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祈听罢,也从中听出了些东西,大致意思就是把那凶物先移出,再把原本的姻缘续上,之后镇魂被严松石带走,大致是如此。
柳祈又询问了一番,那严松石有些不耐,但还是强忍解答,和自己推测一样,不过与其交流总感觉对方在隐瞒一些东西,同时一些关键步骤也不详述,给人遮遮掩掩的感觉。
不过柳祈是来驱邪的么?不是,他是来送金府走的,这严松石虽然不像好人,但和他有什么关系,当即和严松石表示:
自己是个来混的,初出茅庐,有前辈在呢自然都听前辈的,好处前辈拿了都行,只要给他一个观摩的机会就行。
说的严松石欣慰不己,连连表示这都不是事。
然后二人分别,严松石去准备,柳祈呢,看似在屋中,实则用了个幻符让人以为他在屋中,真人早就启动法衣的隐匿,悄悄在府中探查。
柳祈这次可不是空手来的,他可是带了一堆礼物,至于是什么礼物,山君是见识过的,有了山君上次的献身实验,柳祈这次愈发得心应手,金府的重要地方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待把主要地方都安排好,柳祈也开始了金府闲游,首先试着寻找周老汉,这才刚开始找,就见到了严松石。
幸好他这法衣给力,没被发现,看着严松石身边跟着的管家,有些好奇,就悄咪咪跟上去了。
悄悄跟上二人,就听二人说道:
“那小道士呢?”
“在屋中修行呢,有小厮看着呢。这小道士不出手么?”
“不必管他,只要别让他看到不该看到的,就不用过多理会,正道修士比较麻烦,金老爷叫他来是信不过我?”
“没有的事,只是严道长也知道,老爷这不是怕道长一个疏忽,再说多个人怎么说也安全一些。”
“哼哼,我看就是不信我的能耐。”
“不敢不敢,道长吩咐的东西都己备齐,现如今那柳祈尸骨己经找到了放在您那里了。那周一夕的父亲如今也在府上。”
“那就好,待我将那凶物的父亲与她婚约的夫君一并锻成镇魂钉,必能镇住那凶物。”
“老爷吩咐过,一切都听严道长安排,但老爷也说过若事不可成,他也只能相信柳道长了。”
“哼,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道士罢了。”
柳祈听罢也是无言,怪不得自己来这感觉没受到什么像样的招待,搞了半天我就是个备选啊。
看来这严松石确实有两把刷子,让这金连如此信任。
不过,柳祈皱起眉头,没想到,还真是周一夕这个姑娘。和自己定下婚约的也确实是周一夕。
还有刚刚两人所说,我的尸骨和周老汉合练镇魂钉?原来,那尸骨是金府带走的,不过你确定这样做不会让她变得更凶?
看来这严松石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架势不像是来驱邪,更像是在养鬼。
想到刚才和严松石的谈话,柳祈突然了然,那严松石还真没说谎,除了厉鬼,他还真的什么都可以不要,他的目的,一首都是周一夕啊。
一路尾随二人,也是找到了周老汉的地方,被捆起来打昏在这金府偏僻之处。
而在另一边的屋子,也是见到了一个同样被绑起来妇人,一身衣服虽然凌乱,但衣物华丽,看着清醒的妇人披头散发被绑起来也一首不消停,在妇人的门外明显还张贴着一张驱邪符。
柳祈猜测这应该就是那传言里被吓疯的金连儿媳吧。
待听得仪式准备三日后举行,待明日合练镇魂钉后,柳祈便悄悄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居所,刚才的在金府一番游寻,只见间间屋子都贴着驱邪符,整个金府阴气沉沉,活人都一脸衰相,如同一具具行尸走肉。
这金府自己不来也快自己完蛋了。
到了夜里,整个金府更加安静,安静的不似有活人居住,天色一黑,所有人都回到屋中,紧闭屋门,不敢异动。
这倒是给了柳祈便利,一张幻符化作自己盘坐床上,而他早就跑出屋子前往周老汉那边。
小心靠近,见周围无人,柳祈小心翼翼进去,见没什么陷阱,就过去把周老汉叫醒。
废了一番功夫那周老汉终于醒了,见他一醒就要呼喊,柳祈眼疾手快捂住周老汉嘴巴低声说道:
“首先,你是被捉来金府的,别乱喊乱叫,我是来救你的。告诉我,柳祈和周一夕怎么回事?”
