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信息量如同海啸般瞬间将他淹没!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几乎要宕机!狂喜!震惊!难以置信!种种情绪如同火山爆发般在胸腔内激烈冲撞!玉佩的灼热感如同实质的火焰,在胸口剧烈燃烧!仿佛要将这巨大的惊喜烙印进他的灵魂深处!
100亩!
比之前大了整整一倍!
气象模拟!
能降雨?!
能解决瓜田干旱?!
双向情感传递?!
能和爹……首接传递情感?!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陈默的心脏猛地一缩!他下意识地!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被泪水模糊的眼睛!死死地盯住近在咫尺的父亲那双浑浊的眼睛!
精神链接!双向!启动!传递!喜悦!希望!
意念疯狂凝聚!如同最锋利的箭矢!不顾一切地!朝着父亲混乱的精神世界……冲击而去!
嗡——!
一股难以想象的、如同灵魂被瞬间撕裂般的剧痛!再次席卷了陈默的整个大脑!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都要恐怖!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钎,狠狠刺入他的太阳穴!搅动着他的脑髓!要将他的灵魂彻底撕碎!他眼前猛地一黑!金星乱冒!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如同野兽般的痛苦嘶吼!鲜血再次从嘴角涌出!
巨大的精神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被玉佩疯狂抽取!注入那无形的精神链接通道!目标——父亲陈大山的精神世界!
然而!这一次!没有遇到陈大炮那种暴戾的钢铁壁垒!父亲的混乱精神世界,如同被狂风吹散的迷雾!虽然依旧混沌!依旧充满了巨大的茫然和痛苦!但……那层厚重的防御……似乎……松动了一丝丝?!
陈默的意念洪流!裹挟着巨大的狂喜、希望和解脱的强烈情感!如同最狂暴的陨石!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狠狠撞入了那片混沌的迷雾之中!
轰——!
陈默感觉自己的大脑如同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眼前瞬间一片漆黑!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感知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灵魂被彻底撕裂、被投入无尽虚空的恐怖失重感!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后倒去!重重地砸在滚烫的沙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默娃——!!!”
父亲陈大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如同野兽般的凄厉嘶吼!他枯瘦的身体猛地一颤!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瞳孔剧烈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电流般的巨大冲击!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如同被投入了滚烫的岩浆!无数破碎的画面、混乱的声音、巨大的喜悦、强烈的希望、还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守护!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冲撞着他脆弱的精神屏障!
“啊——!!!”父亲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嚎叫!双手死死地抱住头!枯瘦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如同风中残烛!猛地向后栽倒!
“他爹!默娃!!”母亲张翠莲的尖叫声撕心裂肺!她如同疯了一般扑过来!枯瘦的手死死抓住丈夫和儿子的胳膊!泪水汹涌而出!“来人啊!救命啊——!!!”
荒地边缘!死寂被瞬间打破!人群一片混乱!惊呼声!哭喊声!响成一片!
……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陈默的意识如同沉船般,艰难地从黑暗的深渊中缓缓上浮。剧烈的头痛如同钢针扎刺,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撕裂般的剧痛,喉咙干涩灼痛,浓重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辆重型卡车反复碾压过,每一寸骨头都在呻吟。但……一种难以言喻的、如同泡在温泉中的舒适感,却包裹着他残破的灵魂,缓慢而坚定地修复着那被强行冲击撕裂的创伤。
玉佩!
空间!
他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眼前是自家土坯房那熟悉的、布满蛛网和烟熏痕迹的屋顶!油灯豆焰在昏暗中摇曳,投下巨大而扭曲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草药苦涩味和汗馊味。
“默娃!默娃!你醒了?!我的儿啊!你可吓死娘了!”母亲张翠莲布满泪痕的脸瞬间凑到眼前!枯瘦的手颤抖着抚摸着他的额头!声音嘶哑干涩,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娘……我……没事……”陈默的声音嘶哑破碎,如同砂纸摩擦。他艰难地转动眼珠,目光急切地扫向炕的另一头!
父亲陈大山!佝偻着背!静静地躺在炕上!双目紧闭!蜡黄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呼吸微弱而急促!但……还活着!
“爹……爹他……”陈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爹……他……他没事……就是……就是晕过去了……王老栓来看过了……说……说是急火攻心……受了惊吓……睡一觉……就……就好了……”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巨大的后怕。
陈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巨大的疲惫再次涌上心头!他闭上眼睛,集中残存的意志力!意念凝聚!进入空间!
意识降临!短暂的眩晕后!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巨大的震惊和狂喜如同海啸般将他彻底吞没!
变了!
彻底变了!
永恒的白昼光芒依旧温暖地洒落!但眼前的景象却己天翻地覆!广袤无垠!整整一百亩油润发亮的黑土地!如同最上等的墨玉!铺陈到视线的尽头!散发着磅礴的生命气息!那悬空的灵溪!变得更加宽阔!流淌的星尘光芒璀璨夺目!如同一条真正的银河!悬挂在空间的天幕之上!流淌的灵泉之水!散发着更加浓郁的、令人灵魂颤栗的甘冽清香!
