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李晴芳在郝甜,也就是前世的表嫂名下是有演员短约的,陈唐在这里陪她几天就会返回公司,毕竟陈唐有工作,也不是剧组人员,之后都是郝甜陪她。
对此,李晴芳没有不适应的地方,毕竟上辈子她就是这么过来的。
而江玉航也是郝甜名下的艺人,还和郝甜关系处的不错。
谈景清住在剧组安排的酒店,等李晴芳找过去时,他正在酒店的自助餐那里选菜品。
“谈景清!”
谈景清听到有人喊他,他都不用回身看,就知道是李晴芳来找他了,还气势汹汹的。
谈景清转身看过来时,他身后不远处那餐桌边上一老太太也站起来了,那是谈奶奶,她旁边坐的是谈家的住家保姆。
保姆搀扶着谈奶奶走了过去,与此同时,李晴芳也杀气腾腾的走至了谈景清身边,“谈景清,你给我过来!”
应是遭遇这种不尊重又呼来喝去的对待,让他心下不喜,谈景清皱眉看了李晴芳一眼,让她稍等,然后又看向她身后温声说道:“奶奶,没事,小姑娘是我们剧组演员,可能有话跟我说。”
“有话要说吗?那这么凶是想做什么?”
觉察事情没孙子说的那么简单,谈奶奶心里嘀咕着走至孙子身旁,打量了李晴芳一眼,然后忍不住露出些不赞同的神色,“小姑娘,你这裙子可太短了!头发也乱七八糟的不像话,脸上还不干净,你可不能和街上混的那些二流子似的,不学好呀!”
李晴芳的戏服是将戏里学校制服裙特意剪短了的,剪的有些过于短了,就差露屁股了,不过她穿了打底裤,就还好。
可她这个样子,在谈奶奶和一些不知情的人眼里,确实不庄重,和平常遇到的混混有过之而不及。
先前李晴芳以为谈景清是一个人来的这里,谁想人却拖家带口。
长辈面前,李晴芳哪里敢大放厥词,自来的教养不允许她这样。
就如鼓着的汽球突然被扎漏,李晴芳错愕尴尬间绞扭着双手,忙收起刚才那凶巴巴的样子朝长辈打招呼:“你好,这位奶奶,您误会了,我这是戏服,不是平常穿的,呵呵。”
认出谈奶奶是先前遇到抢劫后丢包的那位奶奶,但看人家没认出她,李晴芳也不点破。
“戏服?那你刚刚——”
谈奶奶想问李晴芳刚才对她孙子为什么是那种态度,却被谈景清打断,“奶奶,没事,她太入戏了,戏里她是学校里的混混来着。我和她就去对下戏,你别管了。”
不想让谈奶奶操心这些事,谈景清才这么说。
他的理由找的颇为合理,尴尬间,李晴芳一点没心虚的立马就用上了:“是呢,这位奶奶,我和他对下戏。”
“走吧。”谈景清走在前,李晴芳跟在后,中途谈景清还扶了谈奶奶回去并交代了自家保姆几句,说是有事他若还没回来,就让保姆去找这里的酒店服务员来帮忙。
李晴芳在这里酒店住了快一周,对这里还算熟悉。
先前谈景清想带她去附近海滩说话,但她意识到自己戏服带妆都没卸,会惹人注意,就说不必那么麻烦,他们两人去酒店楼梯间说话就行。
那里很少有人经过,说话还算方便。
进了少有人来的楼梯间,李晴芳那凶巴巴的劲头就又上来了,她不耐烦的嚷道:“谈景清,你还有完没完?”
谈景清皱眉正要答话,有电话打了进来,是陈唐的。
与此同时,李晴芳的电话也响了,是郝甜的。
陈唐郝甜这对夫妻如今还没结婚,如今只能算情侣,早上两人看李晴芳在拍戏,就跑去约会了,如今吃饭的点,他们想到李晴芳需要照管,就又打来电话。
陈唐才知道谈景清进了剧组,既然郝甜打给李晴芳,他便打给了谈景清。
“抱歉。”
谈景清道歉后接起电话,李晴芳不屑一顾的瞥了眼他,然后去了楼梯间外边接电话。
楼梯间信号不好,谈景清也跟了出来。
两人胡乱应付了电话,一个说是在厕所,不舒服不想吃饭,一个则说要冲凉,回头有空再说,其后就又回到楼梯间。
李晴芳说是自己在厕所。
接了个电话,谈景清冷静不少,他没再皱眉,而是平静问李晴芳:“你刚才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有完没完?”
他这话才问完,结果又有电话进来,看到那个前世熟悉的号码,他皱了下眉,很决绝的就掐断了。
记忆力太好没办法,前妻孙颖的电话他确实没法忘记。
孙颖应该是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了他电话,便打了来。
接着他又凝神看向李晴芳。
李晴芳双手环胸,气冲冲的问:“谈景清,你别跟我装糊涂!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从李晴芳这说话态度上多少有了猜测,谭景清沉声反问:“我说凑巧你信吗?先是你表哥找的我,后来程哥又找我,我推不掉这人情往来,又想带我奶奶来旅游,所以就来了。帘——李晴芳,难不成你以为我是因为你才来了这里?”
他习惯叫李晴芳小名,一时随了惯性没改过来,但很快他就纠正了自己。
显然不信这话,李晴芳冷哼一声,抬起指头带着侮辱性的指点意味,不屑一顾的戳在了谈景清那胸上,“你有前科,你让我怎么信你?你要来,我表哥为什么没告诉我?正如你所说,这可真是凑齐呢!”
“我先前是说不来的——”谈景清本来想说打算给陈唐个意外惊喜,所以没告诉他自己会来,谁想会遇到李晴芳呢,他要解释的,却被打断。
“你能别再对我死缠烂打了吗?”李晴芳说这话时脸冷沉着,眉似打着结,显得极为不耐烦。
只是扮演混混,又不是真混混,这个样子像话吗?谈景清不赞成的扫视过李晴芳的动作,抬手拍去她那不尊重的手指,心里也因李晴芳那死缠烂打的话和极端轻视的态度不好受的厉害。
打落牙齿混血吞,喉咙滚动间,谈景清艰难忍下这些痛苦,问:“前科,什么前科?还有,我不会再如何你,这点你放心就是。”
翻了个白眼,李晴芳简单又轻蔑不己的回答道:“两年前拍婚纱照时。”
那些从前,谈景清当然记的,那时确实是他故意不告诉李晴芳他是男模特。
“李晴芳,我要脸,也有自尊,不会再纠缠你,这次确实是凑巧。”
李晴芳显然还是不信,脸上的轻蔑一首都在。
不想一首忍受她这轻视态度,谈景清深吸一口气,“李晴芳,就这样,我该说的话己经和你说清楚,你我以后就当不认识吧。我再说一遍,我来这里确实是凑巧,你爱信不信吧。”
说完,谈景清拉开楼梯间的门,打算离开这里。
李晴芳不想再见到他,他也同样如此,这些因为爱情的痛苦,他再也不想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