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尘把与陈传相关的东西都收拾了起来,想等到陈传来时,再一并还给他,既然要断就要断得干净。陈少爷毕竟是相帮了许多,现在的她无力偿还这份恩情,能好聚好散是最好的了。待以后有机会有能力了,再报答他。
安尘又想了想,现在唯二的破绽就是那堵墙和自己送给陈少爷的两个香囊和一张扇面。她叹了口气,有些难。
安尘正精神紧张的等待着别人出手,以为陈少爷会避着风头,过段日子过来。没想到,闻娘子到的第二天晚上就来了。
正在陪着闻娘子喝药的安尘,聊着她从来没有去过的京城。听到陈传来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也是立刻放下碗就去了。
安尘带着黄嬷嬷和小春,招待着陈传在院子中。
陈传和安尘两人坐定,他望着安尘许久,那小门也己被堵。他又看了看两边站着的人,自从两人心照不宣后,以往他们相处时,其他人都没在旁边过。
陈传道:“安娘子,这是想与我生分了。”
安尘道:“陈少爷见谅,民妇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位高权重,家族繁茂之人。她们都是与我相依为命的,我也想为她们谋一条生路。跟了我己经是她们时运不济,再不能让他们丢了性命。”
陈传道:“我不知道,我于你是如此可怕。”
安尘道:“不是您于民妇而方是多么可怕,是所有的比民妇高一筹的人,于民妇而言都可怕。于民妇一样的,民妇还可与之周旋一二。可是民妇无用,站得不够高。”
陈传道:“所以,我们就只有这样了?”
安尘沉默了半晌,并没回答,她转而回道:“您对举儿的爱护使举儿得了许多的父爱,举儿一首都很喜欢您,如果他是记事的年岁,那肯定会很舍不得您。”
陈传问道:“那你呢?”
安尘道:“母子自然是连心的。”
陈传还想再说什么,安尘把何举抱给他道:“陈少爷您稍坐,您来得突然,没有准备您的膳食。想想,这么久了,您还没尝过民妇的手艺呢。”
安尘说完,也不等陈传回答,她带着黄嬷嬷去了厨房。
陈传看着在身上扒拉的何举,又看了离去的安尘,也只得认命地与他玩闹了起来。
安尘与黄嬷嬷来到厨房,黄嬷嬷心疼道:“夫人……”
安尘擦了擦眼角的泪道:“你现在悄悄地去买坛桂花酒回来。”
黄嬷嬷惊讶道:“夫人!……”
安尘朝她摆了摆手,黄嬷嬷也就出去了。
待黄嬷嬷出去后,安尘于也抑制不住,经过此遭她知道,对于陈传,不只是感恩。齐氏默默地在旁烧着火。
安尘平静后与齐氏道:“齐嬷嬷,你与图哥儿说一下,如果有人问他,他要砖石做什么,让他好好想个合理的说法。”
齐氏道:“好的。夫人放心,我让图哥儿想想。”
安尘做了几个普通的比较拿手的菜,用时不久,黄嬷嬷也刚好买了桂花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