清正站在火车站的安检口边上等着,以免影响过路行人,且这样也不会和李晴芳错过。
还好,李晴芳身上的衣服没换,那眼镜,谈景清也是见李晴芳戴过的,所以,在安检口处,他还是精准找到了人。
过安检口时,需要被检查所带行李,任何人坐火车,这都是必须要经历的。
所以,谈景清才等在这里。
此时,己经接近晚上八点。
李晴芳那剪了短发,戴着眼镜的相貌,若非她那女性身形特征实在遮掩不住,谈景清还差点把她认成男孩子,毕竟她个子不低,穿的衣服样式又偏中性。
谈景清心里暗道:头发剪了、戴眼镜也好,这样看着普普通通,她自个回去会更安全。
其他多余的话,他什么都没说。
坐车送李晴芳回去的话,他知道会被拒绝,便提都不提。
而对谈景清,李晴芳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毕竟,她剪头发的事,谈景清先前是知道的。
看到谈景清,李晴芳虽然有些发懵,但却十分佩服他的殷勤执着。
至此,他对她放不下的心意,她还一点看不出的话,那她就是傻子了。
可是,历经前世婚姻感情之事后,李晴芳却一点不想再粘它们,她真的无法回应谈景清什么,那她就只能对谈景清说抱歉了。
人来给她送站,是为了她的安全,对此李晴芳也不好说什么不好听的。
这种殷切心意,真是令她有些感动,也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自己可以的,你非要来干嘛?你也真是!不过,真是谢谢你!”
她还能怎么说呢,只能这么说了。
谈景清表示无所谓的笑了笑,“别跟我客气,作为大你几岁的兄长,你我父母还都认识,想要安全送你上车,这不很正常吗?——咱们走吧。”
说完,谈景清接过了李晴芳手里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