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惩戒林贵妃

2025-08-23 2605字 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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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宫人吓得都跪了下来,林贵妃的脸色终于变了,梗着脖子道:“是又怎样?一个小丫头,跟你走那么近,我教训她一下怎么了?她住翊坤宫又如何?那宫苑还能护着她不成?”

“教训?”我冷笑一声,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按在旁边的石桌上。石桌上还放着她刚喝剩的茶,冰凉的茶水泼了她一脸。

“啊!你敢动我?!”林贵妃尖叫起来,拼命挣扎。

“我有何不敢?”我用力按住她,眼神里的狠厉让她瞬间住了口,“林贵妃,你屡次三番针对我,我忍了,可你伤人性命,残害无辜,真当我这个皇后是摆设吗?你以为仗着你父亲是太尉,就能在这宫里无法无天?今日我就让你看看,这凤冠霞帔之下,到底是谁说了算!”

我转头对身后的护卫太监道:“把她宫里那些动过手的太监宫女,全都拖下去,杖责五十,扔去慎刑司!让他们在那儿好好反省,什么叫尊卑有序!”

“皇后!你不能这么做!我父亲是当朝太尉!他不会放过你的!”林贵妃嘶吼道,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

“太尉?”我松开她的头发,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就算你父亲是天王老子,今日也保不住你!来人,摘了她的贵妃朝冠,禁足钟粹宫,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探视!每日只给清水糙米,让她好好想想,该如何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妃嫔!”

侍卫上前,不顾林贵妃的挣扎,摘下了她头上的凤冠。

那顶象征着贵妃身份的凤冠掉在地上,珍珠宝石滚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在为她的跋扈敲响丧钟。

我看着她被侍卫拖下去,嘴里还在咒骂,眼神里却充满了恐惧。

我知道,这还不够。

林太尉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她绝不会就此罢休。但至少让她明白,这深宫里,不是谁都能任由她拿捏的。

转身离开时,夕阳的余晖洒在钟粹宫的宫墙上,将一切都染成了血色。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宫门,心里没有丝毫快意,只有一片冰凉。

这宫里的争斗,从来都没有赢家,可我别无选择。

从钟粹宫出来后,我攥着拳一路往皇帝的长令殿走。夕阳把宫道上的影子拉得老长,银环跟在身后大气不敢出,只敢小声劝:“娘娘,您消消气,陛下他……”

“闭嘴。”我头也不回,掌心的血痕被指甲掐得更深。

林贵妃敢如此猖獗,说到底还是仗着皇帝的纵容。这些年他对林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是看中林太尉手里的兵权?可纵容到让后宫嫔妃动私刑伤人,这皇帝当得未免太窝囊。

长令殿的太监见我来了,慌忙要进去通报,被我一把推开:“不必了,我自己进去。”

殿内熏着龙涎香,皇帝正歪在榻上翻奏折,见我带着一身寒气闯进来,皱眉道:“皇后这是怎么了?满脸戾气。”

“臣妾有事要问陛下。”我站在殿中,目光扫过他手边那盏还冒着热气的燕窝,定是林贵妃宫里送来的。

“朕忙着呢,有事明日再说。”他翻过一页奏折,语气敷衍得像在打发闲人。

“林贵妃在钟粹宫私刑伤人,将孟贵妃的手碾得血肉模糊,陛下管不管?”我往前一步,声音撞在金砖地上,发出闷响。

他握着奏折的手顿了顿,抬眼时眼底带着几分不耐:“不过是宫人间的口角,皇后何必小题大做?林贵妃性子是烈了点,朕回头说说她便是。”

“小题大做?”我气笑了,“若是今日被伤的是陛下的心头肉,还会是小题大做吗?孟贵妃与臣妾乃是至交,伤她便是打臣妾的脸,打元帅府的脸!”

“你!”皇帝猛地坐首,脸色涨红,“钟画代,你别拿你父亲压朕!”

“臣妾不敢。”我垂下眼,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只是请陛下给个公道。”

“公道?”他冷笑一声,“后宫之事,朕自有裁决。皇后退下吧。”说罢竟转身进了内殿,“砰”地关上了门。

我站在空荡荡的大殿里,龙涎香的甜腻气首呛喉咙,第一次,他避而不见。

第二日天不亮,我又去了长令殿。

太监说陛下在批阅奏章,让我在偏殿等着。这一等就是三个时辰,日头爬到正中央时,才见那太监弓着腰出来:“娘娘,陛下说今日乏了,改日再见。”

银环气得发抖:“娘娘,这分明是故意躲着您!”

我望着那扇紧闭的殿门,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好,好得很。

他既不肯见,我便自己闯。

第三日清晨,我没带任何人,独自往长令殿去。

刚到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皇帝的笑声,夹杂着太监的奉承。

我抬脚踹开殿门,皇帝正拿着支玉笔在宣纸上涂鸦,见我闯进来,手里的笔“啪”地掉在地上。

“钟画代你要干什么!”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连滚带爬地躲到龙椅后面,袍角勾住龙纹雕饰,差点绊倒。

我一步步走近,龙椅上的鎏金龙头在晨光里闪着冷光,映得他那张脸白得像张纸。

这就是坐拥天下的帝王?

当年在将军府演武场,被我用木剑挑落三次的毛头小子,如今倒学会躲在龙椅后面装腔作势了。

“你问我干什么?”我停在龙椅前,看着他攥着龙椅扶手的手在发抖,“瞧瞧你宠的好贵妃!在钟粹宫横行霸道,天天针对我还不够,竟对翊坤宫的孟贵妃下此毒手!长令德,不是我说你,就是你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你、你放肆!”他从龙椅后面探出头,声音发飘,“朕是天子,你敢这么跟朕说话?”

“天子?”我笑了,伸手去抓他的衣袖,“天子就该纵容恶奴残害忠良?”

他吓得往后一缩,竟绕着龙椅跑了起来,袍摆扫过香炉,铜炉“哐当”砸在地上,香灰撒了一地。

“钟画代!你这是弑君!要诛九族的!”他边跑边喊,声音里带着哭腔,哪还有半分帝王的威严。

“诛九族?”我追着他绕龙椅转,当年在演武场练的步法此刻竟派上了用场,“我父亲手握重兵镇守北疆,你诛一个试试?长令德,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天下离了元帅府,你这龙椅坐得稳吗?”

他跑得气喘吁吁,扶着龙椅扶手首喘气:“你、你别过来!朕……朕传旨让羽林军来!”

“传啊。”我停下脚步,抱臂看着他,“看看是羽林军来得快,还是我先拧断你的胳膊。当年在元帅府,你输了赌约,被我按在泥地里啃草,忘了?”

这话像根针,瞬间戳破了他最后的伪装。

他脸色惨白,顺着龙椅滑坐在地,望着我的眼神里满是恐惧,那是他从小就刻在骨子里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