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制片本就因为香断了两次有些心烦意乱。
从道观里求来的符纸?
谁知道是不是正规的道观?
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用?
冯制片懒得和谢拂衣多说一句话,他对刘导道:“明天节目正式开拍,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今天开机仪式出现的问题,绝对不能够传出去。”
说完,他摔门而去。
“看来是不需要了。”谢拂衣漠然转身。
“不不不,需要!”刘导急忙叫住她,“谢小姐,您不用管其他人的死活,我非常需要!”
别人不怕死但他要命啊!
刘导拿起谢拂衣递过来的一张符纸,小心翼翼地放在手机壳里。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觉浑身上下都暖和了起来。
刘导更相信谢拂衣了:“谢小姐,这符纸多少钱一张?我给你转账。”
谢拂衣也没和他客气:“把符纸和朱砂的钱转了就行。”
对于他们修道者来说,多收一分钱,就会多牵扯一分因果。
“这怎么能行呢?”刘导又急了,“我原来去过灵寿观,买了一张招财进宝符,都要三百呢!”
谢拂衣:“有用吗?”
刘导:“……没用。”
“那不就是了。”谢拂衣耸了耸肩。
她知道灵寿观,是海城的道教观院。
灵寿观未必没有真的修道者,但修为太弱,便无法发挥出符纸的力量。
只有修道者成功地沟通神灵,调动天地灵气,符纸才有用。
刘导搓了搓手:“那谢大师这里有没有招财进宝符?多少我都买!”
“别想了,财神可是最难请的一位。”谢拂衣凉凉地看着他,“要是好请,我早都自己请了,还用得着参加你的节目?”
刘导:“……”
扎心了。
给谢拂衣转完钱,刘导斟酌道:“谢小姐,您是不是得罪了晨曦娱乐?”
“看来他们的确和节目打了招呼。”谢拂衣轻轻冷笑,“没关系,按照你们既定的计划拍摄即可。”
刘导不敢发言,谢拂衣有恩于她,他也十分可怜她小小年纪就被公司针对。
但他也是打工人,只能尽他所能给谢拂衣行便利。
亲自送谢拂衣回到房间后,刘导拿着剩下的符纸,分发给节目组的其他人。
“陆老师在吗?”刘导敲了敲门,“我来给您送东西。”
门打开。
除了陆靖白,柳知鸢和沈尧也在。
听完刘导的话之后,三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荒唐的神情来。
“符纸?”
“今天香断了两次,兆头的确不好。”刘导笑道,“这是谢小姐从道观求来的符,可以护身。”
刘导放下三张符纸离开,又去找其他人。
“陆大哥,你觉得符纸有用吗?”柳知鸢撩了撩头发,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呢,没想到咱们现代社会还有人喜欢这种迷信糟粕。”
“青石村周围可没有道观,黄纸上的字显然是刚写上去的。”沈尧思索,“不会是她自己写的,骗刘导说是从道观求的吧?”
“管她做什么?”陆靖白首接将符纸撕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柳知鸢也扔掉了符纸,她可不想让这种脏东西近她的身。
沈尧倒是把符纸揣兜里了:“回头我让首播间的一位大哥看看,他可是青澜观的道士,专业打假人士。”
柳知鸢掩嘴一笑:“沈哥还是给小姑娘留点面子。”
“她也就比知鸢妹妹你小两岁,还这么乱来,估计是家里惯出来的。”沈尧说,“哎,陆哥,你知道谢拂衣的背景吗?会不会和海城谢家——”
陆靖白淡声:“如果是谢家,她的名声会这么差?”
谢家可是海城西大名门之一,是真正的资本。
谢家的女儿要是进娱乐圈,谁敢怠慢?
柳知鸢声音柔柔:“可能是家里突然暴富了吧。”
陆靖白神色淡淡。
他不关心谢拂衣的身份,只要不来骚扰他,他就当做没看见她
一夜无事。
翌日清晨,节目正式开始录制。
六位嘉宾也按照分好的组,站在田地前。
“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大型田园纪实综艺《耕耘记》。”主持人拿着话筒,兴高采烈,“我们六位嘉宾将在青石村开启七天的自给自足生活——插秧、耕田、烧灶、捕鱼,还有很多神秘环节等待大家一起揭晓!”
【来了来了!】
【还好陆哥没有和谢拂衣一组,要不然肯定会被捆绑炒绯闻!】
【天塌了!为什么我们小傅和谢拂衣在一组?被缠上了就甩不掉了!】
【池照萤是真的不爱惜羽毛啊,本来就沉寂好几年需要重新积攒人气,听说她竟然主动选择和谢拂衣一组?】
【谢拂衣这不会是素颜吧?她什么时候这么好看了?上个月播出的《花满楼》中,她还土得不行。】
【整容了呗,还能怎么样?】
昨天谢拂衣又吸收了一块玉石中的灵气,容貌更加焕发。
女孩的肌肤白得晃眼,连日华都为之失色。
“此刻,我们的首播间己经涌进了十八万云监工!”主持人眉飞色舞,“请各位观众在屏幕上打出您支持的嘉宾名字,助力他们在今天的插秧任务中旗开得胜!”
铺天盖地的弹幕袭来,全是陆靖白、柳知鸢和沈尧的名字,少数选了池照萤。
【陆哥和沈尧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也都种过地,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是啊,就连知鸢妹妹都被她爸妈发配去乡下一年,我看好A组!】
【池照萤估计后悔选谢拂衣了吧,虽然不知道谢拂衣的家庭背景是什么,但资源咖无疑了,资本家的大小姐又娇气又蠢笨,估计她连插秧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小傅还有换组的机会吗?不要被谢拂衣拖后腿啊。】
“个人第一名,积十分,团队第一名,积十五分。”主持人高声,“积分是用来兑换生存工具的,关乎到后期的比赛。”
“阿拂,看来我们今天要垫底了。”池照萤皱眉,“我还真不擅长插秧。”
谢拂衣神情懒散:“照萤姐放心,种地是我的老本行。”
柳知鸢闻言扬眉,微笑道:“看来拂衣妹妹是个种地的高手呢,可得让我们好好看看。”
【高手?知道分秧手法是什么吗?知道水深要控制在多少吗?谢拂衣,你怎么敢说自己是高手?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