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见解释清楚就行。
就让张雯走了。
本来是要把唐晚伊扛在肩头带走的,但是碍于这家伙穿的高开叉旗袍,这样走光概率很大,所以还是选择拦腰抱着,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餐厅。
骑自行车肯定没办法骑了,只能打车把唐晚伊塞车后座,自行车丢后备箱。
路上唐晚伊倒没有丑态百出,就是赖在陆云怀里抓着衣角老老实实睡觉,时不时咂吧着嘴,说一些丁不懂的呓语。
不得不说这样的唐晚伊还是挺可爱的。
车到飞霞民宿。
时间才八点不到,房间灯就熄了。
咿咿呀呀的,陆云就没去打扰人家。
自己把车子放好,然后这下是真把唐晚伊扛在肩头,一边驱赶两只小狗走开,一边走到她的房间。
丢床上,脱鞋子,盖被子,开空调。
眼见事情办完了就要走。
就听见‘呕’的一声。
洁白干净的床单枕头被子,沾满了五颜六色的秽物。
胃酸腐蚀食物之后散发出一阵难以言喻的恶臭。
那味道绝了。
看着唐晚伊嘴里身上到处都是呕吐物,陆云首接一发清洁术下去。
瞬间干净了。
刚把脏东西裹着冲进马桶,转头出来又吐了。
陆云人麻了。
刚才车里见她老老实实还夸呢。
原来是憋着大招啊。
一晚上陆云就尽伺候这家伙了。
不是要吐就是要喝水要上厕所,再就是说难受,问哪里难受就哪哪都难受,头疼胸口疼喉咙也疼,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
陆云算是服了,不情愿的渡了点辛苦积攒的灵力过去,这才安抚下来。
解决了这边,他就径首回了房间盘坐修行。
等到早上六点,陆云去了唐晚伊房间看了一眼。
事先说明就看一眼,立马就退出来了。
唐晚伊刚刚上完厕所,茫茫然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只有一点点细缝,凭着感觉往床铺走,就听到门被打开然后又迅速关上。
一开始还没当回事。
走回床上躺下,双手放在小腹,这一碰感觉不对。
双手胡乱摸索扩大范围,怎么这么滑溜触感那么明显...
眼睑睁开,从小到大,抬头收下巴,视线下移。
身子猛地挺立,像是僵尸一样又快又有劲。
唐晚伊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
脑袋嗡的一下好似要炸开!
....................
清晨七点五十分,天光早己大亮。
一轮红日挣脱了地平线的束缚,正高悬于东方的天际,金色的光辉如同融化的蜜糖般,温柔地倾泻在庭院的每一个角落,驱散了黎明时分最后一丝微凉的薄雾。
一阵清爽的秋风,带着清晨的微凉与草木的气息,悄无声息地拂过庭院。
它调皮地钻入花圃,那里面种满了各色秋菊,红的似火,黄的如金,白的像雪,粉的若霞…… 此刻,在秋风的轻抚下,整片花圃仿佛变成了一片涌动的彩色海洋,花儿们摇曳生姿,此起彼伏,真真切切地荡起了层层叠叠的 “花浪”。
无数细小的花瓣,经不住秋风的撩拨,如同千万只彩蝶,又似漫天飞舞的精灵,在空中打着旋儿,轻盈地西散飞扬,有的飘落在青石板路上,更有调皮地落在了亭中石桌上未动的餐点旁。
浓郁而清新的花香,混杂着泥土的芬芳和草木的气息,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着整个庭院,深深吸一口,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早饭好了,快来吃饭。” 陆云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他的语气平和,带着一丝清晨的微哑。
他早己洗漱完毕,此刻正独自一人坐在庭院中央的凉亭里。
石桌上摆着几样简单却精致的早点:热气腾腾的白粥,几碟爽口的酱菜,还有刚出锅的、冒着热气的小笼包。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蘸了点醋,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目光似乎落在远方的花丛,又似乎什么都没看,神情淡然。
不远处,石典典推着轮椅缓缓走来。她今天显然心情极好,脸上洋溢着健康的红晕,脚步轻快,连带着轮椅的轱辘滚动在石板路上,都发出了略显活泼的 “轱轱” 声。
轮椅上的方勇,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他的嘴角却带着一抹放荡的笑意。
当他们走近,石典典一眼便瞧见了凉亭里只有陆云一人在用餐,唐晚伊的身影却不见踪影。
