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立医院急诊科的灯光刺得人睁不开眼。陈默蹲在抢救室角落,指尖捏着三寸长的太乙神针,针尖凝着淡金色光晕。病床上的建筑工人浑身缠满镜面结晶,监测仪显示心率己逼近零点,可他的太极纹路却在逆时针疯狂旋转——这是镜灵孢子大规模增殖的前兆。
“准备电击除颤!”心外科主任擦着冷汗下达指令。陈默突然起身:“让我试试。”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抢救室瞬间安静。主治医师刚要发作,却看见他手腕翻转间,七根银针如流星坠地般钉入患者百会、膻中、神阙等大穴。针尾震颤声里,原本冷冽的镜面结晶突然泛起暖金色涟漪。
“你在干什么!这是违规操作!”心外科主任冲过来要拔针。苏晚晴突然闪身挡住:“他在救命。”她胸前的太极纹路微微发光,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道竟渐渐淡化。众人惊愕地看着监测仪——消失的心跳曲线重新跳动起来,而且这次跳动的频率竟与陈默的脉搏完全同步。
建筑工人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却是带着金丝的血痰。陈默趁机将药囊里的三七粉撒在伤口,墨绿色粉末触到结晶的瞬间,整间抢救室响起蚕食桑叶般的沙沙声。镜面碎片纷纷剥落,露出底下健康的肌肤。更诡异的是,患者胸口的太极纹路开始顺时针旋转,与陈默的形成完美共鸣。
“这不可能……”心外科主任的眼镜滑落鼻梁。陈默己收起银针:“西医解决不了的,未必是玄学。”他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扫过主任锃亮的皮鞋,溅起几点泥渍。走廊传来脚步声,周家保镖簇拥着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冲进来,见到苏醒的父亲顿时红了眼眶。
“重谢神医!这是我们周家的金卡。”年轻人掏出烫金名片。陈默却指着窗外:“该谢的是她。”暴雨初歇的街道上,苏晚晴正蹲在路边为流浪汉把脉,太极纹路在她指尖若隐若现。流浪汉浑浊的眼里突然泛起清明,抓起半块馒头狼吞虎咽。
深夜查房时,陈默停在3床病房前。患者是个中学生,整张脸被镜面结晶覆盖,课本上还夹着市政厅扩建工程的设计图。“三天前开始疼的?”陈默搭脉的手突然顿住——患者的太极纹路正在逆向旋转,与市长办公室的图腾同频。他掀开被子,发现少年小腿内侧有个微小的太极纹身,正是阵眼钥匙持有者的标记。
“陈医生!”护士长急促的呼喊打断思绪。急诊科又送来一批镜灵感染者,个个浑身缠满镜面结晶,监测仪全部显示正常指标却持续抽搐。陈默抓起银针盒冲进抢救室,却发现这些患者的太极纹路都指向同一个坐标——神农架千年雷击木。
“又是陆沉舟的手段。”苏晚晴查看平板电脑上的定位图,突然发现所有患者的感染时间都在子时三刻。陈默正在给患者扎针的手突然顿住:“这不是普通感染,是有人用太极图腾作为信标,远距离操控镜灵孢子爆发。”
抢救室大门被撞开,镜灵防控中心的专员举着检测仪冲进来:“检测到非法能量波动!立刻封存现场!”陈默却己将银针刺入患者天池穴,针尾震颤出蜂鸣声。奇迹发生了——患者皮肤下的镜面结晶突然收缩成一点金光,顺着经络游向心脏。
“这不符合医学原理!”专员举着检测仪尖叫。陈默将阴阳玉玺按在患者膻中穴,裂纹中迸发的金光形成太极图腾,竟将肆虐的镜面结晶全部吸入玉玺裂缝。苏晚晴突然抓住他手腕:“你的脉搏怎么有两种频率?”
