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沉亦淮走过来,宋清栀脸上笑容消失,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沉亦淮在宋清栀面前站定,眸子里满是惊艳,“栀栀,你来了。”
沉亦淮一直知道宋清栀长得漂亮。
但是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宋清栀很少打扮自己,几乎每天都是素颜,衣服也穿得很朴素。
可是今晚的宋清栀不一样,她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修身小套装勾勒出她顶好的身段,及膝短裙下一双修长纤细的白得晃眼。
波浪卷发配上精致的妆容,让她身上少女的青涩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轻性的韵味和娇艳。
宋清栀今晚穿的这身衣服颜色并不鲜艳夺目,雾霾蓝和浅灰色相近,是奔着低调去的。
但她这张明艳绝美的脸在人群中本就是最耀眼的存在。
宋清栀红唇微微扯出一抹冷笑,“我们班的同学会,你来干什么?”
沉亦淮满目深情,“栀栀,你明知故问,我来这里是为了见你。”
宋清栀无语。
“我以为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沉亦淮看向宋清栀身后,“你今天一个人来的?”
宋清栀如实回答:“跟我老公一起来的。”
想到谢斯聿,宋清栀眼神柔和下来。
沉亦淮捕捉到这抹柔和,神色一僵,拧眉问:“你带他来干什么?”
宋清栀笑笑,笑意却很冷。
“也没说同学聚会不能带家属啊,你们整天说我老公又穷又丑,今天我就带他来澄清一下。”
“澄清?”沉亦淮轻声哂笑,“你老公长那样来了就是坐实流言而不是澄清。”
顿了顿,沉亦淮又道:“栀栀,今天我来这里就是来帮你澄清的,只要你答应跟那个男人离婚,我复合,我就帮你澄清那些谣言。”
沉亦淮眸色幽深,一瞬不瞬地盯着宋清栀,“不仅如此,我还可以帮你揪出造谣的人,把他告上法庭。”
宋清栀冷嗤,“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说完,宋清栀越过沉亦淮走了。
林月月对沉亦淮翻了个白眼,“沉大少爷不是喜欢装穷吗?怎么不装了?”
沉亦淮冷着脸没说话。
张筱然也给了沉亦淮以及白眼,“渣男!你配不上栀栀。”
宋清栀视线在宴会厅里扫了一圈,没看到辅导员。
她和室友找了空位坐下。
班长祁海洋拉着沉亦淮往宴会厅中央的主桌走,“沉少,您坐主桌。”
沉亦淮刚坐下,就有人上去巴结讨好。
现在沉亦淮不装穷了,大家都知道他是沉氏的少爷,没一会儿他身边就围了一圈人。
其中不乏长相漂亮的女同学对他暗送秋波。
沉亦淮却始终冷眼,连个笑脸都懒得给。
他端着杯红酒,心不在焉地轻轻晃动着酒杯,视线越过人群,落在不远处的宋清栀身上。
在他心里,谁都比不上宋清栀。
林月月瞧见这一幕,冷哼一声,“呵呵,祁海洋还真是天生一副奴才样儿啊。”
吴雅丽道:“你们还不知道吧,沉亦淮为了来参加这次同学会,把他们班的同学都叫过来了,说是让我们两个班一起开同学聚会,其实他就是给自己找个借口来见栀栀。”
张筱然接话道:“这事儿我知道,我有个高中同学就在沉亦淮班上,听说沉亦淮为了联合开这次同学聚会,还主动赞助了五万块钱的酒水钱呢。”
林月月冷嗤:“难怪祁海洋见到沉亦淮就象太监见到皇上一样。”
宋清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声道:“我就说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有一大半都是没见过的。”
林月月愤愤不平地骂道:“切,死渣男,以前跟你谈恋爱的时候装穷骗钱又骗感情,这会儿分手了还给他装起来了,恶心死了!”
张筱然:“是啊,人怎么能贱到这种程度啊。”
吴雅丽:“听说沉亦淮已经订婚了,他都有未婚妻了还来纠缠栀栀,他把我们栀栀当什么了?”
宋清栀端起杯子抿了口茶,不在意地笑笑,“他做这些都跟我无关,我已经结婚了,今天我是跟我老公一起来的。”
吴雅丽和张筱然震惊,两人异口同声道:“啊?你真的结婚了?”
宋清栀一脸淡定,“恩。”
张筱然问:“那你老公呢?怎么没看到他人?”
话音刚落,向嘉怡走了过来,“哈哈哈,肯定是她老公太丑了没脸见人呗!”
向嘉怡冷眼睨着宋清栀,“你还真敢来啊。”
这时候,祁海洋也走了过来。
他上下打量着宋清栀,倒三角小眼睛里满是嘲弄,“我看你出了两个人的钱,今天是带老公来还是带金主来呢?”
“哪个都拿不出手吧?”向嘉怡捂嘴轻笑,“一个又穷又丑,一个是年纪大的老头子,带谁都丢人!”
这两人一唱一和,奚落羞辱着宋清栀。
一些同学听见他们这话,表情可谓缤纷多彩。
宋清栀,美女学霸,昔日江大的校花,如今如论文笑话。
一时之间,同学们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起宋清栀来。
甚至有几个刚刚跟宋清栀坐一桌的人还起身换了个桌子。
祁海洋和向嘉怡看到现场这个氛围,笑得狂妄又得意,俨然霸凌同学的精神小伙和精神小妹。
沉亦淮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不悦地皱起眉头。
这对男女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不知道他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宋清栀吗?
是谁给他们的胆子敢在他面前欺负宋清栀?
沉亦淮站起身来,正要替宋清栀出头。
忽然,正对着宴会厅大门的电梯门缓缓打开。
一行人从里面走出来,径直走进宴会厅。
为首的男人身形挺拔颀长,面容英挺冷峻,走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矜贵冷清的气息。
男人的身后,跟着江大的一众校领导。
校长走在男人身后都成了陪衬。
刚刚还吵吵闹闹的人群在这一瞬间默契地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