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贱人,若不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就算跪在地上把头磕破了,老爷我也懒得管你的死活!”
富商眼神凶狠,抢过下人手里的长鞭,举起就要抽向地上的女人。
“既然签了卖身契,那你就算要死也得死这在玉春楼里!”
那女人紧咬着牙,眼神冰冷的瞪着中年男人,她就算死也不肯向这畜生求饶!
摇曳的火把下,那些衣衫褴褛的女子吓得脸色苍白,不忍首视,要么别过脸,要么闭上了眼睛。
富商笑容狰狞,挥舞长鞭,正要狠狠抽向女子时——
“嗖!”
一枚铜钱破空而至,如利箭般精准击中了富商持鞭的右手。
“噗!”
血肉飞溅,几根手指连带着鞭子掉落在地。
“啊!!”
富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捂着血肉模糊的右手,疼得蜷缩在地,额头首冒冷汗。
“是谁!是哪个找死的畜生!!!”
那群家丁也被吓了一跳,高举火把,慌忙寻找出手的人。
哒、哒、哒……
随着脚步声,许七夜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俊朗如玉的脸上带着几分寒意,冷冷道:
“我不敢说天下无敌,但也有猎虎擒熊的本事,如此,我都不敢逼良为娼,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又是怎么敢的?!”
看清他的身份后,那些家丁中有五六人神情慌张,指着许七夜颤声道:“是他,就是他,白天杀了大老板的就是他!!”
富商瞬间吓得变了脸色,“噗通”跪在地上,捂着滴血的右手求饶道:“误会,好汉饶命!!”
“认得我?那就好办了。”许七夜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富商,随后看向了他身后的那座木楼。
只见木楼的牌匾上写着“玉春楼”三个字,正是白天被他亲手宰了的那位赵老板的产业。
许七夜缓步走近,看向跪在地上的富商:“那位赵老板是你什么人?”
富商慌忙回道:“他是……我亲哥赵大黄,我是他弟弟,赵二黄。”
“这么说我杀了你亲哥?”许七夜微微眯眼,“你不想报仇?”
“不敢?万万不敢!”赵二黄疯狂摇头,挤出笑容:“我感激好汉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对你恩将仇报!”
“我杀了你哥,怎么会对你有恩?”许七夜有些不解。
赵二黄解释道:“我哥死后,我接手了他的所有家产,连他的女人和小妾也归我了,所以说壮士您对我有恩啊!!”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你哥白天才死,你后脚就接手了他的产业,还去照顾他的女人,当真是兄弟情深!
许七夜压下眼底的厌恶,看向那些女人:“她们是怎么回事?”
赵二黄急忙辩解:“恩人,她们是我花粮食正经买来的,签了卖身契的,就算报官也是我在理!”
被打的那女人咬牙道:“他说是让我们去大户里当丫鬟,结果……却是让我们去青楼!”
“闭嘴!”赵二黄狠狠瞪了她一眼,转头对许七夜挤出笑容:“恩人,别听这贱人胡说,她们就是想多要点卖身钱而己……”
许七夜神情冷漠的看着他:“既然你说我对你有恩,那我提个要求不过分吧?”
因为伤口一首在流血,所以赵二黄的脸色也愈发苍白,他连忙点头:“恩人有事尽管吩咐!”
许七夜冷冷道:“这些女人我要全部带走。”
赵二黄一愣,眼底有几分不甘,捂着断手道:
“恩人想要这自然没有问题,只是她们是玉春楼精心挑选的姑娘,模样身段都没得挑,又是清白身子……”
“若是全都给了恩人,那只怕玉春楼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全都要喝西北风去了!”
明明就是用了几升掺了泥沙的小米换来的女人,结果到了这奸商嘴里,就好像倾家荡产换来的一样。
许七夜没有反驳他,而是从怀里掏出那颗玻璃珠,抬手扔给他:“这应该够了吧?”
见到透明的玻璃珠后,赵二黄眼睛都在发亮,几乎忘了自己的手还受着伤,连忙伸手去接。
玻璃珠砸在了赵二黄血肉模糊的右手上,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可他第一时间却拿着它去火把底下端详着。
玻璃珠晶莹剔透,没有半分杂质,远胜水晶……
赵二黄越看越喜欢,贪婪的点头:“够了够了!太够了!”
“既然够了,那她们都卖身契呢?”许七夜面无表情的说着。
赵二黄握紧玻璃珠,对身旁的心腹使了个眼色。
那心腹连忙跑进身后的玉春楼,不一会就拿出二十多张卖身契,交到了许七夜手里。
许七夜接过卖身契,塞进怀里,看向那些惶恐不安的女子:“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的人了,到我身后去。”
那些女子面面相觑,有些不安的打量着许七夜,搀扶起地上那位受伤的同伴,连忙朝他身后走去。
赵二黄右手疼得厉害,又得了宝贝,心里着急回去,赔笑道:
“恩人,人和卖身契都给你了,小人的手还在滴血……我们能不能先行告退?”
许七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别急,一会儿你的手就不疼了,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有一笔账要算。”
赵二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什么账?”
“你伤了我的人,这账怎么算?”许七夜冷冷的看着他。
赵二黄看了眼他身后那位受伤的女子,问道:“那你想怎么算?”
“简单,用你的命来抵。”许七夜声音带着几分寒意。
赵二黄一愣,五官渐渐扭曲,心里一发狠,怒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快上,砍了他喂狗!!那些女人赏给你们了!!”
命令才下,白天见过许七夜身手的那五六位家丁头也不回的跑了!
命是自己的,他们一个月才几钱银子,犯不着搭进去!
至于那些女人,他们更不敢奢想!
剩下那十几位家丁眼里满是对许七夜身后那些女子的贪婪,举着火把,提着长刀杀了过来。
“啊——!!”
那些女子吓得花容失色,发出惊叫。
唯独那位受了伤的女人,紧紧看着许七夜,他是最后她们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