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没心情看两个村妇干架,苏二树公然毁损她的辣椒苗,这事绝不能善了。
苏青一脚将苏二树踹翻, 踩住他断指的那只手。
苏二树被踩疼的哇哇叫, “啊!赔钱货你……”
纤纤玉手一抖,短匕抵住手指,苏二树的叫骂声卡在喉咙,不敢出声了。
陶五花也不跟人掐架了。
她可是知道赔钱货多手狠,赶忙说好话,“二丫,二丫你就饶了你二哥吧啊?”
苏青懒得理陶五花,短匕首逼苏二树,“苏老二,你哪只手毁我秧苗的?”
“我,老子没有!”苏二树死不承认。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
还嘴硬!
苏青手起刀落,唰!
随着苏二树杀猪般惨叫,他的手背划破一道血口子!
鲜血飞溅。
人们吓的惊叫,纷纷后退。
“啊!你个赔钱货,老子跟你拼了!”说着,苏二树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一头朝苏青撞上来。
苏北眼疾手快一把薅住对方胳膊,苏小牧叼住裤脚,一人一狗将苏二树死死控制住。
苏青挑眉,寒光闪闪的短匕抵住他的脖子。
“啊二丫,姑奶奶姑奶奶我赔,我赔银子……”苏二树吓尿了,连声求饶。
苏青,“一亩地五千棵辣椒苗,一棵一文钱,我十亩良田,你赔五十两饶了你!”
“啊五,五十两?苏二丫你咋不去抢?”苏二树听了急眉瞪眼。
五十两,把他卖了都卖不来五十两。
苏青一副无所谓样子,“不赔银子没关系,咱们公堂上见。
“苏北!”苏青喊苏北。
“主子!”
“汪汪!”小牧赶紧应声,还有我呢。
“送官府!”苏青冷声吩咐。
苏北拖起苏二树往外走。
“且慢!”柳长生闻讯匆匆赶了来,“青丫头,有事好好商量啊。”
这丫头咋动不动就送官?
对柳里正,苏青还是给他面子的,示意苏北放下苏二树,她道,“柳叔,商量可以,我种的这叫辣椒,辣椒你知道吗?鼎香楼风靡至今的招牌菜,都是这辣椒做的,”
“辣椒?咱都没听过?”
“听说县上只鼎香楼有这东西。”
“啧啧啧,苏二丫哪来的辣椒苗?”
“我就说二丫有本事!”
柳里正,“青丫头,叫他赔偿你损失,别送官如何?”
“行啊。一棵辣椒苗一文钱,我要的不多吧?”苏青勾唇,“我这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花高价淘换到的,一棵一文钱,我是看柳叔您的面子。
有谁不服的,你花一两银子一棵看看能不能买来?
这宝贝它有价无市啊!”
柳长生这才知道苏青种的苗子,是辣椒。
他跟苏青去鼎香楼吃过沸腾鱼和水煮肉片,的确美味,叫他回味无穷。
“青丫头,你那五十亩荒地,加村南边十亩,你种了六十亩辣椒?”柳长生惊问。
天爷!
这丫头哪弄来那么多秧苗!
“不错!”苏青点头,朗声说,“柳叔,我原本想,我试种成了,到时多留些辣椒种子,让咱青牛村乡亲们明年也跟着种,这东西值钱,有钱大伙一起挣呀。
可谁知,我这么金贵的秧苗,被苏二树这混蛋给毁了,唉……”
辣椒这东西她一旦种出来,村人们定然眼红,都跟着种。苏青也没打算瞒着。
人们一听,苏青打算试种成了,留种籽给他们种,结果,辣椒苗叫苏二树毁了。
一个个看苏二树的眼神带了刀子,
“不成!叫苏老二赔!”
“对对,叫他赔苗子!”
“苏老二你个挨千刀的,你赔苗子!”
人们纷纷出声唾骂。
苏二树立马成了过街老鼠。
“我,我也不知道那是啥玩意呀?我就是想赔,我打哪儿去弄啊?”犯了众怒,苏二树耷拉着脑袋求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里正,二丫,饶了我这回行不行?”
二叔公和三叔公也到了。
粉条作坊快弄好了,二叔公就等新垒的灶台晾干,找苏青开工呢。
听说苏二树毁了苏青的庄稼,二叔公气的胡子首抖,“你个混账!混账!”
柳长生思忖片刻,看向苏青,跟她商量,“青丫头,把人送官府,他也是挨板子,不如,打他二十,噢不,打他三十大板,罚跪苏氏祠堂,如何?”
三叔公,“这混账罚跪三天祠堂!”
苏青,“苏二树另外赔我二十两银子。”
不叫他出点血怎么行。
苏二树不服气,“我挨板子跪祠堂了,咋还赔银子?”
“不赔银子也行,五十大板!一板子一两银,你不冤吧。”苏青冷哼。
五十板子!
“行!”苏二树点头。
多挨几板子,不用掏银子了。
陶五花哭了,“当家的,五十板子你咋受的住呀?”
苏长河恨恨的盯着苏青,“赔钱货不许你欺负我爹!”
苏青冷冷扫苏长河一眼,这小子没少欺负原主和苏鸿,她勾唇一笑,“苏长河你有种,替你爹挨板子啊。”
苏长河听了缩脖子。
他看见苏有粮挨了板子,屁股开花被抬回来,呲牙咧嘴疼的要死,他才不要。
苏青给了苏北一个眼神。
苏北抄起靠墙根的扁担,朝苏二树屁股一顿狠揍。
啪啪啪!
苏二树惨叫不断。
人们听着头皮发麻,脸色大变。
五十板子没打完,苏二树昏死过去了。
三叔公赶忙叫停,“住手!丫头哇,再打就出人命了,你看?”
苏青问,“多少了?”
“回主子,三十七下。”苏北手握扁担随时动手。
苏青看向柳长生和二位族老,“剩下十三下,叫他打欠条,本姑娘便饶了他。”
柳长生和二叔公三叔公对视一眼。
心说,苏青真是睚眦必报啊。
往后,可千万别得罪这丫头。
刷刷点点,苏青写清事情原由,苏西一瓢水下去,苏二树被激醒,扯着他手指在欠条上摁下手印。
得!苏大树欠她五两,苏二树欠她十三两。
苏青叹气。
苏家兄弟就是老赖。
她是债主不假,可啥时候追回欠款就不知道了。
县城。苏大树想着又该花钱给老爹买药了,愁的睡不着。
老宅彻底指望不上不说,他爹的病是个无底洞,靠他抄书和婆娘绣花只能挣点小钱,照此下去,根本交不起他们父子的束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