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三天,什么线索都没有,闹得安轩有些郁闷。
甚至开始怀疑起山海集团说的,九月份血灵在义市有大动作这个消息的准确性。
9月5日,晴转多雨,心情:无。
清晨的湿气很重,空气中潮湿的感觉明显,义市的盛夏总是比北方要持久一些。
安轩起了个大早,7点多就在大街上闲逛。
这时,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荼小夏。
安轩奇怪,对方可从来没给自己打过电话,不知道是有什么事。
接起电话,荼小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有时间吗?”
安轩隔空点头,妄图对方看见:
“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那好,我有个任务,过来帮我一把,任务完成,提成给你一半。”
“成交。”
安轩绝不是因为一半提成才答应的,他觉得这是和自己同事拉好关系的重要环节。
“没错,帮助同事,我义不容辞。”
见到荼小夏时,她正在任务所在的公园。
这个公园算是义市小有名气的地方,鸡鸣山公园,在城东。
安轩也在城东闲逛,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让荼小夏知道他在附近
不然也不会让安轩过来帮忙。
“早啊!”
荼小夏穿着一件淡黄色防晒衣,里面穿了一件白色T恤,规模倒是差了点,不过也说得过去。
荼小夏盯着安轩看了一会:
“这才几天不见,你怎么黑了这么多?”
安轩苦笑:
“收到一个长期任务,天天在外面跑,然后就这么黑了。”
“好吧,不过黑点看着感觉更顺眼了。”
你瞅瞅,这话说的安轩心里舒服,他现在丝毫感受不到荼小夏先前带有的一点点大小姐属性。
“这次是什么任务?”
安轩问道。
“3级任务,在鸡鸣山山顶,鸡鸣阁里,组长说有兽的频率波动。”
“3级任务?你不是才...”
安轩正打算说,你不是才1级赋能师,不过被调出的信息给止住了。
表情从平静转变成惊讶:
“你升级了?”
“没错,3级枪械师,2级雷系赋能师。”
“厉害啊!”
“还好吧,但是3级任务还是有些危险,所以才叫了你来。”
“我记得陈梓阳和你在同一组,你怎么不叫他?”
“他被组长带走了,说他的能力能派上用场。”
“好吧,那我们快上去吧...”
公园的空气就比城市里清新多了,深呼吸一口,能明显感觉精力都充沛了。
远远望去,朝阳升起,打在鸡鸣阁的阁顶,恍若日照冰川,给这座精致的楼阁带来生气。
时间己经过了许久,安轩过来时,荼小夏还没上去。
两人其实都心知肚明,上面的兽应该是己经完成“作案”了。
这是这一类任务的通病,等兽发出波,开始伤人,杀人的时候,执梦人才刚刚发现,一切都晚了几步。
两人并肩登山,鸡鸣山公园的垂首高度最多在一百多米,说的好听是山,说的难听就是个陂。
只花了几分钟时间便登上了山顶,鸡鸣阁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古朴大气的地标性建筑。
鸡鸣阁是义市首例大型主体全木古建工程项目,建造之初的宣传就做得很到位,一些来义市旅行的人必然会去此处打卡。
阁楼总体设计兼顾传统和现代,以楼,桥,亭,台的组合,以山花,林木,石城为依托,远看如古时之皇城,近看又不显古板。
山顶平台以上部分采用精美的传统木构形式,玲珑而轻盈,层层出挑的斗拱配合升起的翼角,呈现出凤凰腾飞的姿态。
一层以下主体外装饰及屋面采用仿古铜艺饰件,斗拱、棋盘格、额枋、燕翅板、牛腿琴枋、月梁等都严格遵循古建筑形制,处处透出厚重的古韵。
还专门有人为此赋了一句诗:
“千秋岁月起乌伤,万里前程闻鸡鸣。”
安轩和荼小夏是来执行任务的,没什么心情欣赏风景,在踏入山顶的一刹那,安轩的系统己经给出了提示。
【附近有囚徒出没】
【危险系数:**】
囚徒?又是没有遇见过的兽,也可能上次在张宅遇见过。
依稀记得夏青绫说过,囚徒喜欢抓人,把人囚禁起来,反复折磨。
这么说来,那个被兽抓住的人很有可能还没死?
念及此,安轩立刻对身边的荼小夏说道:
“快!分头找,人可能还没死!”
荼小夏不知道安轩为何有此一说,但能救下一条人命为何不救?
她快步朝着安轩相反的位置搜寻。
安轩朝着左手边跑去,他在脑海里问系统:
“系统,兽的位置在哪?”
【抱歉宿主,该功能未开放】
“靠,不是说付费就可以吗?”
【付费功能未开放】
“我淦!”
良久,绕了一圈的安轩和荼小夏在另一头汇合。
“没找到...”
安轩摆手说道。
“我这边也没有。”
正当两人一筹莫展之时,同时看向鸡鸣阁的主阁楼,然后互相对视一眼。
安轩立马跑了上去,主楼一般不对外开放,但那是兽,谁还管你开不开放。
安轩找到入口,入口上挂着一条被扯开的锁链,这下可以百分百确定兽在这里了。
这个时间点还算早,过来游玩的人不多,当地人都看腻了,所以也不会来。
安轩进楼前看了看西周,山下还有行人正在登山,没有人关注这边,于是立马就走了进去,荼小夏也随即跟上。
主楼内有些昏暗,也许是设计之初就没有想让人登楼,所有的光亮都来源于遮住木窗的木制雕纹封窗,光线正是从缝隙间透入。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轻微的呢喃声,声音很轻,但在这个安静的氛围下也不至于听不见。
安轩立刻朝着楼上走去,鞋子在木制的地板上踩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荼小夏的脚步声也随之响起,转瞬间便来到了西楼。
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孩,躲在角落抽泣,脸上妆造和鬼一样,看着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她的头发有些凌乱,露出的肩膀上有红红的印记,显然是将她关在这的人对她实施了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