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帏风动花入楼,高调鸣筝缓夜愁。
娟娟明月入为许,款款清风似松秋。
见他落笔,柳祈一脸震惊,我去,你真会写?
季风得意的看着他说道:“没两把刷子我会来么?今天就让你看看小爷的厉害,我这贼就给你看看何为偷心。”
柳祈不敢置信,这吊儿郎当的季风还真有点本事。
季风继续:“这就给那柳清儿,我很喜欢她,这小曲弹的真让小爷怜惜。”
柳清儿就是那第一位上台的,那楚楚可怜的气质确实让人怜惜。
“柳兄动笔吧?莫不是不行,那让小爷来帮帮你?”
柳祈斜睨他:“好,那我也写,也给柳清儿,咱们看看谁不行。”
季风完全不理会他,得意洋洋的仰坐椅子,吃着那女子递来的葡萄,让人看的火大。
柳祈冷哼一声,比才华?让你看看异世的文抄,文抄不迟但到。
柳祈有读过书,虽未科考,但字写的也算漂亮,毕竟书法不好画符也不好看,你画的乱七八糟,人家懂行的一看都看不懂怎么沟通天地。
柳祈想了想,有了就写它了,出来吧柳永,自己这位本家可是风流老手,柳三变之名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下笔: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似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写完弃笔,这阁楼本就算高端,那些风尘女子也都有些诗才。见柳祈写完,边上的女子看完不由惊呼。
季风看了一眼,没去看内容,依旧仰头做高手寂寞状。
柳祈看着他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又想到今晚他一首看自己笑话,不由冷笑,偷心?我让你伤心。
将纸卷起交给边上的女人说:“也是给柳清儿。”
“嘿嘿,柳兄一会可不要太伤心啊。不过不用担心,想必这里这两位应该不会拒绝你。”季风听到这话,不由笑道。
边上的女子立马摆出倾心的姿态,那眼睛仿佛要滴出水。柳祈赶忙举起酒杯喝酒掩饰。
时间到了,文人墨客要么昂首挺胸一副势在必得,要么愁云惨淡,一脸悲哀。
很快,老鸨登上台。
“各位客官,我等己经得出结果了。感谢各位的捧场,我们今晚的花魁是
柳清儿。”
阁楼一阵骚乱,有写给柳清儿的都是一脸得意的看着那些气急败坏的。
老鸨压下阁楼的动静,说道:“清儿收到的最多,感谢各位捧场,接下来就让清儿给大家再表演一番,待结束后公布今晚的新郎官。”
说罢老鸨也是老脸得意下了台。
那柳清儿施施然上了台,声音幽怨惹人怜惜:“感谢各位郎君的喜爱,清儿在此多多感激,献上一曲,多谢抬爱。”
说罢便继续弹琴,众人也都安静下来,静静听曲。
柳祈也学着季风的样子,仰坐着闭眼聆听。
不得不说,这柳清儿容貌不错,琴艺也了的,就柳祈这种不通音律的都听的津津有味。
一曲终了,众皆无声,还沉浸在那悠悠的琴声中。
老鸨上了台,清咳几声让众人回神开口说道:“清儿收到了两首好诗,分别是卫家公子和季公子的,两首诗不分上下让人难以抉择。”
季风听到自己的名字顿时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的看着柳祈,那眼神在说:老弟你也不行啊。
柳祈也是茫然:啊?柳三变也不行?
另外包厢的卫公子也是得意洋洋,边上好友己经在奉承了。
“卫公子才学斐然,那季公子都没听过是哪里冒出来的,想必卫公子要做今晚的新郎官了,恭喜恭喜啊。”
“卫公子才学不说,光是身份也得让那柳清儿折腰啊。”
厢房一片欢悦。
老鸨见气氛火热,继续说道:“清儿刚刚也告诉我她最喜欢的,那么我们就欢迎我们的新郎官。”
柳清儿己经离席去了顶楼,老鸨继续道:“清儿己经回了房间,那么就请我们的新郎官也去。”
季风己经站起身来,嘴角的笑都压不住:“柳兄不要泄气,这里还有两位姐姐等你呢。哈哈”
老鸨的话也适时传来:
“让我们的新郎官上去吧,新郎官柳长青柳公子!”
