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没有开灯,十分昏暗,秦可柔下意识的往回转身,却一不小心撞进陈博的怀里。
她就像是一只慌乱的小鹿,慌不择路的试图逃窜。
能够明显的察觉到,秦姨不仅是慌乱那么简单,甚至是恐惧。
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连头都不敢抬。
陈博也只好紧紧抱着她,有些吃惊的问道:“秦姨,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啊,你放开我,把灯打开呀。”
陈博急忙放开秦可柔,试图去开灯。
但哪里是他不放开呀,更像是秦可柔紧紧的抱着他的身子。
陈博无奈,只好用力伸展开胳膊,摸了摸墙上。
当灯光亮起,秦可柔下意识的逃开。
只见她满脸红晕,身上也是冷热交加似的。
“秦姨,你这种症状多久了?你该不会是被传染了吧?”
秦可柔羞愤不堪的瞪了他一眼。
“你瞎说什么呀?我才没有病呢。”
“我,我只是害怕,跟你单独在封闭的空间里。”
陈博又是一愣。
“啊?这是为什么呀?”
秦可柔又是白了他一眼。
“还不都是因为你,小时候玩过家家,在山洞里……”
陈博似乎懂了。
“嗐,那不都是小时候嘛,童年无忌,你咋还放在心上呢?”
“你!你还说,你对我干了些什么,你,你自己不清楚吗?”
陈博翻翻白眼。
“秦姨,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被别人听到,很容易引起误会的。”
“搞得好像我对你真的干什么了似的,我啥也没干呢。”
“不就是因为玩过家家的时候,那些调皮捣蛋的小伙伴,把山洞给封住了,里面光线太黑,我抓了一只蛤蟆,放你身上了吗?”
秦可柔又是气的不轻。
“你还说!你还有理了是吗?你除了放过蛤蟆,你还放过蛇呢,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陈博却满脸冤枉。
“秦姨,好像小时候都是你逼的。”
“我压根不想玩那么幼稚的游戏,你偏偏拽着我的耳朵,让我当新郎。”
“我说我不当,你非让我当,我当了你又怕我,合着你全都有理呗。”
“再说了,在你面前,我当时还是个小孩子,你长得人高马大的,要说被欺负,也是你欺负我呀,我干得过你吗?”
“当年在山洞里,你少欺负我了吗?”
“是谁在山洞里,咬我手的,到现在还有牙印呢。”
不等陈博把话说完,秦可柔伸手捂住了陈博的嘴。
“你还说!那不年龄小嘛,什么都不懂嘛。”
“是你用蛇吓我,我才咬你的呀,我都被你吓出阴影来了,你还说我!”
此时的秦可柔,哪里还像是个叱咤地产界的女魔头啊,更像是一个撒娇的小妹妹。
她满腹委屈,可怜巴巴,看一眼就让人十分心疼。
“秦姨,你这个症状多久了?即便不是传染病,那也是心理疾病啊。”
秦可柔气得又在陈博腰上拧了一把。
“合着我非得有个病呗,你才有病呢。”
“秦姨,不要讳疾忌医,心理问题也是疾病,早干预,早治疗。”
说到心理问题,陈博突然间想到了心理学大博士陈玉婉,今天晚上在县文化馆有一场讲座。
看了看时间,这时候去找她,加个塞儿,或许还来得及。
这样想着,陈博关掉灯,准备带着秦可柔,赶紧去找陈玉婉。
然而,当房间重新一片漆黑,秦可柔下意识的往外跑。
陈博担心她这个样子跑出去,会让爸妈怎么想啊?
他急忙从背后揽住秦可柔的腰。
秦姨下意识的惊叫出声。
在外面收拾饭菜的赵舒雅两口子,听到动静,急忙问道:“怎么啦怎么啦?”
陈博只好又重新打开灯。
“秦姨,你病的的确不轻啊,正好我认识一位心理学牛人,我带你去找她,保证药到病除。”
这家伙不由分说,拽着秦可柔的手就朝外走。
老妈可急了。
“你俩这是干啥呀?饭菜都准备好了,赶紧吃饭呀。”
“妈,别等我们了,我带秦姨去外面吃,你俩好好的享受二人世界吧。”
赵舒雅和陈建国两口子满脸呆呆愣愣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建国,我越琢磨小柔说的那番话,越不对劲儿,我越琢磨越觉得这俩孩子八成有问题。”
陈建国却瞪了她一眼,“别瞎琢磨了。”
“人家叶总,至少上千亿身价,小柔都看不上,莫非还能看上咱儿子?做你的美梦去吧!”
“好啦好啦,咱们两口子最近也的确闹了许多误会,再加上工作太忙,今天终于有时间了,也该琢磨琢磨咱俩的事儿了。”
陈建国伸手将老婆揽入怀中。
突然而来的柔情,让赵舒雅有点不适应。
她面色羞红,突然间像个少女似的娇嗔一声。
“你,你想干嘛?”
陈建国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咕咚咕咚狂喝一顿,把杯底的枸杞人参,全部嚼吧嚼吧,咽了进去。
“你说呢?”
陈建国抱起赵舒雅的身子,倒在沙发上。
我爸玩的真溜,我真他妈服了!
此时的陈博,压根就没走远。
他把耳朵贴到了门框上,听了个真真切切。
旁边的秦可柔实在是无语了。
哪有听爸妈墙根的,她揪着陈博的耳朵,钻进了电梯。
“你个臭小子,到底带我去见谁呀?”
“我警告你啊,我没病,有病的是你,满脑子胡思乱想,从小你的思想就不正常。”
陈博翻翻白眼儿。
我一个几十岁的灵魂,装在一个几岁的儿童身体里,能正常才怪呢。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造就你,成为百亿富婆呀。
当得知陈博这小子要带她去见心理学博士陈玉婉,秦可柔也是一惊。
“啊?你竟然跟陈博士认识?她可是很难约的,人家正在开讲座,你还能加塞儿?”
“当然能,我上头有人。”
陈博一边说,一边首接给陈玉婉发了个信息。
等到达会场之后,果然十分顺利的进去了。
甚至还被当作贵宾来迎接。
只见整个会场座无虚席,连过道上都站满了人,但在最前排,最尊贵的位置,空了两个雅座。
那是陈玉婉专门请主办方,给陈博留的。
当带着秦姨坐下来之后,只见她依旧满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当陈玉婉从候场室走上讲台,整个会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只见她穿着得体,干练,既简洁又大方,长发盘成了一个高高的发髻,跟在宾馆床上披头散发,只有浴巾裹身的形象,天差地别。
却又展现出了另外一种独特的美。
陈博对着旁边的秦可柔轻笑一声。
“喏,她就是我上头的人。”
他又对坐在另一侧的白姨嬉笑一声。
“白姨,秦姨,你俩正式认识一下吧。”
这才是陈博更重要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