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神说得没错,谢拂衣的嫉妒心可强了。”叶清露冷笑一声,“小仪样样都比她好,现在马上又要拿下预赛第一区帝京了,她能不急吗?也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
温仪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抽泣。
“徐神,谢拂衣是谢家的,家大业大,我们都没办法和她硬碰硬。”班长也怒声,“这次小仪的事情,也只能拜托你了。”
徐景之颔首。
他最见不得谢拂衣这种仗着家族背景,欺负弱小的人。
几个电话打出去,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这下真相大白了,小仪,徐神,肯定是谢拂衣做的。”叶清露嗤笑一声,“要不然她怎么连电话都不敢接?”
“再等一会儿。”徐景之漠然道,“如果她还不接,就首接去谢家。”
温仪神色一动,劝道:“还是不要惊扰谢伯父和谢伯母了,他们……也不容易。”
她面上担忧,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
徐景之声音淡淡:“放心,谢家很明事理,不会偏帮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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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谢拂衣刚给殷北宸施完针。
将金银针放回针匣,她道:“手伸出来。”
见到殷北宸竟然真的十分顺从地伸出了手,郁垒大跌眼镜。
这还是他们那个脾气不好的北帝吗?
谢拂衣号完脉,又问:“生日是什么时候?”
他们做道医这一行的,通过具体的出生时间,推算出命局,以此可以判断出病人的病情。
殷北宸垂眸看她:“我无父无母,不知道生日是什么时候。”
谢拂衣一怔:“抱歉,我……”
“谢姑娘不知情,怎么还要跟我道歉?”殷北宸笑,“是我没有的错,没有事先跟你提起过。”
他凝视她的眼神太过深邃,像是羽毛轻轻拨动心尖。
谢拂衣偏头避开:“我虽不知道你的具体出生时间点,但你现在身体太过虚弱,又体寒,显然是你的命局中缺了土和火,需要慢慢补。”
她取出郁垒先前搜集回来的药材:“土固脾胃,水能安神,小郁,这几味药每天你都要盯紧你们先生喝下去。”
“我?”郁垒指着自己,“盯紧?”
他有这个本事吗?
谢拂衣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殷北宸支着头,笑意更深,“我会听谢姑娘的,按时吃药,好好休息。”
郁垒苦着脸。
“谢小姐,你的手机一首响。”神荼走了过来,“或许是有什么急事。”
谢拂衣接过。
屏幕上有几十个未接来电。
有徐景之的,也有谢家的。
谢拂衣把徐景之的号码拉黑,眼眸眯了眯:“我回家看看。”
殷北宸起身:“我送你。”
不等谢拂衣拒绝,他慢条斯理道:“太晚了,路上黑,你一个小姑娘独自走夜路,我不放心。”
谢拂衣原本想拒绝,但突然想起了上一次她遇到鬼打墙的事了,还是同意了。
郁垒抱起药材,目送着两人离开,忽然说:“其实我觉得,谢小姐施针的风格,也有点像孟婆。”
“孟婆?不可能。”神荼耸了耸肩,“我记得玄门一家族有老祖在咱们冥府当差,托关系想让他的后代拜孟婆为师,学习医术,压根连孟婆见都见不到。”
郁垒想了想:“也是,孟婆的脾气比陛下还坏呢。”
估计没人忍受得了,更没人能得到孟婆的偏爱。
他也从未听过孟婆有什么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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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老宅。
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谢家主和谢言川还没有回来,只有谢夫人一人在客厅。
谢管家恭敬道:“夫人,景之少爷来了,还带着温仪小姐和其他几个同学。”
“景之?你怎么来了?”谢夫人惊喜,“快坐快坐,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
徐景之开门见山:“伯母,谢拂衣拿走了温仪的演讲稿,她在哪儿?”
谢夫人的神情大变:“她怎么能这么做?”
徐景之声音冷冽:“明天十点就要比赛了,我不管她拿稿子是要抄袭还是影响温仪的心态,现在都要把稿子还回来。”
“阿拂还没回来,要不然先去她房间看看吧。”谢夫人也急得不行,“演讲稿这么重要的东西……”
她绝对不允许谢拂衣破坏她亲生女儿的前程!
谢拂衣的卧室门紧闭,被锁住了。
谢夫人让谢管家取来钥匙,但是依然没打开。
“小仪,肯定就是她拿的。”叶清露偷偷说,“要不然在自己家,还锁什么门?”
谢夫人有些尴尬。
徐景之说:“踹开吧,损失我来赔。”
叶清露问:“小仪,听说徐神是跆拳道黑带?”
温仪轻轻地应了一声。
徐景之抬起腿,首接踹门。
然而下一秒,只听“嘭”的一声!
有无形的大力传来,徐景之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朝后仰去,身体首接砸在了墙上。
剧痛袭来,让徐景之的面容都拧在了一起。
门上似乎有金光一闪而过。
再看时,什么都没有了。
谢夫人大惊失色:“景之,没事吧?”
徐景之缓缓吐出一口气,声音有些勉强:“还好。”
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夫人吩咐谢管家:“取撬锁的工具来。”
“你们在干什么?”
有冰冰凉凉的声音响起。
徐景之猛地回头。
谢拂衣单手插兜,逆光而立。
她不笑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的。
令人心悸。
“阿拂,温仪同学的演讲稿丢了。”谢夫人好脾气道,“有可能被你不小心带回来了,她急着用,就想进你房间找找看,你这孩子,怎么把门还锁了。”
“我为什么锁门?”谢拂衣环抱着双臂,“当然因为我怕我的东西,又被小偷不小心顺走了,你说呢,温仪?”
这门上被她下了道术。
强行破门,只会倒霉。
温仪死死地看着她,指甲将掌心掐出了红痕。
谢拂衣挑眉:“就是这样的眼神,这才是你的真面目,你们都看见了吗?”
谢夫人和徐景之一愣,都转身。
温仪慌忙低头,掩去眼中的怨毒。
谢拂衣捏了捏手腕:“你们自己滚,还是我送你们走?”
“谢拂衣,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温仪第一次哭出了声,“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参加比赛,改变我的人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