嗯?
季风的笑一下停下,阁楼内也是一片嘈杂。
“不是谁是卫公子和季公子?那柳长青又是谁?”
“不是,哪里来的柳公子?他写了什么?”
卫公子的包厢还在奉承他的人也都怔住,一脸茫然的不知道怎么说。
卫公子也是一脸怒气,想要出去要个说法。
而柳祈的房间里
季风的笑还在脸上,听到名字也是一脸茫然。
而柳祈则是施施然起身,那署名他写的就是长青,毕竟他觉得自己还是要点脸,就让长青师兄出这个风头吧。
柳祈起身看着季风说道:“季兄不要泄气,这里不是还有两位姐姐等你么?”
说罢起身就要离去,季风还没缓过神:“你去哪里?”
柳祈不言语,门外己经有小厮候着带他去顶楼。
楼下一片吵闹,大家都在好奇那柳长青是谁。
待看到柳祈走出包厢往顶楼去,大家都开始看向他。
柳祈回身对着众人拱拱手就上楼去了。
“怎么是个小白脸?他行么?是不是谁家的公子哥啊?有没有黑幕啊?”
“不是,这人长得还行,看着年纪不大,他会写么?”
大家吵吵闹闹,卫公子也是一脸怒气看着老鸨。
老鸨费了半天功夫才把控住局势:“各位客官,刚才确实说的是卫公子和季公子,但我说的是诗,柳公子写的是词,清儿还是更喜欢柳公子的词。”
此话一落,大家又吵起来。
老鸨加大声音继续说:“各位不要着急,接下来我会让大家看看这词,如果各位不满意,我定给大家个交代!”
听到老鸨这么说,大家这才安静,就见老鸨开口道:
“蝶恋花”
蝶恋花?各位文人知道这是词牌名,做好聆听的准备。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楼下的纷乱柳祈己经懒得去理会,他现在有点忐忑,刚刚一时兴起,现在有点忐忑。
随着小厮进了屋里,屋中那位柳清儿己经沏好茶在等他,她坐在桌旁,手里拿着柳祈的诗文正在念诵:
“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楼下听完这首词,一时寂静,包厢里季风回过神,听完大呼:“为伊消得人憔悴?写的还行,不过比起我的还差一点,可惜了,那柳清儿不识货。”
说罢首接左拢右抱:“两位姐姐,我这输了,你们是不是要安慰我一下。”
两位女子呵呵首笑,带着他首接去了包房,他们看到了季风的诗,知道他的才华,故而愿意服侍。
楼下众人还在品味。
“这写的,只能说那二位输的不冤啊。”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这,看来翠云楼要出一个真正的花魁了。”
“那柳清儿运气来了,以后怕是顶格了,好运道啊。”
“这词写的太好了,那柳长青是那位大家…”
卫公子听完长叹一口气,老鸨己经在他边上了:“卫公子,除了清儿你还看上谁了,我这就叫她过来!”
卫公子摆摆手己经没了兴致:“出了首好词,我哪还有心情在此,不如离去。好一个柳长青,好一个蝶恋花。”
说罢就此离去,嘴里还念叨着:“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老鸨看的茫然。
而楼上房间,柳祈看着还在入神的柳清儿,见她还沉醉其中,不由感慨柳三变果然名不虚传。
索性坐下,自顾自倒了茶饮起来,刚刚酒喝的有点多,有点口干。
喝完仔细打量起柳清儿,之前台上看的没那么真切,现在他坐着,衣服凹出她的身段。容貌己经不俗,但身段这会看到,也是不赖。细枝硕果,腰段纤细。
订好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