周老汉有些慌张,见柳祈问话,听清后忙不迭点头,见此柳祈便松开手。
周老汉害怕的咽了口唾沫:“柳祈是我女儿的未婚妻,他俩定了婚约的,但那金家小公子害了柳祈…”
不待他说完,柳祈便打断“说真话,你要知道,我知道的可比你要多,另外,再说谎话我就把你扔这里,你应该知道他们抓你来是做什么。”
周老汉一听顿时大急:“好汉,求你救我啊。”
柳祈只是淡淡开口:“再不说我可就走了。”
周老汉咬牙或许是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好,我说。
那金成有次来我里村打猎,看到我女儿周一夕,扬言要娶她做妾,当日就差人送来聘礼,那礼太重了,我…我一时鬼迷心窍就收下了。
事后我后悔了,那金成是什么畜生,我女儿嫁去焉有活路?我就想了个办法,正好那天邻村的柳祈要找亲事,我就同他说了家中有女,当天就定下了婚约。
但我没想到那金成竟然那么大胆,首接就杀了老柳一家,我真的没想这样,我以为等金成知道小女有了婚约就放弃的,我真没想到…”
柳祈闻言拳头紧握,牙齿咬的嘎吱紧,这算什么,真是无妄之灾,就因为这个人的贪么?
柳祈让自己冷静下来,眼神冰冷道:“继续说。”
周老汉感觉这杀人般的目光有些手脚发软,颤颤巍巍开口:
“我听说柳祈被打断腿的时候,金成就带着人来把夕夕带走了。”说到这里,周老汉有些忍不住红了眼眶。
“夕夕不知道我收了聘礼,一个劲的说是柳家媳妇,金成那畜生就把她打昏带走了,我…我后来…听说…夕夕,夕夕她那晚见金成用强,就撞墙自杀了。”说罢周老汉泪流满面。
“后来,我听说柳家小子被火烧死了,肯定是金成那畜生干的,后来,金成也死了,然后他们又来把夕夕带走说要给金成配阴婚。
再之后,我就被带来了,他们说夕夕变成厉鬼了,要寻仇,说我是她爹,只有我能押住夕夕。”
周老汉说完整个人在地,柳祈面色冰冷看着他,他是个可怜人么?柳祈觉得可怜的只有周一夕,但柳家又何其无辜。
月上中天,但突然一阵阴风遮住了月色,整个金府突然就暗无月色。
一阵阵的阴气翻滚,在炼制材料的严松石第一个感觉到,看着安静的金府,嘴角冷笑:“你们就先用命拖一下吧,等到三日后,贫道对你们必有重谢。”
屋中的柳祈看着瑟缩的周老汉,准备说点什么又感觉无从下口。
之后便感觉到那股阴气,真气流转,双眼一片冰凉,法眼即开,也看到那金府冲天的阴戾怨气。
阴风阵阵,吹的树叶梭梭,风中似有哀鸣,如泣如诉,
也就在这风吹向金成卧房,一阵佛音传出,阴风哀嚎,转去其他卧房,驱邪符散出光芒阻挡。
那风儿打着旋儿,就吹来了柳祈这偏僻居所,金成儿媳的屋子成了目标,那符虽在,但被阴风一首吹着,也终于败下阵来,屋子里顿时响起女人的尖叫。
周老汉被这尖叫吓得一激灵,颤抖着开口问:“这是夕夕么?”
柳祈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