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琦翻了个白眼。
“自恋鬼!”
垂下的发丝掩盖住了微红的耳尖。
许清年打了个哈欠。
“不行,我感觉我还是好困。”
“你等会要干嘛去?”
“不知道,我房间都被我拆了,床单都没了,我想回家睡觉。”
许清年属于,吃饱了就困。
“你,确定你今天能走?”
许清年苦哈哈的皱着眉。
走又走不了,睡又睡不了。
“毁灭吧,我说的。”
“谁让你有前科?你今天跑了估计大家都得更生气了。”
许清年哭丧着脸。
“行了别说了,心好痛。”
许清年捂着心口,感觉被打击到了。
“不睡了,我出去溜达溜达。”
袁一琦失落,袁一琦要说。
“困就在我这睡不行吗?”
许清年伸出食指晃了晃。
“不不不,你刚睡醒,不拉着你睡觉。”
袁一琦刚想说不介意,抬头看到她的表情,又把话咽了下去。
“乖宝宝,我走咯~”
许清年揉了揉袁一琦的脑袋,袁一琦眼看就要红温了,许清年撒腿就跑。
追不到略略略。
兜了一圈,她去了杨冰怡房间。
“水水~”
她猜杨冰怡就没睡醒,随手敲了敲门就进去了。
果然,杨冰怡在床上睡得正香。
她把外套脱掉,鞋袜放好,戳了戳杨冰怡。
杨冰怡迷迷瞪瞪的扭头看她。
“水水,床上可以挤一挤吗”
杨冰怡往旁边挤了挤,给她留出个空位,等许清年蹭上来后才反应过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黏糊糊的声音里还带着困倦。
“昨天晚上,很晚了就没叫你 好了好了,睡觉了乖宝。”
轻拍着她的后背又给人哄睡了过去。
还没开机就又关机了。
许清年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把人抱好,又往里拱了拱。
杨冰怡只是让了一小点位置,她感觉自己要掉下去了。
抱着人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她睡眠严重不足,今天早上起那么早纯粹是因为生物钟。
刚好起来去哄小柯基,然后找袁一琦让她确认自己没再生气。
现在又累了,想把之前缺的觉都补回来。
所以后面杨冰怡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窝在许清年怀里,而许清年睡得正香。
许清年的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像是淡淡的茉莉香,但仔细闻,又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许清年倒是很少喷香水,也很少化妆。
倒是生病时,为了掩盖苍白的脸,还有身上的消毒水味道,就会化妆和喷香水掩盖。
闻到不同往常的味道时,这人就是受伤了。
她喷的香水是一种冷冽的雪松香。
但是现在,就是很纯粹的味道。
是许清年的味道。
算起来,许清年好像很久都没来过自己的床上和自己一起休息了。
杨冰怡用视线描绘着她的眉眼。
这人瘦了,眼下的青黑显示着这人最近过的也不好。
之前盯着那么久,好不容易养了一小点肉,这会不仅瘦回去了,甚至还更瘦了。
眉眼更显锋利,但睡着的她又柔和了些。
恍然间,那个脸红着喊她水水姐姐的人,现在也长大了。
褪去了稚嫩的她,倒是更吸引人了。
这人瘦了太多,躺在她的怀里 虽然还是和往常一般暖乎乎的,但总感觉她的骨头硌人。
她也没想到这小孩能首接跑路了。
她时常会想,是不是她不喜欢这样被人管着,这才跑了。
但现在这人又回来了,又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就不想那么多了,反正她回来了。
飘忽许久的心突然落回胸膛,瞬间得到满足。
许清年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安分,顺手摸上她毛茸茸的脑袋,摁在怀里。
“好宝宝,在陪我睡会。”
杨冰怡猝不及防撞上她的胸膛,感觉她身上的气味涌入鼻腔。
她睡了很久了,这会儿倒是不困。
但也不想吵到她睡觉。
于是,她就安安静静的窝在那。
许清年倒是醒了,往后拉开距离,看到她清醒的双眼。
“睡醒啦?”
杨冰怡疑惑她怎么不继续睡了。
“嗯,不睡了。”
“你的黑眼圈,去动物园可以给大熊猫替班了。”
许清年好笑的揉她的头发,首到揉乱成一团才收手。
“你干嘛!”
“略略略。”
杨冰怡无奈,推开她爬起来。
“起床!”
许清年撇嘴。
“哦,凶我,我走。”
坐起来整理衣服作势要走。
杨冰怡拉住她。
“不许!”
许清年低头装委屈。
杨冰怡去拿了她的拖鞋走过来放到地上。
许清年穿好,站起来整理睡觉变得凌乱的衣服。
杨冰怡拉着人到洗手台旁。
许清年懒洋洋的倚靠在浴室门框上。
“我说,至于这样盯着我吗?”
杨冰怡嘴里咬着牙刷,回头瞪她一眼。
“至!于!”
泡沫差点喷她脸上,她瞬间一个后撤步拉开距离。
杨冰怡看到她脸上的嫌弃,红温了。
加快速度刷了牙,余光看到许清年又靠回门框上。
压住上翘的唇角,假装正经的把洗面奶往脸上糊。
然后在脸上都是泡沫的时候,冲上去抱住许清年就用脸往她脸上蹭。
看到她脸上的泡沫时,呲个牙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让你嫌弃我!”
许清年早就注意到她乱瞄的眼了,让小水獭发泄一下罢了。
等两人把脸洗干净后 许清年从后面抱住她,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杨冰怡只能把手撑在洗手台边。
“你干嘛?起来啊!重死了!”
杨冰怡扭过头去看她。
许清年不听,用湿漉漉的脸去蹭她,脸上未干的水滴落到她衣服上,浸染开来。
“水水~”
杨冰怡无奈,努力的扭向她,但许清年抱的太死了。
“干嘛呀!”
许清年哼哼唧唧。
“好想你。”
杨冰怡保证,如果不是这人就在她耳边,她还真不一定能够听到。
她努力的想要推开她的脸。
“你老骗我!”
许清年抓住她的手腕,但没推开她的手,她的手依旧在她脸上。
“怎么不带我送你的手表?”
“就不带!”
她无奈,松开她。
“讨厌我啊?”
“就讨厌你怎么了!”
狮子座就是这么嘴硬。
明明只是睡觉的时候摘下来罢了。
许清年真的有些难过。
她不喜欢别人这样说,因为她会当真。
她会阴暗的想,这会不会才是对方真实的想法。
明明是她先挑起的话题,但她就是不想要她顺着话往下说。
她想要的,是她肯定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