而在空间的边缘!靠近新扩展区域的天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半透明的、如同水晶球般的能量光幕!光幕内部,云雾缭绕,隐约可见气流流转!光幕边缘,悬浮着一个更加复杂的控制面板!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温度、湿度、气压等参数,以及两个醒目的旋钮图标——〖降雨〗 和 〖晴天〗!
气象模拟!
真的有了!
更让陈默心神剧震的是!在靠近空间中心的位置!那片原本广袤的黑土地上!此刻竟然……出现了一座小小的、银灰色的、如同金属铸造的微型金字塔!金字塔顶端,悬浮着一个散发着柔和白光的能量球体!球体表面,无数细密的符文流转不息!一股难以言喻的、温和却磅礴的精神能量波动,如同涟漪般,从金字塔中扩散开来!笼罩了整个空间!
精神链接核心?!
双向情感传递?!
陈默的意识体剧烈地颤抖着!他意念尝试着触碰那座微型金字塔!
嗡——!
一股温和却浩瀚的精神能量瞬间涌入他的意识体!他清晰地“看”到!一条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如同光纤般的精神链接通道!从金字塔顶端延伸而出!穿透空间壁垒!连接向……外界!连接向……躺在炕上昏迷的父亲!
通道中!流淌着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情感波动!父亲的……茫然!痛苦!疲惫!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担忧?!
成了!
真的能感知到!
巨大的狂喜让陈默几乎要呐喊出来!他强压下激动!意念锁定通道!尝试着……传递!传递自己的……喜悦!安全!希望!
一股微弱的精神力消耗感传来!一股温暖、平和的意念流,顺着通道,缓缓流淌向父亲的精神世界……
退出空间!意识回归现实!陈默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不止!他挣扎着坐起身!不顾母亲的惊呼!目光死死地盯住炕上昏迷的父亲!
只见父亲陈大山紧闭的眼皮……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紧锁的眉头……似乎……微微松开了一丝丝?!蜡黄的脸上……那层死灰般的绝望气息……似乎……淡去了一点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如同耗尽所有力气后的……疲惫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安宁?!
有效!
真的有效!
巨大的狂喜如同电流般瞬间流遍全身!陈默激动得浑身颤抖!他挣扎着爬下炕!踉跄着扑到父亲身边!枯瘦的手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握住父亲冰凉的手!
“爹……爹……你听到了吗?……没事了……都过去了……瓜……活了……地……活了……咱家……有盼头了……”陈默的声音嘶哑哽咽,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巨大的期盼!
父亲的手……极其轻微地……回握了一下!力道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但……无比清晰!同时!陈默清晰地“感觉”到!那条精神链接通道中!父亲那混乱的精神世界里……那丝微弱的担忧……似乎……减弱了一丝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 放松?!
爹……
爹他……
感觉到了!
他……
在回应我!
滚烫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陈默死死地攥着父亲的手!将脸深深埋进父亲粗糙的手掌里!压抑的呜咽声在昏暗的土坯房里低低地响起!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巨大的酸楚!
母亲张翠莲站在一旁,看着儿子紧紧握着丈夫的手,看着丈夫那似乎比之前平和了一点的睡颜,浑浊的眼睛里泪水再次涌出!但这一次,不再是绝望的泪水!而是……一种混合着巨大震惊、难以置信和……一丝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希望的泪水!
“好……好……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母亲喃喃自语,枯瘦的手颤抖着抹去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当夕阳的余晖透过窗纸的破洞,在土坯房内投下最后一片昏黄的光斑时。炕上,父亲陈大山的眼皮……再次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然后……极其艰难地……极其缓慢地…… 睁开了……一条缝隙!
浑浊的目光!不再空洞!不再死寂!而是带着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一种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茫然!还有……一种……极其复杂、难以言喻的……探究和……一丝……极其微弱的……光亮?!
他的目光!极其缓慢地移动着!扫过昏暗的屋顶!扫过斑驳的泥墙!扫过坐在炕沿、泪流满面、眼神充满期盼的妻子……最后!极其缓慢地……落在了……跪在炕边、死死攥着他的手、泪流满面的儿子陈默身上!
目光接触的瞬间!
时间仿佛凝固了!
父亲浑浊的眼睛里!那丝微弱的光芒……剧烈地闪烁了一下!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死水!激起了一圈微不可查的涟漪!他的嘴唇……极其剧烈地……蠕动起来!喉咙里的“嗬嗬”声更加急促!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想要……挤出那个名字!
“默……默……”极其微弱!极其沙哑!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声音!艰难地从他干裂的嘴唇中挤了出来!虽然依旧破碎!虽然依旧带着浓重的鼻音!但……清晰无比!比粮站那次……更加清晰!
默!
爹……爹在叫我!
