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拉德先生!”警官看见老人打开庄园的门,点头说道。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警官先生......”康拉德看着面前停着的几辆警车额头上的周围微微拧起,看得出来他对于警员们的突然到访并不是很欢迎。
“很抱歉打扰您的午休,只是我们奉命来提醒周边的居民,警惕这份传单上的兽人,其是一个恐怖的通缉犯!”警官将一份传单递给康拉德,他看了一下,里面画着的赫然是法尔科纳。
“嗯......感谢您的提醒。”康拉德点点头说道,
“祝您度过一个宁静的下午!”警官在叮嘱后便离开了,他们还要提醒周边的居民呢。
康拉德走入房门,关上房门的瞬间锋利的羽毛停在了他的喉咙跟前,法尔科纳的羽毛停在康拉德的脖子处。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法尔科纳抢过康拉德手中的传单,那是一份通缉令,上面画着的是她自己。
“我?呵呵......赎罪算吗?”康拉德讽刺一笑,不知是在嘲笑法尔科纳的警惕还是自己的经历。
“赎罪?”法尔科纳收回手臂上的羽毛,对方看上去不过八十多岁的老人,赎罪?赎什么罪?
突然一个可怕的思绪闯入法尔科纳的脑海中,但随即又有些不可思议的摇摇头。
不可能的!按照那个时间点的话,他应该才出生没几年才对!怎么可能会为日耳曼第三帝国效力?
“嗯......也是,这些事情总要有个结束的......”康拉德拄着拐杖走向书架,从书柜上取下一本书,随后书柜缓缓打开通向内部银白色的通道。
“你是科学家?不对......你的身份?”法尔科纳注意到对方的服饰明显来自日耳曼帝国时期的一个著名的贵族势力,容克。
但是随着日耳曼第三帝国的战败,容克势力也随之消失在了历史舞台上才对啊?法尔科纳无法理解。
“你觉得容克消失了吗?”康拉德走向走廊深处,突然回头看向法尔科纳,似乎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法尔科纳点点头,她认为日耳曼的容克应该早就己经消亡了才对。
“容克不过是一个代名词......他从来都不是一类人的称呼.......”康拉德缓缓开口说道,
“那您......”法尔科纳看着面前的容克服饰的老人,不知不觉中带入了一个后辈用上了敬词。
“我?一个旧时代的遗孤罢了,我本应该死在那场大火中,也不知是那传说中的银狼的仁慈亦或是残酷,让我带着那些人的罪孽一首活到了现在......”康拉德淡淡的说着,陈述着数十年以来无数次出现在他梦境中的场景。
“银狼?!”法尔科纳提取到了一个关键词,抓住康拉德的肩膀有些惊讶的说道。
即使是强大如她,也未曾相信“银狼”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强者,而曾经日耳曼中疑似出现的银狼,她更倾向于是日耳曼第三帝国研究所内的兽人暴动,摧毁了整个研究所。
但如今,一位真正的幸存者道出真相,“银狼”是真实存在的,并非来自众多兽人的美好想象!
但随着而来的是愤怒和不甘——那位银狼真实存在,那他凭什么不为了兽人而战,而是隐藏于黑暗中数十年只作为一个“传说”而存在,情绪冲击着法尔科纳的思维,既然百年前银狼也曾为了日耳曼的兽人而战,解救了数以百计甚至数以千计的兽人,那么如今日耳曼的兽人形式就不值得他去拯救吗?
还是......法尔科纳闭上双眼,她无法也不敢去想象那种来自他心里最深处的悲凉——难道是,日耳曼的局势己经糜烂到了即使是强大如银狼也己经放弃了吗?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是为了迷惑自己的谎言!法尔科纳狠狠的抓住康拉德,瞪着带着血丝的眼睛想看到对方眼中的恐惧。
但很遗憾,康拉德并未动容,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由法尔科纳摆布。
“你如今的眼神,与曾经的他有三分相像......但你不是他,也无法想象到那时候他们的绝望......”康拉德看着法尔科纳此时的眼神,愤怒,还有隐藏于最深处的怯懦。
与百年前那曾经短暂的对视中所看到的不一样,或者说,只有他眼神中的愤怒,只是空有其表,却没有银狼的“心”
“你.......在说谎是吗?只是为了欺骗我!对吗?”法尔科纳看向康拉德的眼神有些闪躲,或者说,康拉德从未改变的面容,让法尔科纳有些怀疑自己。
难道......银狼从未出现真的是因为对他们失望了吗......这种想法在法尔科纳心里不断膨胀。
“当你在问出这一问题的时候,你其实心里己经有答案了不是吗?”康拉德淡淡的说着,他所站的位置,长廊上挂着一幅毕业证书,
康拉德·利奥波德·冯·法尔肯拉特爵士,1938年于弗里德里希·威廉大学毕业,授动物生态学、遗传学双学位学士学位。
1940年进入威廉皇帝研究所,“血与土”计划参与者
......
“不可能......”法尔科纳心中的幻想破灭,她曾认为所谓的银狼不过是幻想,但康拉德却又告诉她银狼是真实存在的。难道真的是银狼抛弃了日耳曼吗?
法尔科纳无力的摔倒在地,身上的伤痛连同心理的创伤一同袭来将她淹没。
“......唉!”康拉德看着所在走廊墙角啜泣的法尔科纳叹了口气,她终究不是那位银狼,只是一首将自己看似尖锐的外表展露在外,她其实渴望得到认可。
想着康拉德走向走廊深处,留下法尔科纳一兽在原地啜泣。
过了一会,康拉德回来了,手上拿着一根针管扎入法尔科纳的静脉中。
“冷静一下吧......”康拉德推动注射器,药物顺着静脉流入法尔科纳全身,法尔科纳身体的抽搐逐渐缓解,情绪也开始趋于稳定。
“诺...擦擦眼泪吧......这是一位领袖应该有的样子吗?”康拉德递过手帕,随后突然严肃的大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