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人安抚了一下张老夫人,就一同去了张秀才的屋中。
屋中昨日的新娘子此刻也是看着床上的张秀才暗暗垂泪,王煜张青时宽慰了几句,就看向柳祈。
柳祈也走到张秀才身边,摸了摸脉搏,但入手己经冰凉,确认人确实死了,又掰开看了看张秀才的眼睛,然后细细的检查了一番秀才的身体,见毫无外伤,也是对着两人说:
“不是有人加害,身上没有外伤。”
二人听完也是一时茫然,柳祈转身又对张老夫人问:“令郎平时可有喝家师给的药?”
老夫人难掩悲伤,给了肯定的回复。
柳祈又问她要来药方药材,一番检查也是毫无问题,细细看药方也是符合张秀才的身体问题。
见毫无其他问题,柳祈也是调动真气,开了法眼巡视,屋中干净,只有些许阴气残留,但阴气平和,不似妖鬼为害。
张青时见柳祈开了法眼也是惊奇,当即也见他开了法眼开始巡视西周。
半响后,二人对视同时摇头。
柳祈又问那新娘子:“敢问昨夜可有何异常?”
新娘子呜咽着说:
“昨晚夫君喝了酒,就来了房中,但他身子差,喝了酒就沉沉睡去,我不敢打扰,就只是睡在他边上,没成想…没成想,早上就想叫他起来,但我叫了半天夫君都没动静,后来就觉得他身子越来越凉,这才…这才发现夫君去了。”
说罢就见新娘子哭哭啼啼。
柳祈疑惑更深,只是饮酒没有外泄精气,秀才就更不可能突然去世啊。
王煜听完也是眉头一皱,又叫人拿来昨日的酒食,饭菜几人昨日都吃过,那必不可能有问题,他是在怀疑酒。
就见王煜将酒递给张青时,张青时一头黑线,仰头就灌了下去。
柳祈准备阻止,就见王煜笑眯眯的对他说:“放心吧,张兄是奇人,不会有事。”
柳祈也放下心来,刚刚张青时能开法眼足可见也是一名修士。
张青时回味半晌说了句:“好酒。”
王煜无语:“你还真喝上了?然后呢?”
“无毒!”
几人顿时沉默。
待得官府来到,仵作验尸结束也没发现问题,几人沉默的回到医馆。
李大夫听完三人的话,也是眉头紧皱,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
柳祈说道:“所以,这只是个巧合?”
张青时把柳祈和王煜叫出门,看向柳祈:“你也是修士?”
王煜有些惊奇的看着柳祈。
柳祈当即对着张青时做了个道揖:“贫道出云观,观中破落,算是半道出家。之前有所隐瞒,还望道兄恕罪。”
张青时有些惊喜:“不碍事,如今道门没落,能有传承就是幸事,你行事谨慎才对。”
王煜看着两人有点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是有妖鬼作祟?”
张青时和柳祈同时摇头。
张青时开口:“如今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我的首觉告诉我有点不对劲,我今晚准备开坛做法,找张秀才的鬼魂一问究竟!”
王煜顿时大喜:“那我有幸一观了,跟着张兄还真是能开不少眼界。”
柳祈也是惊觉,这有师承和野路子果然不一样。
当即便定下此事,就等入夜了。
夜晚降临,柳祈出门来到他们白天定好的地方,城东一片荒芜的坡地,夜晚的风格外的寒冷,配合着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更显恐怖。
王煜此时就有点害怕了,心中不知怒骂张青时多少遍。许是看出了王煜的想法,张青时笑眯眯的对着王煜说:
“可别小看这里,这里是附近阴气最浓郁的地方,如果你想红袖添香我可以给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的哦。”
王煜此刻也顾不得害怕了,手攥成拳头想要给张青时来下狠的。
柳祈则神色自若,什么红袖添香,他不知道。
三人来到地方,就见张青时开始忙碌起来,不一会就搭起个简易的法坛,看着柳祈和王煜一脸的无语。
张青时也是有些尴尬:“那啥实在是没钱了,这破板子还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
趁此机会,柳祈倒是好奇起来,问了一些开坛的事情,张青时也不藏私,也看出柳祈这个半路出家的缺乏很多常识,除了一些门派隐秘,一些简单的开坛招魂技巧都和柳祈说了一下,只让柳祈感慨大开眼界。
待一切就绪,张青时点燃香烛,上香祷告后,写上张秀才的生辰八字就开始掐诀念咒,一时之间,这片空地顿时阴气翻滚,有阴风阵阵。
魂幡开始晃动,柳祈开了法眼注视着这里的,但等了许久也未见张秀才的鬼影,回头看张青时,只见他此时眉头紧皱。
张青时重新写下一封疏文,祷告天地,又将张秀才的贴身衣物拿出,再次念咒,阴气滚滚,魂幡飘动,但依旧毫无动静。
张青时停下动作,对着二人说道:“果然有问题,张秀才的魂魄不在幽冥,招不出来!”
王煜只是个普通的读书人不明白其中道道,现在正一脸茫然,柳祈也是一知半解,看向张青时。
张青时只好细致的解释:
“人分三魂,天地二魂在人死后自会回归天地,冥冥中受天地指引,道门祖师曾记载天魂归天,地魂归地,生魂祖德。
我们所说的鬼便是便是人之生魂所化,生魂是一个人的根本,死后心有怨念,不甘在某种因缘巧合之下便会化为鬼。
但一般常人难说能成鬼,顶多一口怨气不下,化做游魂,待天光大亮便散于人间归于幽冥,待幽冥中重聚天地二魂轮回转世。
我刚刚招的是秀才的生魂,结果你们也看到了,我还有些怀疑是不是生魂被拘禁,然后祷告天地欲招来天地二魂,但依旧没有作用。
所以说,这其中必有猫腻,秀才的魂无法招来,那必是被拘禁了,所以说秀才不是自然死亡!”
王煜听完恍然大悟复又沉思:“没有其他可能么,比如说你这法坛太烂人家嫌弃?”
柳祈嘴角一抽,张青时也是脸色一黑有些气急道:
“没问题的,我这用过好几次了,再说礼敬天地在于心诚,还有就是本道爷法力高深知道么?”
张青时继续开口:“生魂被拘者常有,但天地二魂游离在外,死后即归天地,若在天地中不存,不是被拘就是魂飞魄散。”
张青时从后勒住王煜的脖子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所以说,连秀才的天地二魂都拘了,那人本事不小,不过我想不明白,一个小小秀才怎么会得罪这等高人?”
王煜虽是读书人,但自幼家境优渥,他敢出门游学也是自衬有些许武艺傍身,轻松的把张青时撂倒,整理自己的衣衫缓缓开口:
“所以接下来就是调查下这张秀才生前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了?这个就由我来做吧。”
张青时扶着腰呲牙咧嘴表示自己没意见。
柳祈也点头,三人再次定下计划,待事了,三人也没急着回去,就见柳祈从怀中掏出一只烧鸡看向二人道:“吃了没?”
还在互相瞪眼的两人一下子就被吸引了目光,张青时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只见二人对视一眼点头,一人一条腿就抱上了。
柳祈也是无奈了,将烧鸡递给二人就见二人己经开始为吃哪里开始争执。
没去打扰两人的恩爱日常,在一边静静地制作法器。
少顷,吃完的张青时看着柳祈的动作轻咦,柳祈看着有些潦草的养魂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未曾学过,只不过闲来尝试一二。”
张青时也在此时说:“手法确实有些生疏,符文排列也有瑕疵…”
看着喋喋不休的张青时,柳祈开口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