他……他清醒地叫我了!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将陈默彻底吞没!他再也控制不住!猛地扑上去!紧紧抱住父亲瘦小的身体!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声音嘶哑哽咽!
“爹!爹!是我!是我啊!默娃!我在这!我在这啊!”
父亲枯瘦的身体在陈默的怀抱中微微颤抖着!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儿子痛哭的脸!那丝微弱的光芒剧烈地摇曳着!仿佛在回应儿子的呼唤!他枯瘦的手指……极其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一丝丝!似乎……想要……抚摸儿子的脸?!
陈默的心猛地揪紧!他连忙抓住父亲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贴在自己布满泪痕的脸上!
冰凉!粗糙!布满老茧和裂口!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 真实的触感!
父亲浑浊的眼睛里!那复杂的光芒剧烈地闪烁着!枯瘦的手指在儿子脸上……极其轻微地…… 了一下!动作僵硬!笨拙!却……带着一种生涩的…… 温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 确认?!
“瓜……瓜……”父亲喉咙里再次挤出极其微弱的音节!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茫然和……一丝……探究?!
“瓜!瓜活了!爹!”陈默连忙说道,声音带着哭腔和巨大的激动,“瓜田……好好的!绿油油的!开花了!马上……马上就能结瓜了!能卖钱了!爹!咱家……有盼头了!”
父亲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陈默!嘴唇剧烈地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他只是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点了点头!那丝微弱的光芒……似乎……又亮了一点点?!仿佛……听懂了?!
陈默的心跳得如同擂鼓!他强压下翻腾的情绪!意念凝聚!精神链接!双向!启动!传递!瓜田景象!生机勃勃!
一股微弱的精神力消耗感传来!一股包含着翠绿瓜苗、油亮叶片、嫩黄花苞的意念画面!顺着那条无形的通道!缓缓流淌向父亲的精神世界!
父亲浑浊的眼睛猛地瞪大!瞳孔剧烈收缩!身体……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短促的、如同抽气般的“嗬——!”声!那眼神里……巨大的茫然瞬间被一种难以置信的…… 震惊!和……一丝……极其微弱的…… 光亮!所取代!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无比清晰!
爹……
爹他……
看到了!
他……
信了!
巨大的成就感如同电流般瞬间流遍全身!陈默激动得浑身颤抖!他知道!父亲的精神世界!那扇紧闭的大门!终于……被撬开了一道缝隙!虽然依旧混沌!依旧充满痛苦和茫然!但……希望的光!己经照了进去!
他不再犹豫!意念再次凝聚!空间!气象模拟!启动!目标——陈家沟村西头荒地!降雨!小雨!持续一小时!
空间规则响应!巨大的能量光幕内!云雾剧烈翻腾!气流加速流转!控制面板上,降雨图标亮起!参数调整!确认!
嗡——!
一股微弱却清晰的空间能量波动!穿透空间壁垒!无声无息地降临在现实世界!降临在村西头那片广袤的沙河滩荒地上空!
几乎就在同时!
“咦?天……天怎么阴了?”
“快看!西边!乌云!”
“我的老天爷!要下雨了?!”
“这……这鬼天气!刚才还大太阳呢!”
“下雨好!下雨好啊!地都干裂了!”
窗外!传来村民们惊讶的议论声!
陈默猛地转头!望向窗外!只见西边的天空!不知何时!己经聚集起一片不大不小的乌云!阳光被迅速遮蔽!天色瞬间暗了下来!紧接着!
淅淅沥沥……
细密的小雨!如同银丝般!无声无息地!从天空中飘洒而下!轻柔地!均匀地!洒落在滚烫的沙土上!洒落在村西头那片翠绿欲滴的瓜田上!洒落在陈家沟低矮破败的土坯房顶上!
雨!
真的下雨了!
空间降雨!
成了!
巨大的狂喜如同电流般瞬间流遍陈默全身!他猛地转过头!布满泪痕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充满了无尽希望和力量的笑容!他紧紧握着父亲的手!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定!
“爹!您看!下雨了!瓜田……有水了!老天爷……都在帮咱们!”
父亲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窗外飘落的雨丝!又缓缓转回头!死死地盯着儿子那张年轻而充满自信的脸庞!那眼神深处!那丝微弱的光芒……剧烈地摇曳着!闪烁着!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 缓慢地…… 融化?!
他枯瘦的嘴唇……再次极其剧烈地……蠕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最终!他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再次点了点头!动作……似乎……比刚才……顺畅了一点点?!
然后!他枯瘦的手指!在陈默的手掌中……极其轻微地…… 又回握了一下!力道……似乎……也大了一点点?!
空间新貌!
气象初显!
精神链接!
情感初通!
瓜田沐雨!
希望重生!
陈默紧紧握着父亲的手!感受着那微弱却真实的回应!望着窗外飘洒的细雨!胸中豪情万丈!
陈家沟!
新的时代!
由我陈默!
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