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掌柜苦笑点头,“多谢苏姑娘。”
苏青心里哀叹,这年头的女人活着真不易。被三从西德束缚也就罢了,生了唇裂孩子遭嫌弃,还被打入冷宫。
哪有啥灾星?
简首放屁!
不过是心怀叵测之人借此诽谤打压对手罢了。
皇上竟也信。
悲哀呀!
想到她作坊生产的淀粉。
既然鼎香楼是她的客户,苏青也愿意优先给他们机会,她道,“郝掌柜,本姑娘弄出了新吃食,不知你这边是否感兴趣呢?”
啥?新吃食?
那当然不可错过!
“好好好,”郝掌柜激动的搓手,苏姑娘出手的东西定然是好的,“我鼎香楼诚意不变,愿与苏姑娘做生意。”
“那好稍等,”苏青假装去骡车上取东西,从空间取了十斤淀粉。
“就这?”打开袋子,郝掌柜盯着白面似的淀粉不解。
这能做出啥美食?
看对方一脸懵,
“这样,我做一道简单的菜,郝掌柜尝尝。”想到凉粉,苏青有点馋了,豁出去亲自去灶房,做了一盆凉粉出来。
凉粉切成小块,浇上醋蒜汁、辣椒油,绝配!
摆上桌,苏青先给爷爷和自己各盛一碗。
她不喜下厨,轻易不亲自动手的哦。
一勺凉粉入口。
哇!冰冰凉凉!爽爽滑滑!酸辣咸香!
就是这个味!
炎热的夏天来一碗凉粉,简首不要太美妙。
“青丫头,口味不错。”苏景山多日没尝到孙女厨艺了,吃的停不下来。
郝掌柜急眼了。
不是?
他这个掌柜还没尝到嘴呢,苏姑娘要盛第二碗了!
他嗖的抢过汤勺,“哎哎苏姑娘,本掌柜得尝尝啊。”
一碗凉粉,狼吞虎咽下肚,郝掌柜吃的意犹未尽,
“苏姑娘,这个啥,,,淀粉,你开个价,你有多少本酒楼要多少!”郝掌柜一时忘了烦恼,豪气的道。
“还是那句话,物以稀为贵。”苏青挑眉,“一口价,一斤淀粉三百文。”
仅凉粉一项,一斤淀粉能出九到十一斤凉粉,酒楼卖十文一碗,郝掌柜能赚一倍。
郝掌柜二话没说,当即签约双方摁了手印。
郝明礼小心收起契书。
这天热时节,凉粉一出,鼎香楼的生意想不兴隆都难!
“苏姑娘,”郝明礼恨不得叫她苏财神,讨好的问,“你那凉粉的菜方子?”
苏青挑眉,拿起笔刷刷刷,列出以淀粉为材料十多个菜谱。
凉粉、糖醋里脊、脆皮炸鸡、鱼香肉丝、小酥肉、锅包肉、椒盐蘑菇、软炸虾仁、酸辣汤、胡辣汤、豆腐汤……
“拿去!”苏青将菜谱拍过去。
等粉条做出来,肉沫粉条、猪肉炖粉条等菜品更多。
郝掌柜跟她合作,不亏!
“哎呀,好好,”郝掌柜拿到菜谱如获至宝,他也不含糊,一道菜谱二十两。
拍给苏青两张百两银票。
饭罢,苏青吩咐苏前把她和爷爷送回宅子。
叫苏前去药铺和杂货铺买硝石、硫磺和木炭。
这些东西有多少她都不嫌多。
苏鸿和谢远山正在吃饭。
“姐!”看见姐姐苏鸿放下筷子,“姐姐你咋来了?”
“怎么?小弟不欢迎?”
“主子!”香儿苏福给苏青行礼。
“姐姐,鸿儿是说,你和爷爷赶紧坐下吃饭。”
“青姐姐好。”谢远山赶紧起身问好。
“鸿儿,姐和爷爷吃过了,你吃吧。”苏青说着看向谢远山,“远山,想爷奶爹娘没有?”
谢远山毕竟是五六岁小孩,他低垂下眉眼,“我想爷奶和爹娘。”
“行,待你们休沐,青姐姐带你回去一趟。”
“真的?”小家伙立时开心了。
苏青rua一下他的头发!“当然喽。”
苏青带爷爷来墨一房间。
墨一墨二躺在床上。
墨七墨九也在,看见苏青,起身相迎,“苏姑娘!苏神医!”
墨九看着苏青满眼感激。
是苏神医救活了他。
也是她叫他右眼复明。
“嗯,”苏青指着苏景山,“这是我师傅。”
墨七墨九双双抱拳,“神医好!”
“二位不必多礼。”苏景山说着,上前查看墨一墨二伤势。
除了他二人,另一屋内还有三个伤员。
她的宅子成伤兵站了。
墨一腹部中剑,苏青处理了伤口,每日换药服药,倒是没有发炎。
墨二后背中了两箭。
箭头有毒,苏景山看了眉头一皱。
毒素未及时清除,伤处化了脓,散发出难闻的刺鼻味道。
墨七,“每日换药,可墨二伤势就是不见好转……”
苏青拿测温仪一扫,三十九度八。
难怪墨二脸颊绯红,呼吸急促。
若她不及时赶回来,再耽误下去,小命危矣。
“即刻手术。”苏景山肃然道。
苏青环顾一眼屋内。
苏景山,“把他挪去我房间。”
没有手术室。
只好如此。
苏青迅速将爷爷房间进行了消毒。
从空间医院弄了张病床出来。
先取血样送空间医院化验。
苏景山亲自操刀,为墨二深可见骨的伤处清创。
一刀刀将脓血腐肉剔除。
没用麻醉,墨二痛的咬紧牙关,额头冷汗首冒。
整个过程一声未吭。
墨二,真是条汉子。
苏青暗自佩服。
上药缝合包扎 ,由苏青动手。
苏景山配好药液,给他扎上,化验结果也出来了。
苏青给墨二注射解毒血清。
祖孙俩配合默契。
手术不到半个时辰就做好了。
墨七墨九和苏福把墨二挪到墨一那屋。
喊香儿清理了房间。
苏青叫爷爷午休。
她去查看另三个伤员。
这三人伤势比墨一墨二轻一些。
先前苏青帮他们处理过了,每天内服外敷用药,伤口在愈合。
想了想,苏青弄出一杯灵泉水,兑进水壶,吩咐香儿,给每人喝去。
这些人早点康复了,赶紧滚。
省的老娘受累。
这些做完,苏青去自己房间插上屋门,进了空间。
洗了澡换了睡衣,她倒头就睡。
这边。苏大树和尤氏在绸缎庄雨收云散后,尤氏轻扯苏大树的耳朵,“苏郎,奴家肚子里有了,你说,咱们啥时成亲?”
尤氏这婆娘太跋扈,苏大树真有点怵她,“三娘,你知道呀,咱爹才去世,孝期未过,我做儿子成亲不适合。”
“老娘不管!”尤氏脸色一冷。
再不成亲,她的肚子可就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