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天的保胎,安尘的身体状况也逐渐好转。
阳光正好,算着何盛也是过两三天就回家,安尘带着黄嬷嬷去市集上买些吃食。己经快三个月的胃口更好了些,看到吃食都觉得好吃。就这样,一路与黄嬷嬷逛吃逛吃,还不忘给阿久它们留一份。
安尘道:“黄嬷嬷,你想去买什么?”
黄嬷嬷道:“奴婢没有什么想买的。少爷和夫人对奴婢很好,吃穿用度都够了。”
安尘道:“我们给的是我们觉得好的,你需要的。但你自己真正需要的自己才清楚。你也可以相信我和夫君的,只要我们都好好的,定能一世喜乐。”
黄嬷嬷笑回道:“奴婢自是相信少爷和夫人的,就是没有去想过,自己特别想要什么。如果以后知道了,一定不会不舍得。”
安尘笑道:“那就好,也不必等到特别想要时再行动,偶尔给自己一点奖励也是不错,心情可愉悦不少。”
黄嬷嬷道:“夫人说的有理。那就去买点糕点吧,想吃点甜头了。”
安尘笑道:“好,那我们走,买甜头去。”
等安尘与黄嬷嬷拎着大袋小袋地东西出现在院门口时,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何盛的同僚。
看到安尘,那位同僚跑了过来,面色深沉叫了声‘嫂子’。
安尘后知后觉地才发现同僚的神情,便有些不安的问道:“这位兄弟,这是怎么了?”
同僚道:“盛兄殉职了。”
安尘脑中一阵鸣声,幸好有黄嬷嬷搀扶着。黄嬷嬷在听到同僚的话后,就己经站在安尘后面护着她。
安尘颤抖地说道:“麻烦大人带我去看看他。”
同僚道:“嫂子节哀,保重身体要紧。盛兄也希望嫂子与孩子能好好的。”
安尘声线发抖道:“我知道的。”
安尘由黄嬷嬷带着亦步亦趋地跟着来到了义庄。
前些天还在温声耳语的人,现在只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安尘的腿似有千斤坠,短短几步的路,好像没有尽头。她想走快些,又不想那么快。
安尘终于走到了何盛面前,她抚着他的脸,用力的揉搓着,希望感受到一点温度,但是还是不如她愿。
她拆开盖着的麻布,一身平常装扮并无半点血渍,只有嘴角处还残留发黑的血、脖颈处有伤口。
安尘转头问了当值的仵作道:“我夫君是怎么死的?”
仵作回道:“从伤口及嘴角的残血上看,是利器加中毒,一击毙命,省去了许多痛苦。”
安尘的手圈住何盛,想最后抱一抱他,她用尽了全力,却感觉何盛的衣服背部上有些奇怪。
她稳住心神,缓缓地抽出手,回头向那位站在旁边的同僚道:“谢谢大人前来告知,大人不可为了这事耽误公差。等我安葬好夫君,再重谢大人。”
那同僚也不知道怎么宽慰道:“嫂子,盛兄对我们都很好,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一定尽力帮。”
那同僚拱手辞别还想说什么,被安尘打断。
安尘悲戚地回道:“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