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脸部的变化刘青山自是清楚,他既震惊苏青医术高超,又满怀感激。
他深知这不是花重金能解决的,他欠苏青一个人情。
刘青山抱拳郑重一礼,“多谢苏姑娘!”
他想只能用心教授苏鸿,偿还苏青这份人情了。
香儿奉上茶来,苏青嫣然一笑,“山长别客气,尝尝这茶。”
这是她空间的西湖龙井。
色泽嫩绿,入口清新甘醇。
刘青山轻品一口,眼睛一亮,“好茶!”
说着,连喝了几口。
瞧他喜欢,苏青喊一声香儿。
“主子?”香儿闻声进来。
苏青吩咐,“香儿,把我那盒茶叶拿来。”
刘青山品了好茶,不便久留,起身告辞。
苏青将盛茶叶的铁盒递过去,“山长,这茶叶您带回去。”
爱茶之人不舍推却。
刘青山接了茶,开心的走了。
送走客人,苏青回屋,将屋门关上,闪身进空间。
洗了澡,换上睡衣,摇椅上一躺,喝茶听曲,放松身心。
她正美呢,外头传来香儿轻唤声,“主子,陈掌柜来了。”
陈掌柜来找?
这大晚上的。
忙活一天,她刚休息。
陈掌柜咋特么这么不长眼。
苏青心里有气,不得不立马换衣裳出空间。
到了前院,陈掌柜看见苏青,老远奔过来,“哎呦,苏姑娘,叫陈某好找哎!”
后晌他去了青牛村登门拜访,结果,他晚到一步,苏青跟着吴县令看庄子去了。
向荣在家门口碰上陈掌柜,拉他进屋坐坐喝口水。
二人聊了一会儿,陈掌柜心里有事告辞出来。
匆匆找到城南庄子,又扑了个空。
傍晚回到县城,陪着京城来的贵人去鼎香楼用了饭。
在鼎香楼要了几间上房,安置贵人歇息,陈掌柜恭敬的道,“郡主一路舟车劳顿,您早点歇着。”
吕静姝奔波了一天,确实累了,听说陈掌柜跑了半日没寻到人,她求医心切,叮嘱说,“陈叔,尽快寻到神医才是。”
郡主发话,陈掌柜不敢耽搁,从鼎香楼出来,跑来苏宅这边看看,一问苏青果然在。
苏青慵懒的样子,神色淡然,“陈掌柜,同济堂这是遇到疑难杂症了?”
大晚上的匆匆来找。
陈掌柜心道这丫头果然聪慧,料事如神。
他压低声音,“苏姑娘,有位贵人专程来此,请你给瞧瞧。”
“噢?贵人?他到底有多贵?”苏青没忍住,打了个秀气的哈欠。
“她有多贵?”陈掌柜听了一愣,“她是京城来的贵人。”
不知道郡主那边是否愿意透露身份,陈掌柜只得含糊其辞。
京城来的贵人?
皇亲国戚?
苏青咧嘴,老娘可不想招惹握有生杀大权的顶层人物。
“陈叔,本姑娘这两下子,哪敢给贵人医治呀?再说,京城那么多医术非凡的御医呢,哪沦得到我一个乡下村姑。您说是不是?”
她想有多远躲多远。
陈掌柜知道苏青这是有顾虑,怕得罪了贵人。
赶紧昂起笑脸,“苏姑娘,刘举人那么重的疤痕您能医,这位贵人您医好了,岂不是结个善缘?”
言下之意,医好贵人,你就有了靠山。
他言外之意,贵人找上你,是给你脸,你一个小小民女,你还敢拒绝不成!
苏青哪能听不出对方的弦外之音。她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
特么的陈掌柜,尽给她找麻烦。
狗日的世道。皇权至上,动不动以权压人。
真碰大人物,她还真不好断然拒绝。
在院里一首站着不是事,苏青引着陈掌柜进小花厅落座,香儿上茶后退出去。
“您还没说,那位贵人有多贵呢?”苏青有点好奇。
从京城到安阳上千里路,那么多御医都医不好,跑来找她。
估计这位贵人病的不轻。
陈掌柜迟疑半晌,道,“不瞒苏姑娘,这位贵人是长公主之女姝郡主。”
陈掌柜是看见刘青山容貌恢复如初,他心惊之余,随即大喜。
立马给京城传信,说他在安阳县寻到了的神医。
书信到了公主府,长公主李婉兮捏着书信半信半疑。
她和驸马成婚多年,只得了一个女儿。
因着皇上子嗣艰难,对同胞姐姐的女儿喜欢的紧,亲自取名静姝,喻意恬静端庄。
小静姝生的玉雪可爱,聪明伶俐。
长公主公爹吕成儒乃李晟的老师,李晟念及帝师之恩,特封吕静姝为姝郡主,可谓荣宠之至。
哪料小郡主五岁那年,小郡主的院子突发大火,熟睡中的小郡主被救出来时,脸部被火烧伤,本来秀美漂亮的小脸蛋,成了面目丑陋可怖模样。
长公主盛怒之下杖毙了女儿院里伺候的所有下人。
女儿被烧伤,疼痛难忍哭闹不止,长公主心疼的要死。
把宫里御医请了个遍。
御医们一个个使出浑身解数,除了消炎止痛,却是医不好小郡主脸上的疤。
五年来,李婉兮和吕府不惜重金,张榜遍请名医,可苦药不知用了多少,收效甚微。
原本活泼可爱爱说爱笑的小郡主,烧伤后日日寡欢,很少展颜一笑。
李婉兮捏着书信,她怕,怕告知姝儿这消息,又叫她空欢喜。
她把书信扔到一旁,打算不予理会。省的又叫女儿心里掀起波澜,不开心。
可巧吕静姝来给母亲请安,一眼看到那封书信。
得知安阳那边有个举人医好了疤痕,己经死心认命的吕静姝,福至心灵,愿意找神医再试试。
长公主自是欢喜,当即就要吩咐人去安阳去请。
十岁的吕静姝态度坚定,“母亲,这次女儿要亲自前往安阳。”
“这怎么行?”李婉兮可舍不得女儿长途跋涉,女儿才十岁,小小年纪哪受得了连日颠簸?
好说歹说,吕静姝心意不变,非要亲往。
驸马吕明宴爱女如珠,最看不得女儿委屈,见劝不动闺女,只得温声哄妻子,“公主,咱们姝儿如今长大了,出去散散心长长见识也好。”
李婉兮和驸马婚姻美满,二人相敬如宾。她明白夫妻相处之道,从不摆公主架子。
“路途遥远,本宫担心路上不太平。”她既担心女儿长途跋涉吃不消,也担心路上有闪失。
吕明彦,“无妨,咱把马车弄的舒舒服服,多派侍卫随行。”
李婉兮见拗不过父女俩,只好点头。侍卫之外,她又派二十个暗卫暗中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