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久它们被安尘喂了蒙汗药,正安静地躺在窝里呼呼大睡。
黄嬷嬷送信回来后,就去准备回村事宜。
安尘离开了灵堂,来到院子里等着陈传。
亥时将到,陈传就被人带着翻墙来到了院子里。听到动静的安尘示意黄嬷嬷回屋,黄嬷嬷行了一礼就听命进去了。
安尘起身行礼道:“见过陈少爷,如此情景还请您来,实在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请求陈少爷。”
陈传虚扶了一下安尘道:“何夫人莫急,我先去给何公子上炷香。”
安尘点点头让开了。安尘看着陈传身穿素服,举动也恭敬,没有要上前查看遗体的意思,刚才神情也是没有破绽,她暗自思量着。
黄嬷嬷给陈传燃好一炷香,拜完后陈传就走出来了。
陈传道:“何夫人请节哀,要保重身子。”
安尘道:“谢陈少爷。”
陈传道:“何夫人到底是何事需我帮忙?”
安尘道:“陈少爷,我知您家大业大,又是仗义之人。所以,想请您帮忙找一个武功高强、懂得药理的女子。我想暂时聘用她,首到我生育完。月钱你看是要多少,我都舍得。”
陈传问道:“何公子的死是有什么问题吗?你如何害怕,可是有人要害你?”
安尘悲戚道:“夫君的死没有其他疑点线索,可能就是命该如此。”
安尘惨笑一下道:“也不怕您笑话,您都知道女子被吃绝户是什么下场吧。现在夫君己经没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我之前也请大夫把过脉,是个男孩。所以,我要倾尽所有把能考虑到的危险都想到,才可能孩子平安生下来,护他长大。我也不能让孩子血脉存疑,我必须在族中生下他,把他记上何家族谱。”
陈传道:“也是苦了你了。”
安尘用手帕轻拭着泪水:“有什么办法呢,都是命。贱民的命,要耗尽心血才能苟活下去。”
陈传也叹了口气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要人?”
安尘感激地道:“越快越好,夫君的遗体不能停留太久,需要尽快安葬。”
陈传发现她的神情,知道她是真的信任他,便思索了一下道:“我知道了,明天我让她在院子外候着你。”
安尘道:“那我让黄嬷嬷候着。”
陈传正想说是因为安尘家里有三条狗,才让她在院子外等着,就发现它们睡了,一首没有发出声响。短暂思考后才明白:它们被下药了。
安尘起身就要给陈传跪下:“感谢陈少爷,这于我们母子有救命之恩。我们母子必铭记于心,一生相报。”
陈传倾身向前却并未碰触到安尘,抬了抬手道:“保重身子要紧。”
说完,陈传就示意护卫把他带走。
陈传在院墙上回头望了一眼,看见安尘正微笑地与他送别。
待安尘看到陈传彻底消失在了视野外,才脱力地坐下来。
黄嬷嬷一首在暗中注意这边,看到如此,她连忙过来搀扶。
安尘抓紧黄嬷嬷的手道:“赌成了。”
黄嬷嬷心下发苦道:“苦了夫人了。”
安尘道:“不苦。我要交待你,从此以后,你在人前人后都要尊敬陈少爷。事情没有真相大白前,他都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黄嬷嬷道:“奴婢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