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各怀着心事睡去了。
第二天,许清年很早就起来了,看了眼旁边的人,叹了口气,起床洗漱去晨跑了。
手上还不时传来阵阵疼痛,等会回来还得换个药。
她怕回来的时候蒋芸醒了,待会看着她换药心里会难受,就把药先扔回房间了。
她顺手将自已的拖鞋也拿过去了,打算先在自已房间洗个澡,不然一股子汗味。
她就这样出去了。
在她的视角里,她只是正常的晨跑锻炼。
————我们现在来看看蒋芸的视角。
蒋芸睡醒后,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她身上摸了摸,被窝已经冷了,原来睡在这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她瞬间清醒,慌乱的去找人。
厕所没有,平时会帮她挤好牙膏的人不在了,也没有挤好牙膏的牙刷和杯子。
(这个真心冤枉,许清年平时晨跑起来了才会哄她起床,那时候才会挤牙膏,因为她睡得一般比较迟。)
然后到门口看了眼,昨天留在门口的垃圾被人顺手提走了,许清年的拖鞋也不见了——那是和她的情侣拖鞋。
她又看了一眼房间,许清年昨天拿回来的药也不见了。
闹个小别闹而已,许清年就不要她了?
她止不住的难过,大脑告诉她不要乱想,万一她只是出去了呢?
可是她控制不住,恐慌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去了许清年的宿舍,其实但凡她换衣服的话她就会发现,许清年的衣服完完整整的都在里面。
可是那个房间里面没有人,那里空荡荡的,好像从未有人来过,和她的心一般。
心脏止不住的抽痛,她想拿起手机打电话,却发现手机还在房间。
她匆忙回去拿上了手机,一边去许清年宿舍的路上一边给她打着电话。
可是一个都没接。
许清年为什么不接?是真的不要她了吗?为什么?不就是闹个小别闹吗?没有吵架也没有歇斯底里,到底是为什么?
蒋芸忍不住的难过,她坐在许清年的椅子上,眼睛一直盯着房门。
她很难过,但眼泪始终落不下来。
直到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的眼泪才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许清年看着蒋芸坐在那第一时间是感觉到震惊和不可思议——她老婆能起这么早?
她不知道,蒋芸怀着心事,根本就睡不踏实。
看到她哭了许清年瞬间就慌了,她赶紧把门带上(还有些理智但不多)上前去在蒋芸面前蹲下。
“怎么了?”
她有些手足无措,本想给她擦眼泪的,但是手上还有东西,放下来的时候才想起来她们还在吵架,而且手很脏,自已还一身汗味。
蒋芸哭得很小声,一抽一抽的,小猫似的。
许清年有些急,站起来就打算去洗个手帮她擦眼泪,不然她老感觉太多细菌,眼部感染就不好了。
可她站起来还没走两步就被蒋芸抱住了。
“你...你去干什么?”
蒋芸哭着的时候声音断断续续的。
“我去洗个手,手太脏了,我怕给你擦眼泪会导致眼部感染。”
蒋芸手下用力,许清年也随着她的力道转了个身。
蒋芸的手托住她的,把自已的脸送到她的手上,依赖的蹭了蹭。
“不怕,不脏。”
许清年感觉心都要化了,俯下身轻轻的亲亲她的脸,把眼泪亲掉了。
“怎么啦?为什么哭?”
许清年和她对视着,蒋芸视线有些躲闪。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许清年气笑了。
“为什么这么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