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栀到工位人还是恍惚的。
昨天妈妈问起她和谢斯聿的事,她还在担心谢斯聿的父母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没想到他们今天一大早就回来了,还撞见她和谢斯聿接吻。
救命啊。
被长辈亲眼看到接吻这种事真的好尴尬害羞啊。
是每一次想起来都会觉得很社死的程度。
清栀脸上泛起红晕。
黄莉莎侧头看过来,狐疑地问:“咦?清栀你脸怎么这么红?”
“没事。”清栀赶紧转移话题,“今天要做的事好多,我得赶紧开始干活了不然还得加班。”
黄莉莎也没多想,就顺着她的话茬说下去了,“是啊,第一季度刚结束,要做的事真的好多,下周一还要开会做季度总结汇报”
谢家。
谢斯聿跟谢泽聊完走出茶室,看见客厅摆了一大堆补品。
乔婉玲脸上带着淡淡的哀愁,情绪低落,“斯聿啊,我听栀栀说她妈妈生病了,我刚刚打电话问了小意,小意说栀栀的妈妈患了胃癌”
乔婉玲长长地叹了口气,“唉,栀栀这孩子真可怜,本来就是单亲家庭,跟妈妈相依为命,现在她妈妈又”
乔婉玲说不下去了。
她是真的很心疼清栀。
谢斯聿想到宋芸的病,情绪也低落下来。
虽说宋芸现在术前化很成功,可以准备动手术了,但手术有很大风险,能不能成功还未可知。
胃癌不是小病,就算手术成功了,宋芸还有多少日子也说不准。
医生只说若是手术成功,五年存活率有多高,但五年之后呢?
谢斯聿不敢想宋芸离世后清栀会有多伤心。
乔婉玲调整了下情绪,说道:“这些补品是我刚刚叫佣人买来的,我一会儿去医院看看栀栀妈妈,毕竟我们现在是亲家了,我总该去看看的。”
谢斯聿视线掠过那些补品点了点头。
“可以,但是宋阿姨还不知道栀栀和我领证了,栀栀只说我们在一起了,你去医院不要告诉她这事儿,她过几天要动手术了,栀栀想等手术后再找时间告诉她。”
乔婉玲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与此同时,沉家。
沉亦淮一大早就出门了。
周舒丽用过早餐,抬眼目光极淡地瞟向许芊莹,“亦淮去哪儿了?”
许芊莹声音轻淡,“我不知道。”
周舒丽瞪他一眼,“他是你男人,你不知道?”
许芊莹咬唇不语。
“去公司上班的事你跟亦淮说了吗?”
许芊莹低眉顺目,“说了。”
“他怎么说?”
“他说改天再说。”
周舒丽皱眉,面色不悦,“改天?改天是哪天?”
许芊莹抿着唇,把头埋得更低。
“他现在学校没课了,要尽快进公司熟悉公司的事务,他也不小了,不能再这样整天游手好闲的。”周舒丽语气责备,“我怎么感觉亦淮的事你一点儿都不上心?你这个未婚妻怎么当的?”
许芊莹感觉很难堪,“妈,我说的话他不听。”
“那就想办法让他听。”周舒丽冷着脸瞥她一眼,“我们沉家不需要没用的儿媳妇。”
许芊莹低垂着眉眼,桌下的手紧紧攥成拳头,“知道了。”
沉亦淮出门后又去了华光医院门口想着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宋清栀。
一直到日落西山,夜幕降临,沉亦淮都没看到宋清栀的人影。
医院门口的露天停车场。
沉亦淮坐在车上,皱着眉沉思着。
他找了很多人脉关系都没能查到栀栀的住址和她老公的信息。
难道她老公的背景真的有那么硬?
不,这不可能。
上次他亲眼看到那是一个多么平庸的男人。
那种男人怎么可能背景比他还硬?
如果栀栀没租房,那是不是借住在了哪个朋友家里?
沉亦淮回想了一下宋清栀在大学里的人际关系。
找人要到了宋清栀室友的联系方式。
沉亦淮第一个找的是林月月。
他一上来就转了五千块钱。
林月月:【?】
沉亦淮:【我是沉亦淮,栀栀的男朋友,其实我不是什么贫困生,我是沉家少爷,你知道栀栀现在住哪儿吗?能不能告诉我?如果你告诉我我再转你一万。】
林月月:【草!你一直在装穷骗栀栀?】
沉亦淮眸色暗了暗。
【是,这事是我对不起她,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也来北城了,但她一直不肯见我,你能告诉我她住哪儿吗?
下一秒,林月月弹来语音。
沉亦淮眸色一亮,以为林月月肯定知道宋清栀住哪儿,心里已经隐隐浮出期待和希望。
他立马接了电话。
“草泥马的死渣男恶心玩意儿,中国那么多兵器你不学你偏学剑”
沉亦淮赶紧挂了电话。
林月月气不过,继续打字来骂他。
骂得一句比一句脏。
沉亦淮气得脸色铁青,又不敢还嘴,只能灰溜溜地拉黑。
林月月:“草!这龟孙子怎么拉黑我了,老子还没骂够呢!”
她当即截图发给宋清栀。
【姐妹,我才知道沉亦淮装穷骗你,卧槽气死我了,我替你骂了一顿这死渣男。
宋清栀刚下班回到家,看了沉亦淮和林月月的聊天记录,眉头皱起。
沉亦淮怎么还没死心?
真是阴魂不散。
他竟然还去骚扰她的同学。
宋清栀心下愤怒。
她先是给林月月道了歉发了个红包过去。
然后找到黑名单里沉亦淮的号码拉出黑名单打了个电话过去。
沉亦淮很快接起电话,语气惊喜又激动,“栀栀,你想通了?”
宋清栀忍不住厉声骂他:“沉亦淮你贱不贱啊?你再这样纠缠不休骚扰我身边的人我让我老公找人弄你!”
“噗——”身后传来嗤笑声。
清栀一顿,转身。
谢斯聿倚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唇边还挂着玩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