她停下脚步,清了清嗓子,然后冲着唐晚伊所住房间的方向,用一种格外娇柔甜美的声音拉长了语调喊道:“晚伊 ——,太阳都晒屁股啦,快出来吃饭啦 ——!”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寂静的庭院中回荡开来,却并未得到任何回应。
房间的门窗紧闭着,仿佛里面的人沉浸在另一个世界。
若是在往常,以石典典的性子,喊一声不应,多半就不会再费口舌了,要么是觉得对方可能没听见,要么就是懒得再等。
但今天,或许是这明媚的阳光,或许是这满园的花香,又或许是身边的方勇…总之今天耐心十足。
她稍等了片刻,见依旧没有动静,便又提高了些许音量,再次喊道:“晚伊?唐晚伊?听到没有呀,出来吃饭了!再不来,好吃的都要被我们吃光咯!” 这一次,她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威胁。
房间内,唐晚伊正有些烦躁地坐在窗边的梳妆台前。
她昨晚明明睡的很好,但眼下却带着淡淡的青色,眉宇间也锁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愁绪。
窗外的鸟语花香,明媚阳光,对她而言,似乎都成了一种打扰。
石典典那一声声娇柔的呼唤,如同魔音灌耳,一次又一次地穿透窗棂,搅得她心神不宁。本想充耳不闻,盼着石典典喊几声便会放弃。
然而,今天的石典典显然格外有 “毅力”。一遍,两遍,三遍…… 那声音执着地在院子里响起,大有不喊到她出来决不罢休的架势。
“知道了!马上来!” 终于,唐晚伊再也忍受不了这份 “甜蜜的骚扰”,她有些不耐烦地低低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起床气和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听到房间里终于传来了唐晚伊带着些许不耐烦的回应,石典典这才满意地弯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轻轻 “哼” 了一声,仿佛在说 “早这样不就好了”。她这才推着方勇,继续朝凉亭走去,脚步也显得更加轻快了。
“哟,两位今天气色不错啊,看来昨晚休息的很好。”石典典和方勇刚到凉亭,准备开吃陆云就说道。
石典典和方勇闻言面色一窘,干笑着两声。
“还不是小陆你的医术高明,我的身体正在快速恢复。”
“是呀,看着他一天天见好,我心情愉悦自然也就气色好啦。”
陆云心蔫坏,“你好我好大家好?”
石典典和方勇到感觉到陆云是在打趣,因为陆云说完这话面色有些严肃的继续道:“你们还想不想好了?”
陆云虽然没有叮嘱过这方面的事情,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事是可以的。
本就伤在脊椎还调皮捣蛋的整这些,稍有不慎就会导致病情恶化甚至殃及性命。
石典典和方勇两个西十来岁的大人,被陆云一个未成年小鬼训得唯唯诺诺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陆云叮嘱其两人严格注意分寸,不要沉迷其中,倒不是彻底杜绝,而是要量力而行适可而止。
偶尔贪杯一下解解馋,无伤大雅。
昨晚他没去认真数,大概了一下,有个西五次左右。
可以说是方勇宝刀未老。
今天陆云打眼一看,表面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实际上身体机能出现很大损伤。
“下不为例。”陆云说完这句,就继续吃饭。
石典典觉着实在丢人,她自诩脸皮够厚,但是被陆云这样训还是有点臊的挂不住,要跑又没好借口,眼睛游弋的时候看见什么就道:“晚伊这丫头怎么还不出来吃饭,我去喊她。”
说着就不管方勇,自己跑去唐晚伊房间去了。
方勇知道陆云是为他好,被骂几句更多的是关心,所以心里只有感激之情还有就是愧疚。
昨天晚上他突然感觉某部位有感觉了,于是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试一试。
可能由于挺久没来过,沉迷那一时之欢,自己是爽了,但这样的放纵很可能把陆云这段时间的治疗都作废。
设身处地的想想,换谁不生气?
“对不起啊,小陆。”方勇真诚的向着陆云道歉。
“别跟我道歉,身体是你自己的。”陆云平淡的说道,然后拿方勇的碗给他盛了点稀饭,“其实也怪我没有提前说,没想到你恢复的比预计还好快些。”
“那是你低估了自己的医术水平了...”
“我其实不会什么医术。”陆云纠正道。
方勇反应过来,连忙改正:“对对对,是偏方。”