陈默扯下口罩露出疲惫笑容:“我在用自己的太极纹路当过滤器。”他脖颈处浮现出淡金色鳞片,转瞬即逝。窗外突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映出他眼中跳动的金色火焰。
次日清晨,市立医院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头条新闻写着《神秘实习医生妙手回春,镜灵感染者奇迹康复》。陈默却在药房角落分拣药材,白大褂后背早己被汗水浸透。苏晚晴递来豆浆:“院长要见你。”
院长办公室挂着“妙手仁心”锦旗,茶几上摆着周家送来的翡翠摆件。白发苍苍的老院长推过一份文件:“卫生厅特批你成立特殊门诊部,专门处理镜灵感染病例。”陈默翻开文件时,突然发现页脚印着母亲的实验室编号Y-18。
“这是您应得的。”老院长意味深长地说。陈默刚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首升机螺旋桨声。陆沉舟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陈神医好手段啊,连周老爷子都能救活。”他穿着全新防化服降落在操场,身后跟着十二个戴着太极面具的黑袍人。
“你来送死?”陈默起身走向窗边。陆沉舟抛出个U盘:“看看里面的监控视频再说话。”画面显示昨夜抢救室的场景——陈默将阴阳玉玺按在患者身上时,玉玺裂缝中渗出黑色雾气钻进患者体内。
“你在诬陷!”苏晚晴愤怒地举起平板电脑。陆沉舟冷笑:“要不要问问这些康复者现在的身体状况?”镜头扫过病房,昨天痊愈的患者们正痛苦地抓挠皮肤,镜面结晶再度浮现。
陈默瞳孔收缩——他们的太极纹路都在逆旋。他突然抓起银针盒冲向病房,却发现所有患者的瞳孔都泛着幽蓝光芒。陆沉舟的声音从广播传来:“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不过是我培育炉鼎的助手罢了!”
整座医院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时,陈默看见每个患者的太极纹路都在发光,无数金色丝线正从医院向市政厅汇聚。他感觉心脏被无形的手攥紧,神农图腾在皮下疯狂游走至双眼。
“该收网了。”陈默将阴阳玉玺按在胸口,金银双色气流席卷整个病房。患者在金光中陷入昏迷,镜面结晶尽数脱落。陆沉舟暴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摆脱我的控制!”
苏晚晴扶着虚弱的陈默走出病房,发现医院己被镜灵防控中心包围。专员举着检测仪大喊:“检测到超标能量波动!立刻逮捕此人!”陈默却笑着抬起右手——掌心躺着块金色鳞片,表面浮现出母亲手写的微小字迹:“当两个太极同时旋转,真正的门才会打开。”
夜幕降临时,苏晚晴站在医院天台。月光下,陈默正将银针插入自己的心脏位置,周身缠绕着金银双色气流。她突然发现他的白发又多了几缕,太极纹路也在缓慢逆旋。
“值得吗?”她轻声问。陈默望着城市天际线逐渐亮起的太极图腾:“医者救人,哪有什么值不值得。”他突然咳嗽着喷出一口金血,染红了胸前的太极玉佩。苏晚晴扑过去扶住他,发现他脉搏己经变成两种频率交替跳动。
手机震动打破了寂静。陌生号码发来视频请求,接通后看见陆沉舟站在镜面漩涡中央:“你以为能救这些人?来看看真正的惊喜吧……”画面切换至市政厅会议室:市长正将阴阳玉玺按在巨型太极图腾上,身后站着穿白大褂的母亲克隆体。
陈默感觉心脏被无形的手攥紧,双色瞳孔看见所有患者的太极纹路都在向市长身上汇聚。他突然笑了,将阴阳玉玺按在苏晚晴掌心:“去神农架,找千年雷击木。”窗外突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映出他眼中跳动的金色火焰。
就在这时,陈默的手机突然响起特殊铃声——那是只有阵眼钥匙持有者才能听到的频率。他接起电话,对面传来拄拐老者急促的声音:“不好!神农架的雷击木正在开裂,里面有东西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