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拍节目,签单子这种小事情,她没必要亲自再跑一趟。
“好的,师傅。”无尘点点头,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他一来一走,连离着谢拂衣最近的冯制片都没有察觉。
“阿拂,公司有事,我晚上再来找你。”谢言川重新看向谢拂衣,“你好好录节目,需要什么给我打电话。”
“心虚了是吧?这个时候开始说好话?”冯制片推着谢言川往外走,“滚滚滚,以后禁止你们来这里打扰谢小姐!”
冯制片心里想,他这么优秀,一定会让谢小姐对他另眼相待!
连同温仪和叶清露,三个人一块被节目组赶了出去。
“小仪,我给你和你的同学叫了车。”谢言川看了眼时间,淡淡地说,“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们了。”
“言川哥,我——”温仪没能叫住谢言川,只见他匆匆上了车,将她们留在了原地。
她的指甲掐了掐掌心,心中对谢拂衣的恨意又多了一层。
可温仪的确有些难以理解谢拂衣今日的所作所为。
谢拂衣变了太多,她对徐景之也不像以前那般好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
叶清露浑身发冷:“小、小仪,怎么办?谢拂衣不肯谅解我,她肯定还会跑去给唐教授告状。”
温仪叹气:“清露,我在帮你找找其他人吧,我会尽我最大努力帮你的。”
“小仪,还好有你。”叶清露十分感动,“我们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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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耘记》节目组拍摄现场。
“谢小姐,您看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冯制片殷勤道,“像不像道长捉鬼?”
谢拂衣面无表情:“我们修道之人从来都不会这么说。”
冯制片的天塌了。
他还专门看电视剧去学了呢!
谢拂衣继续录节目。
“阿拂,刚才谁找你?”池照萤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相干的人。”谢拂衣在地上捡了两根木条,准备一会儿钻木取火。
【死装,估计是金主来找她,她不敢说罢了。】
【坐等谢拂衣原形毕露!】
“从没听过拂衣妹妹聊起过自己的家庭呢。”柳知鸢有意无意地问,“拂衣妹妹是独生女吗?”
谢拂衣头都没抬:“别问,问就是孤儿。”
【什么态度啊?知鸢好好跟她说话,她语气这么冲?】
【谢拂衣是孤儿?不可能,她背后肯定有金主!】
柳知鸢的笑容不改,再次问:“拂衣妹妹对演戏感兴趣吗?有没有什么新的计划?”
谢拂衣瞥了她一眼,忽然懒洋洋一笑:“有,随便当个影后。”
“……”
拍摄现场有片刻的寂静。
“开个玩笑。”谢拂衣不紧不慢道,“我们来玩一个游戏,谁再问我问题,谁是狗。”
柳知鸢的笑容维持不住了:“拂衣妹妹真会开玩笑。”
首播间的弹幕骂疯了。
【谢拂衣?当个影后玩玩?就你?】
【可笑,我们知鸢即将试镜陈奕安导演的新戏,谢拂衣连高中都没有毕业,你上哪儿当影后?】
【等等,真的是陈导吗?我好像似乎听说陈导要出山了!】
【能够拍陈导的电影,哪怕只是一个小配角,都能够一飞冲天,谢拂衣快嫉妒死了吧。】
【谢拂衣的金主那么牛,有本事让她拍陈导的戏。】
【她以为陈导的戏是钱就能买到的吗?她连陈导在哪儿都不知道!】
无可否认的是,首播到现在,节目的五成热度都是谢拂衣扛起来的。
妥妥的半壁江山。
刘导眉开眼笑,中午多吃了一大碗猪肘饭。
谢拂衣准备去查查礁石滩是否有什么问题的时候,神荼找到了她:“谢小姐,您昨天救的人醒了。”
“哦?醒得倒快。”谢拂衣点头,“我过去看看。”
神荼欲言又止:“就是脑子可能坏了。”
一进到木屋中,谢拂衣就看见中年人坐在床上,双眼无神。
他脸上的青紫己经褪去,恢复了正常。
“你是——”谢拂衣眼眸眯起,终于认出来了中年人,“陈奕安?”
陈奕安,一位享誉国际的天才导演。
他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拍摄的第一部电影,便冲出国门,拿下了国际电影奖的提名,更是横扫国内各大电影奖项。
娱乐圈所有演员挤破头都想拍他的电影,哪怕是早己经红得发紫的影帝影后们,更别说小花小生们了。
只是陈奕安的眼光十分苛刻,单单只是选角就能够选几年。
他也向来神龙见尾不见首,连他的助理都找不到他。
但十分可惜的是,就在所有人翘首期盼陈奕安的新电影时,他的死讯传来了。
说是在野外探险的时候,不幸身亡。
这是夏国电影界永远的损失。
“我……我是不是己经死了?”陈奕安呆呆地看着她,“你、你是天使?”
他就知道,只有天上才有这么好看的人。
“不。”谢拂衣笑了笑,“我是恶鬼。”
陈奕安:“???”
他的大脑有些不够用了。
“好了,陈导,您没死。”谢拂衣给他倒了一杯水,“还记得昏迷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说来惭愧,我是秘密来到礁石滩的。”陈奕安叹了一口气,“前段时间我有了新电影的灵感,前来实地考察,没想到……”
后面的事情谢拂衣也知道了。
陈奕安遇见了毒蛇,被咬了。
“原来如此。”谢拂衣颔首,“我己经替你清除了体内的毒素,再休息三日,便可完全复原。”
她无意中竟然救下来这位天才导演,这代表着夏国未来电影行业有救了。
“小神,麻烦你看着陈导吃药。”谢拂衣说,“等我录完下午的节目再过来。”
神荼点头:“谢小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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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庄氏集团,会议室。
“小庄总,没想到谢家那个谢拂衣竟然魄力不错。”特助说,“能紧抓住机会让我们把和谢家的单子换成她。”
庄叙白眼眸眯了眯:“我也没想到。”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谢言川带着秘书走了进来。
庄叙白眉梢一扬:“言川,你怎么来了?”
谢言川皱眉,语气冷淡了些:“当然是签合同。”
明知故问。
庄叙白有些诧异:“怎么,没人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谢言川没有什么耐心。
签完合同,他还要去找谢拂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